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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爸爸买手表?”陈晓白听得愣了一下之后,便陷入了沉思。说老实话,手表的价钱不算是低,虽然能看时间,但是平时对于她们来说并不算是太重要的必备物品,也是因此,在农村没多少人有。就连赵建国,当大队长当了小二十年,也都是凭经验分大概的时间段的。但是现在万中华是在运输公司上班,手表就显得有些不可或缺了,毕竟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东西。“好。”陈晓白摸了摸万幸的头,从柜子里面把那八十块钱给取了出来,随后想了想,又给万幸了五十块,说道,“你到时候可以找你知洲哥哥陪着你去,他对手表有研究,你带着他,不用担心买到次品。”万幸起初还有些不太在意,毕竟也是知道这个年代的东西好坏程度的。直到她跟着贺知洲去买手表的那天,贺知洲只是把手表贴在耳朵边上听了一会儿,就听出了里面的不对劲。贺知洲把手表推回了柜台上,示意服务员换一个,但是却没有说原因是什么。服务员也没说什么,直接拿出了一个新包装的给贺知洲。贺知洲还是一样的贴在了耳边听了听,才跟万幸说可以买。万幸捧着钱,眼中的疑惑简直是藏都藏不住了——他这是听什么东西呢?一直到两人从商场出来,万幸捧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脸上的纳闷藏都藏不住,说道,“知洲哥哥,你刚才听什么呢?”“听轴啊。里面的轴数慢了,比一般的表走数慢,差不多每天会错上两分钟,你要是给你爸买的话,倒是不影响,我是怕时间久了,时间会越错越多,毕竟是个样品表。”贺知洲一笑,冲着万幸挑眉,说,“我厉害不?”“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万幸连连说道。可惜她把耳朵贴的距离手表再近也听不出里面什么轴的声音,但也不觉得贺知洲说的是假话,毕竟他也没必要骗自己。一路上两人回家,天色也不早了,毕竟是趁着放学之后的时间出来的,万幸还想着要给万中华一个惊喜,还在回家的时候,在路上买了个蛋糕,并且邀请贺知洲一起过去。因为今晚上是万中华的生日来着,陈晓白特意告诉她的。两人搭着一辆顺路的马车回去,在距离村子还有几里地的时候,赶车的人回了自己的村子,万幸便下来,和贺知洲一起打算走着回去。她小心翼翼的拿着蛋糕,也不愿意给贺知洲,毕竟这东西还是自己捧着才安心。然而行至一条鲜花盛开的小路上的时候,贺知洲却突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万幸抬起头,好奇的说,“知洲哥哥怎么了?”“没事儿,你往前走,我去方便一下。”贺知洲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万幸的脑袋,“别回头啊。”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更新送达=v=~*第92章万幸挑了挑眉,听到这话之后,反而又把已经迈出去的脚给收回来了。她侧着头打量了一下贺知洲,好奇的说,“为什么呀?”“——我去方便一下。”听着后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贺知洲略显短促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凝起个笑容,说道。万幸点了点头,想了想才说,“好吧。”不过短短一会儿,她大概就已经想出其中的关键来了。于是她说道,“那我在前面的小桥上等着你,你要快点啊。”贺知洲一点头,把手上的东西都交给万幸,冲着她笑了笑。时间临近七月,虫鸣鸟叫的一路好不热闹,贺知洲看着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身影逐渐没于小道,这才皱了皱眉,转身低低的呵斥了一声,“出来!”已经时至夜晚,他们回城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马车的速度也并不快,老农不舍得在路上赶马,路上万幸甚至还睡了一觉。抬头只看得到黑夜无边无际,草丛之中除了短促的虫鸣之外,映在贺知洲耳中的,却还有两个男人短促却剧烈、无法压抑的呼吸声。随着他一声低和,那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停滞了一瞬,随后,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面,缓缓的走出了两个人。他们衣着破烂,可人都有一只手却全都背在身后,面容凶悍,看起来显得相当的凶。贺知洲玩味一笑,有一颗虎牙触碰在了下面的唇瓣,显得他此刻的表情居然像是一只即将暴动而出的狼崽子。万幸依言走到了桥上,找了一个比较隐晦、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站了过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精美的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朝不远方张望过去。月光下,有一抹刺目的煞白忽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刺的她双眼一痛,一瞬间眼前有一阵的发黑。等她缓过神来之后,耳朵也能听到那边传来的不绝于耳的男人的痛呼声。令人比较高兴地是,声音沉闷且粗噶,发出声音的人并不是贺知洲。万幸百无聊赖的坐在桥边,数着数等着贺知洲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手中的手表正好派上了用场,万幸便给自己找到了事情,开始认认真真的盯着手表看。——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一个六岁小姑娘,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两个人一起结伴,在商场里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走向了小路上,如果不遇到那么几个居心叵测的,还真是说不太过去。这年头下,就连大院里的孩子,为了一时意气,去争一件大衣,给人一刀捅死的都不在少数。时间卡在了第四分钟的时候,桥上面多出了一个脚步声,以及拖带着什么东西,和像是货物被拖拉在地上的声音。万幸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从她面前拾阶而上,脸上凶性未退,却并不让她觉得害怕的人。贺知洲看着小姑娘一个人站在桥上,双手背在伸手,身上穿着的小薄外套被风吹得飘飘摇摇,两个绑好的小揪揪也在风中作响,突然之间,有点后悔了。刚才应该收拾一下再上来的,万一身上哪有血光呢?再给人吓着了,跟自己不亲了可怎么办?万幸才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点什么东西,见他上来,只是说道,“知洲哥哥,你只用了五分钟嗷,下次再接再厉呀。”贺知洲一愣,脸上的表情顿时五彩缤纷,看上去相当令忍不忍直视。万幸看了看后面的两个被团团困住,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怎么着的男人,说道,“坏人死了吗?”“没死,活的,揍晕了。”贺知洲晃了晃手上的绳子,笑道。万幸一点头,有点苦恼了,“那他们两个怎么办呀?拖着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