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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子妃的过往,虽身世坎坷父母双亡,却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金枝玉叶。认真说来,若不是因为身世一事,被褚家那样娇养着,只怕养出来一个娇蛮任性的六小姐来。“是,多谢殿下。”褚雨已经落座,在看见被递到手边的碗时,反应过来要起身去谢,却被男人没用什么力气,却不容分说的动作按在了原地。“你我已成夫妻,不必客气。”太子殿下语气平静,却认真的强调了句。“是。”褚雨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其实她并非是客气,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嫁之人,是一朝储君。是夫,也是君。且君,应在夫之前。女子本就易多思,况且,昨日之前,她与太子殿下的交集,也不过就是褚府那一次罢了。若是殿下娶了旁人,可也会这般?“不会。”褚雨骤然听见这二字的时候,面上难免带了惊疑不定出来,原来她无意间已然问出了口。“殿下?”“丞相是朝中顶梁支柱,褚家忠的是国,也是百姓,并非只是最终坐上皇位上那人。”男人并未解释很多,只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孤也不必,拿正妃之位去换助力。”褚家对他伸出橄榄枝的方式,不只是姻亲这一条路的选项,他能给褚家的,也并不一定是要这太子妃之位。若是说昨日之前,他只是觉得,褚家六小姐只是长得合他心意,想带回东宫养着,那如今,便是人已经到东宫了,合该护起来,好好的养在东宫。“臣妾明白了。”褚雨拿了勺子,轻轻的搅和着面前的清粥。她素来是有什么疑惑要当场问出来的,若是一直憋在心里,会十分难受。“为何是臣妾?”男人半晌未开口说话,她抬眼去看的时候,恰好对上其似沉非沉的视线。“殿下,禁军统领求见。”在男人开口之前,迟行的声音先在外间响起。“何事?”太子殿下眸色微动,却并未起身离去。“未言,但是瞧着神色,当是有要事。”迟行站在门外,也不急着入内。既然对方是求上门来的,该着急的,便不是东宫。“殿下,空腹对身体不好。”褚雨还没等到答案,就已经知晓了,殿下怕是无意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是她心急了。但是膳还未用完,便留她一个人,若是让太子殿下走了,太子妃失宠的消息只怕是也要在东宫传开来了。“嗯。”太子神色毫无变化,手下却动了筷子,而门外之人,也未再催过半句。“书房有游志,也有怪谈奇录,若是无聊,自己去寻。”二人用完了早膳,太子殿下才起身准备离去。只多嘱咐了一句,视线自他的太子妃腰间的玉上滑过。那玉玲珑剔透,玉佩的血色与女子身上的红色衣裙相映相成,浑然一体。“臣妾告退。”褚雨屈膝行礼,缓步出了侧殿,便带了人去书房。实不相瞒,她本就有意想讨了殿下恩典,借本殿下的私藏过过眼瘾。她一直心心念念一本游记,却遍寻不得,那是孤本,据说原著在东宫里,外间流传的都是抄誉。只是可惜,连抄誉的内容都不过才一二份,她并未看过全本,只是听人说起过,一直想得见一番。今日,总算能一偿所愿。“臣参见太子殿下。”那禁军统领脸色已经比上次见时更为苍白了几分,行礼时,也并非是简单的拱手作揖,而是屈膝跪了下去。“统领大人来东宫,可有何事?”迟行站在自家殿下身侧,开口问了一句,而坐在上首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未动过半分。“臣,有一事相求。”禁军统领眼里满是苦涩,头低垂着,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章山。”上首的男人开口的时候,跪着之人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晃动了几分。“孤记得,你的禁军统领之职,是父皇亲自任命,当年,你也曾中过武试三元,在当时颇为风光无两。”“是。”被唤作‘章山’那人脊背晃了晃,彻底弯了下去。“臣罪该万死,但是臣与她,本就已经定了终身,当年原本便是要去提亲的,却只得到了她被选入宫的消息。”“如此说来,还是父皇搅和了你二人的姻缘不成。”男人的声音不辨喜怒,却重如千钧。“私通宫嫔,惑乱后宫,混淆皇室血脉,如此重罪,孤为何要助你二人?”“殿下,臣有罪,可是她是无辜的。那个孩子,也是一条命啊。”章山彻底伏了下去,原本顶天立地的汉子,姿态谦卑至极。“程家不保你二人?”“贵妃娘娘并不知芊儿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何人,只是拿那个孩子的秘密来威胁她而已。殿下,程家不会保那个孩子,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与东宫争锋。若是殿下愿意施以援手,臣,万死不辞。”他是真的无路可走了,若是看着她们母子一步步走向灭亡,那比要他的命还残忍。作者有话要说: 啊,听风想起来,忘了解释,宫人之所以会喊女主殿下呢,是因为有的朝代,太子妃和皇后都是可以叫殿下的。用以区分,宫人叫太子是太子殿下。但是在迟行的角度,他的殿下,是他家太子殿下,所以就还是叫女主太子妃娘娘。这章开始,会有三四章是二千多字呀,因为听风想压一下字数,再苟个榜单~笔芯心~第22章宫人“殿下,何必应下他?”等人走了,迟行才开口问了句。章山是武将,身后却无世家支撑,当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被提到了禁军统领的职位。这样一个人,可用,但是不一定非用不可。“用的上。”太子殿下收回看着桌子的视线,起身在背后的墙上某处轻敲了敲,墙壁后陷,露出一个原本隐藏在暗处的一个小格子来。小格子里面放着一个木盒子,十分精致小巧。太子殿下伸手将其取了出来,打开盒子,将里面的药丸取了一颗出来,又合上木盒,将余下的两颗放了回去。迟行早早拿了一个新的玉瓶子侯在一旁,将那颗药收在了瓶子里面。“可要早些送过去?”“不必,再等等。”好戏总要开锣,才能逐渐走向精彩高.潮。若是现在就将东西送过去,只会打草惊蛇,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该救的人,他自是不会迟疑,可是本就有错的人,要救,便要有被救的价值。“扶云城那边传了消息过来,那边那位程大人,已经上路了。”迟行思及今日收到的飞鸽传书,便又禀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