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3
最好趁现在多骂几句,”他漫不经心地笑,“因为很快,你就会求我。”她咬着下唇,这一刻,不知怎么,只是想哭。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他也知道的,他们没有未来,没有以后,不会有圆满的结果。可他却非要将她死死掌握在手掌心中,力图控制她,占有她的一切。就连,LAMOUR也是。没过多久,她大脑一空,眼前一白,整个人,都仿佛被滞了空。眼前炸出烟花,炸得她头皮发麻,提醒着她,有的事她可以抗拒,但身体不能。慢慢地,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她几近虚脱,就如一滩烂泥似的。行时是树,在他眼前,就是难以逢春的枯木。听他脚步声走开。他去开了一侧立式小灯。大半个屋子都被照亮了。他披着光,又走回来。用另只手,扯下蒙着她眼睛的领带。她眼前一亮。抬起头看他,一双潋滟眼眸里,盛满了怒,眼底发红,眸光也颤着。红唇微张开,好像在叫嚣着不满。他披拂一侧昏暗的光,立在她身前,更加高大,巍峨,衣冠楚楚。只有衬衫领口稍乱,其他地方依然是那般的一丝不苟。甚至面容上的表情,也是素来的斯文儒雅。唯有唇角挑起一点笑意,将手伸到她的眼前,“你的,弄干净。”她忍着腿软,愤愤咬牙,双手和双膝撑自己在他的办公桌上,凑到他身前。乌黑的发全拢在一侧的肩,垂下,虚掩一片雪白玲珑的锁骨。他垂眸,冷睨她。她像只来讨食的猫儿,微微偏头,靠近他,轻轻抬起脸,看着他。就像是那年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一张带泪小脸枕在他掌心,一双眼挑起,直勾勾的,问他:“哥哥,你有钱吗?”这一刻,他突然开始后悔。如果回到那时,或许,他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不会再去招惹她。他们最好一开始,就不要遇见。——可不遇见,他又会后悔。如何做,都是后悔。她注意到,那是他先前受过伤的手心,已经愈合的伤口留下浅疤错综。看起来有些骇人。她忍着心惊,想起那时血流不止的情景。伤口很深,他都没有去处理,用裹着纱布的手,捏过她脚踝,仔细替她包扎。这么多年,有很多次那样的时刻,他会让她心软。心软地,放弃要离开他的决定,心软地留下。可这一次不同了。她说不上是哪里不同,只是,不会再心软了。她很清楚,她是为了LAMOUR,不是他,也不是她。更不是他们。她和他都知道,他们没结果的。顺着他掌心伤痕亲吻,她低头的一刹,又看到,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璨然生辉的订婚戒指,羞耻感,突然一瞬间从心底迸发。是了,她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可她……现在在做什么?和另一个男人,在做什么?她发抖着,紧紧地,闭上了眼。他也看到了她无名指上戒指,强忍心口燥意,伸手,捧住她脸颊,将她的唇扯离开他手心,迫使她仰头。她双眼发红,红唇波光流转,一张一翕,直勾勾瞧他。眼底乍然有了从前面对他时的娇妩,少了些许抵抗。真难得。他凝视她片刻,绷了绷唇角,似乎有些不悦。而后放开她,自顾自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净了手。他站在她面前没动,她却又去咬他衬衫,他看着她,冰冷地笑了笑,“这么急?谁教你的?”她看着他,也不客气地笑:“不是你在暗示我吗?”他轻抬起倨傲下颌,睨下来的视线,更是冰冷。意识到他恼火,她唇边笑容更浓,“怎么?别人的未婚妻取悦你,你不高兴?”“‘别人’的未婚妻?”他眯了眯眸,眼底弥散开笑意,“也给那个别人口过吗?”她咬牙笑,故意不说话,有意去惹恼他。他突然,大力一把揽过她,将她抱到了沙发。他跌坐进去,抱她在自己腿面,低哑着嗓音,命令她坐上去。不等她动作,他直接捏过她下巴吻她,没忘将她双手反剪到她腰后,控制住她。她双手被他钳在身后,仿佛一只没有脚的鸟,一件鲜红的旗袍挂在身上,冲击感颇强。很快,她就投降了,靠回他肩。他放松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任她发烫的脸颊靠在他肩头,他吻了吻她额头,再去看她时,眼底神色幽昧,仿佛一个漩涡,吸引她沉堕。“就这么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她垂下眼,别开头不说话。他轻轻笑了笑,似乎也没想她会回答,也顺带着,忽略了她那一声近乎绝情的冷笑。他不想听。就像目睹她订婚——如果注定要做她人生的旁观者,他也不想看。他的办公室一侧有一块巨大的镜子,投射出这件昏晦一半的办公室的景象。他抱着她过去,从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嗅着她的香气,温声问:“为什么非要跟他订婚?”她又是冷笑,“不然,我要等你来跟我结婚吗?”他去吻她的头发,低哑地笑着,却是不说话了。沉默流淌了没一会儿,她一个抬头,看到了镜中的他们。她睁开一双朦胧眼眸,他居然也透过镜子去与她对视。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决堤而出。他捏起了她的手,摸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仔细欣赏着,不住赞赏:“戒指真的很漂亮,很适合你。”她以为他是在嘲讽,匆匆要去摘,他却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吻着,深沉目光凝视她,“不许。”他的嗓音也染上了克制的沙哑,却依然有些恶劣地笑着:“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的未婚妻偷情。”“……”那戒指凉意带来的禁忌感和罪恶感,刺激着她,他却又去咬她耳朵,“旎旎,看清楚了。”他扳起她脸,让她看着镜子中纠作一团的他们,“以后跟他上床,我要你时时刻刻都想起我,记住了吗。”“……”她动了动唇,还没从满脑子轰然中过滤出他的话,他又重重地,吻上她唇,展开新一轮的掠夺。仿佛,是在与她做世界毁灭之前的唯一一桩乐事。到最后,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前,她几乎站不稳,他又吻了她一会儿,温存着,然后用她的大衣掩着腿软到几乎走不动路的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办公室门,从私人电梯向下。满栋公司大楼里静得悄无声息,好像只有他和她,在这世间活过一遭。她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