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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将近二十秒,紧接着伸手往他腰上去,捏住一点皮rou,用力一拧。陆时迦立即痛得松了手,往后躲,嘴里哇哇大叫。“你是不是眼神不好?”祈热只觉天气突然一下子就热了,脸发着烫,“怎么就不往别的地方撞?”陆时迦左右看了看,“你要我去撞陌生人吗?不好吧。”祈热重重喘着气,浑身充满了一种不适感,只想快点找个凉爽的地方待着。“比完了吧?比完我回去了。”她将手里的衣服和水一并塞给他,陆时迦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接住,又见她三两下卸下手表,再塞到他手里。似乎猜到陆时迦会跟上来,祈热走出几步后回头,“不准跟上来!”她步伐稳健,却走出了一种仓皇而逃的气势。脑袋里发蒙,一路走出校门口才后知后觉地回了头,定睛一看,后头果然有人在跟她。女生还是跳高场上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紧紧盯着祈热的脸,像是要把她的长相印刻下来。祈热调整了呼吸,正要开口,女生朝她走近,随后跟她擦肩而过,留下轻飘飘的三个字——“老女人。”说完,原是正常速度走着的人,快速沿着街道往前跑。一口气跑到底,然后拐个弯到了另一条街上。她慢下步子重重喘着气,那三个字杀伤力极强,任谁也受不了,但她并没有将人重重一击后的痛快感,反而十分失落。脑袋里是那天在篮球场旁将人拦下后的对话。陆时迦刚跟祈凉一起赢了球,脸上隐约还带着笑,看向她时立即换上一副平静的面孔。“师姐,我不想浪费你时间啊。”他说话不是冷冰冰的,带了点温度。“我就是想追你,先当普通朋友也行的。”陆时迦挠了挠头,“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她面色一变,“那个1班的女生?”“不是,”陆时迦否定,“你要是想见,我可以给你看照片,可漂亮了。”他说着就要去掏口袋里的手机。她喉咙一紧,“不带你这么忽悠人的。”“真的,没骗你。”顾忌到她是师姐,又是面对面,陆时迦还是维持了良好的风度,没有拿先前照片的事情给人难堪。“我可以见见她么?就远远看一眼。”陆时迦扬了扬眉,竟爽快地答应了她有些无理的要求,“可以啊,运动会的时候你来吧,我带她来。”“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这一句,陆时迦是笑着说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欢乐小马蹄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了解一下10瓶;第79章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两侧皆是绿油油的树木,它们快速地从车窗上一闪而过。祈热这回挑了一束蓝色满天星,抱着进了墓园。淡黄色的纸条上,借用的是阿瑟·克拉克的墓志铭。他一直没有长大却从未停止过成长白日里火焰幽幽燃烧,没怎么注意,纸条就成了灰烬。祈热没有待太久,走前瞥一眼墓碑前来时就在的另一束花,想来还是第一回有人比她早。她拍了拍沾了泥土的绿裙子,话别后便原路下了山。手机里不少没回的消息,她坐车上一一回复,慢慢地,那条未回的消息被遗落到了最后。她歪头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过会儿重新点开手机,跟先前一样回复:“今天没空。”她这三四周过得十分规律,且乏味。上下课,二改翻译出来的,写论文,朝着完成科研指标的路走。周五一早,徐云柯喊她晚上一起吃饭,祈热看了看自己的计划表,见还剩下几项没完成,说“改天好了”。徐云柯快速给家里回复消息,继而抬头看向祈热,“帮我一回,又催我回去相亲了。”祈热这段时间都自己做饭,不太想出门,想了想说:“要不去我那里吧。”徐云柯扬眉,没有任何异议。下午开完会,便开车载她去超市购买食材,回去的路上半路下了趟车,上车时手上多了个蛋糕。他递给祈热,让她放腿上拿着。祈热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知道不难吧,职工栏一看就成。”其实她生日好记,早前就记得了。祈热笑着道了谢。她一早就收到了铺天盖地的生日祝福,李妲姣跟家里都喊她吃饭,她精神不济,干什么都有些倦怠,全部回绝了。徐云柯说要她帮忙,她想着不如一起吃个饭,就当过了生日。两人抱着买来的食材一起上楼,徐云柯看了看祈热,“你最近很消沉,看着也瘦了不少,怎么了?”平常充满了生气的人,枫叶般火红赤诚,这会儿像经历了久旱,失去了鲜活气。“大概是天气热了,觉得累。”祈热抬手将落下来的刘海别到脑后,缓缓跨上一级台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提着一根弦,随时会断一样,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徐云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末了还是作罢。他们食材买得简单,两人搭配着做起来很快,一会儿就将四五道菜端上了桌。蛋糕放在旁边,徐云柯先点上蜡烛,他记得祈热比他小上一岁,两根数字蜡烛燃着,他才故意问一句:“没记错吧?”祈热笑了,“没有。”对着两个数字怔了怔,她忽然问:“你觉不觉得……我老了?”徐云柯笑出来,“年纪大了是真的,说老了不至于。要看跟谁比,跟高中生比,那肯定是大上一些,说老也完全称不上,跟花老师他们比,那我们就年轻多了。”烛光轻轻颤动,徐云柯见祈热对着蛋糕发呆,起身重新开上了灯。“你会有年龄焦虑让我很意外,事实来说,怎么可能会用老来形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再者,我确信以你的心态,只会越活越年轻。”他坐回来,知道她提不起兴致,帮她吹灭了蜡烛,蛋糕暂时挪开。“我也确信,以你的心态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顿了顿,“有人说你老了?”祈热一愣,对面徐云柯笑出来,“猜对了,那我再来猜猜,这个人的说法让你在意到意志消沉,说明这个人让你很在意,或者,跟这个人有关的人让你很在意。”隔了一会儿才跟她确认,“对么?”祈热拾起筷子,“不对。”她低头扒一口饭,再夹一筷子菜进嘴里,“是论文写得烦了,不明白自己是来教学还是来完成科研指标的。”这个说法也能让人信服,但徐云柯只对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