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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尝尝鲜。也有开玩笑说要逃夜课去电影院看成龙的新片,不过是过过嘴瘾,说完又得埋进厚厚的习题册中。玛雅人口中的世界末日是22号,前一日是周五,冬至。下午就有学生高喊着下了课去学校外头吃汤圆,把钱包往桌上一拍,“要去的跟我走。”一个个嘴上说要去,真正从卷子里抽身出来的只有小部分。陆时迦原本没兴趣,手机一震,短信里祈热让他去校门口,他就猜自己也能吃到汤圆了。他步子轻快地跑下楼,兜里手机又响了下,没拿出来看,他一口气跑到了校门口。祈热在人群里不算起眼,陆时迦却一眼就看见她,几步到了她跟前。鉴于上回被虞梦蝶和季桃撞见,他只看着,不敢有其他动作。祈热原本打算带他去店里吃,后来想了想,自己煮也不麻烦。装了两份,一份给他,一份给祈凉。“回去吧。”东西给完,祈热便要走。陆时迦急得跟过去,眼巴巴看着她,“你,你别走……”她穿藕粉色的短款外套,头发披在肩上,仍戴着他送给她的蝴蝶发夹,整个人看上去清新又娴静,与平常不太一样。陆时迦想抱抱她,又只能捏紧了手里的保温盒。祈热停了脚步看他,“还有一个月就期末,注意劳逸结合,天气也冷,下午下课了可以去打打球。”陆时迦嘴上说“我知道”,又去看她眼底淡淡一层乌青,兜里手机持续震了起来,他也顾不得去接,只关心她:“论文还没写完吗?”祈热每年都有科研任务,具体下来,多半还是写学术论文。前段时间她有了些空,重新跟一些翻译社合作,好赚一些外快,白日要上的课也多了,现在撞一块儿,只能熬夜加班加点。她面前呼出一团热气,冲他解释:“马上写完了,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除了学习,什么也别想,知道么?”她从来不喜欢学习至上,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叮嘱,只有这样,她自己才能安心一些。陆时迦点了点头,“后天下午要考理综,考完了我可以……”“陆时迦!”有人从后头扯着嗓子喊他,近乎于怒吼。两人一起回头,从远处快步跑过来的是祈凉。“我靠,后头你妈!”到了两人跟前,祈凉压着声音吼着,脸急得都要歪了。他往后使着眼色,三人便一齐看过去,十来米外款款而来的正是季来烟和柳佩君。两位mama也听见祈凉那声喊,确认一眼便径直走了过来。祈凉是刚接到季来烟电话的,季来烟说跟柳佩君一起过来给他们送汤圆,他挂了电话就出来了,哪知道远远就见陆时迦和祈热站在一块儿,怕她们突然做出些亲密的动作,急得边跑边拿了手机给陆时迦打电话,好打断两人的对话。陆时迦这会儿立刻反应过来,先后朝柳佩君和季来烟打了招呼。也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手机震了震,很大可能是柳佩君给他发的消息。“咱们这是送重了?本来我和你mama还打算送完了去你那儿。”柳佩君先冲着祈热说了话,又看向陆时迦和祈凉,指责他俩穿得不够厚。祈热往季来烟旁边站了些,默默拉开了跟陆时迦的距离。“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平静地问季来烟。“本来怕冷不想出门,不小心做多了,吃不完。”季来烟半开玩笑地解释。五个人一齐站门口,来往的人都要看一眼。说得最多的是柳佩君,她语速飞快地将学习与生活都叮嘱一遍,怕耽误他们时间,很快又催着他们回去。陆时迦连续点头后,看一眼已经不知觉走出几步的祈热,她低头看着手机,像在编辑什么,一会儿,他兜里手机震了震。“后天要团建,可能要很晚,七点前没给你发消息就老实待在学校看书。”陆时迦转身往学校里走的时候就拿了手机出来查看这条消息,旁边祈凉松了一口气后忍不住又骂了他几句,直说后怕。其实刚才他也吓了一跳,他不确定要是祈凉没跑过来,他是不是能忍住不去牵一牵祈热。祈热同样暗暗唏嘘了一会儿,她做不到立马走人,要是被看见点什么,那今天就真是他俩世界末日。想来又觉得太巧了,倒是也提醒了她,以后得时刻注意,不然什么时候又发生这样的巧合,到时候就不太可能又幸运地出现一个通风报信的祈凉。她心里装着事,便没请季来烟和柳佩君去公寓坐。她跟陆时迦说的团建在周日下午,到了指定地点,同事纷纷开玩笑说度过世界末日,可算是劫后余生。团建内容有一项要求:今日只说法语,说秃噜一句就得表演节目。祈热对此兴致缺缺,过会儿便看一眼时间,晚饭才吃一半就已经过了七点。徐云柯加入话题聊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祈热,“怎么了?”话落,就被耳尖的同事揪出来去接受惩罚了。被逼着唱了首法语歌,徐云柯长了记性,用法语跟祈热聊起了天。“今天又看见了你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祈热笑了笑,没立刻答话,好一会儿说:“J\'aiuderliebhaber.”“Jepensebeaucoupàlui.”接着说了一句,祈热嘴角一扯,笑里似乎带着几分落寞。徐云柯看着她的笑容,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么?开导我那么多次。”祈热又说了中文,说完便站了起来,主动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杯落回桌上时,她人离开椅子往外走,笑着朝其他同事说:“歌真的不会唱。”背起包道个歉,转身出了包厢。她不急着回去,从路边店里买一包烟,迎风点燃一支送进嘴里。有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祈热跟里面的人对视一眼,掸掉烟灰开门钻了进去。徐云柯打开音乐当背景,窗外华灯渐过,一首歌唱完,祈热手里只剩烟头。“我先前是放开了胆子猜的,”徐云柯开了腔,刚才他差点把面前一杯酒喝下去,想起要开车才忍住了,“现在证实了,我必须得承认,我还是被你给吓到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胆大,祈热。”祈热倚着车窗,她眯上眼去听歌词,勉强听清一句,“sometimesiwonderwhy,justwannaholdyourhandsandwalkwithyousidebyside.”“这歌出名么?”她忽然问一句。徐云柯笑了笑,“不出名,台湾乐队。”祈热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