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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你吻我,便意味着你对我已有了超出寻常人的感情。而所爱之人死去,是十分令人难过的。”“是么?你就这么坚信我会为你感到痛心?是否也太自以为是了。”“我不会再和你置理,自己掂量着吧。”他没再吭气,脸色愈发凝重,这让我看着有些害怕,却又觉得十分可笑。外边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这样平静的冬夜在今年冬天算是少见的,一如我现在平静的心境。而rou眼可见的是他渐渐握紧的双拳,微微发着颤,不知下一瞬要落在哪里。这让我有了火上浇油的念头。“等我死后,还记得要履行你的诺言,将我葬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我朝前跨出一步,贴近他,轻声说着。他情绪已经有些失控,望向我,怒极反笑道:“何必把死说得那么轻松?你一点也不怕么。”“怕?有什么好怕?”我故作讶异道,“生下他,可以保我父亲,乃至虞家不受朝变波折,此后便是这皇子的内亲一族?,这笔买卖不亏啊。”“买卖?”他不可思议道,“生这孩子对你来说就是笔买卖?”“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舍命生下这个孩子?全是凭对你的一腔热情么?”他被我呛住,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难以置信之余,眯起的眼中满是嘲讽。可我并不畏惧他,反倒是一如初那般平静如水。也许,这样的平静,能让他知道我已经不再在乎他了。再一抬头,他还在看着我,微微泛红的眼角向上挑起,一线黑瞳里纠缠着千丝万缕的复杂的情绪。我终是不敢再继续刺激他,低下头,默了阵,笑叹口气。“怎么了,生气了?”“你这不,挺在乎我的么。”——下一章,高清河被活活气死,娘娘偷情被判欺君之罪诛九族,全文完。……嗯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哈哈哈。然后我准备全文存稿一个现言,佞臣这篇大概再有个五六万字就能完结了,这之后还请你们多多多多多留言!(多留言我就少开点收费章略略略)拾柒.恩怨?他依旧沉默着,就好像默认了我说的那般,见我不再出言讽刺,握紧的双拳也跟着松开了些。这时我才发现有血从他袖子里流下,鲜红刺目,似乎是身上愈合不久的伤口裂开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在空中弥漫。这应该,不会是轻伤。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我没再敢去看他流血的手臂,而是盯着他脚底,盯着那一片刺着花的缃色地毯,开口道:“血滴下来,恐怕就不好打理了。”他朝淌着血的地方瞥了眼,神情淡淡的,看不出痛意,好像并不觉有什么,“还请娘娘借一帕子与我。”我应了,将携带着的帕子抽出来,递过去。他伸手接过,要往伤口处移,半途中,忽然顿了顿,却又伸进襟中,取出一枚玉佩,用帕子包好递还给我。我只看着,没去接:“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得好。”“我已不是它的主人。”“那就送与旁人吧。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你父母的遗物,别再轻易送出去。”他依然支着没收回去,似乎坚持要我拿去,跟着轻笑一声,摇摇头:“这东西对我来说已无意义,即使收回,也不会再有可以送出去的人。与其被我落在一边积灰,不如你拿去,是要收起,还是变卖,我都不会干预。”我听着,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了想,最终还是拿了回来,将它揣在怀里。残余的体温传递过来,那一瞬,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他母亲。眼前跟着浮现出那女子的音容笑貌,模样看起来很惹人亲近。她曾是我见过最端庄华贵的女子,即便出宫来看他,穿着身平民百姓的衣服,也显气质十分不同,需戴一面纱才能掩人耳目。而那时她为了他不受侵害,一直欺骗他说她是宫女,且是皇后身边的宫女,所以权力大些,才有机会出来看他。但她终究还是没能活过那一夜,被反臣围困在宫中,死在了乱刀之下。还记得那时得知她死讯时的我心中有多诧异,还曾偷偷跑到庙里为她上了柱香。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即便知道我是那已不忠于先帝的虞将军的女儿,也不曾对我刻薄过,留给我的回忆,总是温和且美好的。而带走她性命的这场宫变,前朝跟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帝登基,许多文武大臣受到牵连,有的被贬职,有的被流放,也有的被灭族。虞家则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我隐约觉得这场变故与我父亲有关,这位可亲的娘娘的死也可能是我父亲造成的,这样猜测,却不敢与旁人讲出来。至于高清河,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如今身在何方。而我父亲这边,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觉他的悔意愈发明显。有次酒醉,他待在屋里,便说起当年逼宫的事,说他原本只是协助那人篡位,却实在没想要将这偌大的皇宫屠尽,背负了无数人的累累血债……听着他这话,我又想起了高清河。这话,他应该对高清河说的。可这个前朝遗孤,会接受他屠光他族人后的愧疚和歉意吗?……我抬起头,迎上他沉沉的目光,对视许久,想起他那句,恨红尘最剜心,血浸相思令。“你走吧,”我说,转过身,留下半张侧脸,“你能不迁怒我的亲族,以我一人来了结这恩怨,我早已不怨你什么了。”身后沉默着,很快传来脚步挪动的声音,行至门前,他又停下,问:“那走之前,可否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女子,替你犯了罪过的祖辈偿命,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心像是被什么捏紧,胸腔中泛起酸楚,我的眼眶热起来,“不值得便不值得吧,就算是重新来过,我也会选择这条道路。这事,已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我听出他的欲言又止,又转过来,问:“怎么?”他望向我的眼中愈发深刻,不久后,露出了笑,风淡云轻的,“可是,你明明可以不做这样晓以大义的女子。”“这一切,错又不在你。”——我又来唠嗑了。其实,一个身不由己的时代,两个立场不同的人,是很难写成一段风流佳话的,乱世里的爱情,不过是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