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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余地? 姚姬刚要发作,张宁便走上来,说道:“我带她去见周二娘,让二娘劝劝。要是她确不愿意,也不必勉强了。” “也罢。总有一些人不识抬举。”姚姬冷冷道。张宁靠近一些,悄悄说道:“您和她计较什么,现在有甚必要?”一句话便让姚姬的怒气消了大半。 张宁向门口走过来:“我是你的叔父,湘王,你应该知道的。跟我来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朱南平埋着头没理睬。张宁说罢向姚姬告辞便往外走,她终于不声不响地跟了过来,走的时候也不给人打招呼。 一“老”一少两个人,前后保持着距离,一言不发地沿着走廊步行,张宁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军服,腰间的佩剑在黄金饰物上撞得叮铛轻响。张宁二十七岁了,膝下无嗣,在现代社会倒不算什么,不过在明朝世人眼里确实有点遗憾。他觉得朱南平和自己似乎也存在着某种纽带联系,而不是次见面的陌生人……但也仅此而已,朱文奎不是他下令杀的,马皇后也不是他要报复的,但总归脱不了关系。 走了好一阵,张宁便没话找话道:“你其实挺漂亮的,不用躲着人。” 身后传来一声类似切的冷笑,张宁便停下脚步,转身温和地说道:“天下比你不幸的女孩多了去,有的生下来就是聋的哑的,或是残疾不能走路。就算五官四肢都好,老百姓家的小姑娘哪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晒雨淋跟着大人干活岂不正常,刮了一下烫了一下算什么事啊?也没见她们躲在屋子里不见人的……哦,倒是有这种事,有特别穷困的地方,女孩子没裤子穿,所以只有在家里不出来了。” 朱南平没留神被逗得笑了出来:“女孩儿不穿裤子怎么行,你一定是胡编的!” 张宁却一本正经道:“我干嘛胡编,真有这种事,家里太穷没那么多布料做裤子,没法子。所以咱们已经很幸运了,该知足。走吧。”他说着便微笑着随手碰了一下她的脸蛋。 沉默了一阵,朱南平竟然主动开口说话:“我早就知道湘王,还以为你是个杀人如麻很凶的人。” “我确实杀人如麻,不过并不愿意。”张宁道。 他们有一阵没一阵地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周二娘的住处。周二娘大门迎接,见了朱南平之后便只好忍住了一些不应景的话,上来有模有样地曲膝行礼,然后问道:“郡主怎么和王爷在一块?” 张宁道:“要去参加宫廷宴会,你给她打扮打扮,带着一起去。” 周二娘顿时露出笑容,伸手招呼朱南平过去。俩人站一起,高矮差的不多,一时间像对姐妹似的,周二娘自己也才十几岁,而且她的相貌清秀年龄显小,实在没有多少做婶娘的样子。 虽然有“外人”在,周二娘还是忍不住问张宁昨天刚回来在哪里过的夜,张宁实话实说在母妃房里坐着睡着了。他又嘘寒问暖了一番,要不是朱南平在可能要说一些rou麻的话……考虑到周梦雄,张宁下意识让自己对夫人更加宠爱。 当然最关键的一件事是让周二娘怀上孩子,最好是男丁长子,这样一来周梦雄才能更好地与自己融为一体存亡攸关。 第四百六十七章击鼓传花 幸好武昌有一个楚王宫,否则难以找到可以容纳几百人宴饮的大殿。 宽敞华丽的宫殿上,朱红的柱子之间,十六个妙龄少女穿着红绿碎花长裙,长长的袖子垂下来能落在地板上,细碎的娴熟的舞步如同百花仙子在中间飘荡。管弦之声短促而轻快,哪怕是不懂音律的人也能感受到声音中的欢乐。吹奏声中每一个快乐的节奏,美貌女子们都有一个动作。长袖一齐甩到空中,如云彩如仙境,恍惚中张宁似乎想起了古装武侠电影里的镜头,一条丝带飞上空中,一个莲步女子轻飘飘地在上面飞奔。 还有那裙裾飞起来时,能看到美女裹着洁白袜子的小脚,几乎是垫着脚尖在地板上跳动,所以才显得如此轻盈。这是古代的芭蕾?连张宁也从未在明朝看到过如此好看的歌舞。 宴会上有许多武将,这帮人看得满面红光,张宁笑着揣着这帮兄弟的心思,他们多半最想的是把美女们按翻在床上胡天黑地……王宫里哪里弄来的一帮美女?张宁也想索性赏给追随自己九死一生的将士,反正留着也是浪费资源,不过那样做好像影响不太好。 大殿上来的人无不面带笑意,很高兴地欢聚一堂。连高高在上的建文皇帝也看得津津有味,坐在皇帝身边的姚夫人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唯一遗憾的是在这样的庆功宴上,并没有封侯封爵的节目。建文虽是皇帝,但底下的将士都不归他节制、不便下诏封赏有功将士;张宁只是亲王,无封赏的名义,于是这种事一时没人提及。 这不影响人们的兴头,因为在实际利益上得到了补偿。整个统治地区的财富资源已经向军队倾斜,大伙的日子过得很滋润,没什么不满意……光是喊口号是没有用的,从将帅到士兵,既要他们卖命又不准抢劫,就得分配大头财富,否则士气无以为继。兄弟们都是讲道理的,明抢会损失毁坏财物,浪费的东西,不如胁迫官府出面统一收刮;还有jianyin掳掠等事也基本没发生,武将们除了用严惩威胁士卒,也告诉他们去糟蹋了一个妇人的名节说不定她就自杀了,养了一二十年才长成一下就毁了,这不是浪费作孽么,还不如得了赏花钱买。这也是为什么朱雀军不扰民的保障;也是十几个州府只养几万人就不堪重负的根源,将士待遇太好。所以朱雀军没办法做流寇,可以预见失去地盘军纪立刻败坏,整个体系都要崩溃。 大殿上摆了几十桌,如今不流行分食制,都是桌席。一张桌子坐三面六个人,因为另一面背对着中间看不到节目。 男女分开,左边是文武百官,右边是带来的家眷,宴会上来那么多家眷确实不常见。张宁坐在左边上首的一张桌子旁,坐西向东,正对着大殿中央的歌舞,无疑是个好位置,和他坐一起的是周梦雄,入席时还推了半天;但首辅杨士奇打死不坐那个位置,最后只能这样了。 两边各坐俩人,都是内阁里的另外四个大臣,这张桌子上坐的实际就是建文朝廷最有权力的六个人。 酒已经喝了好几轮了,张宁的酒量实在不行,皇帝前后与众大臣喝了三盏,这边同桌的官僚又各自单独敬了几轮。他现在的脸已经涨红,看整个宫殿也是摇晃的。 表演的节目已经换成了唱戏,张宁还在硬着头皮和大伙对喝,特别和周梦雄一面有说不完的话,一面碰杯。 杯盏交错中,张宁没有提曾在战场上危急的扫兴话题,但在爽快一杯杯饮尽的酒中,已经表露出了对周梦雄的感激。周梦雄这魁梧大汉酒量不是张宁能比的,不知多少杯下肚了脸还没红,好像不知醉为何物。 这时郑洽提议道:“接下来咱们用酒令,应该有意思一些。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周梦雄立刻笑着反对:“若是摆弄刀枪棍棒还行,来文的这不是要老夫一个人把酒喝光吗?” 郑洽便道:“这样,击鼓传花,轮着谁全凭运气,周老英雄没话说了吧?” 杨士奇摸着胡须笑道:“瞧周阁老的酒量,我们几个人一起恐怕都喝不过他,哈哈……” 周梦雄转头问张宁:“湘王觉得这样玩法如何?” “再定个规矩,传到花的人可以用别的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