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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的第一滴晨露,清新纯净。郝詹眼神微怔,看着言蹊便不再说话。若是言蹊和郝家兄妹的瓜葛,倒也巧,当初郝詹上山打猎不慎落入山崖,正好碰上了在采药的言蹊,这便凑巧救了他一命。郝眉和郝詹两兄妹不是京城本地人,具体是哪里人言蹊没有打听过,只是知道他们家就他们兄妹两相依为命,若不是言蹊那日正好救下郝詹,郝眉便会成为孤家寡人。这让郝眉对言蹊一直心怀感激,再加上相处之后,郝眉发现言蹊虽然面有缺陷,看上去不好相处,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内心十分柔软的人。郝家兄妹这几乎都要成为药房了,这附近的老百姓若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上这里来言蹊都会十分耐心地帮他们看病,而且看病的钱都收得不贵,对比起城内那些医馆,可以说的上几乎是白送了。这让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郝家,却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言蹊一手一脚促成的。不得不说,虽然宋家对她做的事不太地道,可在物质上没有缺她少她的,再加上可能是因为心中有愧,她每个月的月钱着实不少。言蹊把宋家给她的钱都攒了起来,她吃穿都不用自己花钱,久而久之便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将这其中的一部分收好,剩下的便是全数用来置办药材了。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分充实,言蹊也没有心思去想宋府那些事,等风头避过之后,再回去便是她和宋家了结的时候了。言蹊现在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拿着宋府的钱做善事,也算是为他们行善积德了。自从知道是言蹊救了郝詹之后,郝眉便成了言蹊的小跟班,事事以她为先。郝眉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动作都看在了眼底,就连她哥那一闪而过的恍惚都看得一清二楚。先不提言蹊的脸,他们也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可言蹊身份确实不适合,毕竟言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哪怕她再喜欢,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哥泥足深陷。毕竟无论怎样,郝詹哪怕再喜欢,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便会万劫不复。郝眉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哥哥受那么大的苦,所以哪怕她再喜欢言蹊,也不愿意撮合她哥。郝眉上前凑到言蹊面前,好奇道,“言jiejie,这人真的昏过去了?”言蹊点头。郝眉扭头看向郝詹,“哥,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坏不快把人搬到床上去。”郝詹看了眼趴在桌上的人,沉默着将人一把背起,好在他常在山间跑有一身力气,否则的话,还真扛不动这人。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可却有了一身结实的腱子rou,体重着实不轻。言蹊看着郝詹将男人搬到了屋内的床上,取出她特地委托工匠打造的银针,小心地插入了男人的头顶。那边郝眉在说又有人来看病了,言蹊也没有看清楚男人的长相,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郝詹见言蹊走了,也没有在留下的想法,转身离开了床边。赫连昌再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看了眼外面的日光,发现似乎距离他昏迷之前并没有过太久的时间。不由心下一惊,要知道他一旦昏迷,至少是两个时辰。因着以往那是在夜间不知不觉间的昏迷,也是福全夜里守着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了。之后断断续续发作过,这病起因不详,发病的时间也丝毫没有规律,若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半夜里会睡得十分的沉,怎么也喊不醒。这个病来势诡异,赫连昌暗地里寻遍了各大名医,可惜都没有一个能真正治好他的病。这个病如果只是夜里发作,那可能还好,只是那日在长公主府毫无征兆地发作,让他不知怎的就昏迷在了半路,这一点便是他最担心的。除了那次之外,赫连昌在之后的白日里又昏迷了一次,只是这次也巧,是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批阅奏章之事发作,除了福全倒也没有其他人察觉。倘若在朝廷之上,他的病忽然在文武百官面前发作,刚稳定的新朝将又陷入动荡之中,最最受苦的还是刚刚结束战乱的无辜百姓。所以,哪怕他不为自己,为了好不容易刚安定下的社稷江山,这个病在治好之前永远都只能是秘密!赫连昌想起刚刚自己不由自主地发病,看着周围的环境,想起昏迷之前的那道女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眼地里一闪而过的杀机。正好言蹊看完了病人,想起屋内人头顶还插着她的银针,这才疾步走进屋,看到原本昏迷的人已经醒了,松了口气走过去,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赫连昌垂在身旁的手虚虚握拳,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正准备抓上去的时候,却被那块肆意的大黑斑所震慑,动作一顿,言蹊便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呆滞的目光,言蹊面无表情地走进,伸手拔去了他头顶的银针。赫连昌见言蹊的动作,身体下意识地要动,却被言蹊的一句话制止住。“若是不想死就不要乱动。”赫连昌极力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看着言蹊的手越过他的头顶,从他的脑袋上拔下了一根银针。在现在这针灸之术还没有后世那么发达,针灸还只是一派十分偏门的医术,赫连昌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凑巧正好碰上了一个会的。看着言蹊一根根地拔下他脑袋上的银针,赫连昌的目光无处安放正好落在了言蹊的脸上。平心而论,眼前人的五官生得极美,可惜那大块黑斑将这份美感破坏的一干二净,让人看了忍不住退避三舍。言蹊专心帮赫连昌取下头顶的银针,虽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倒也没有在意,等所有的银针都取下来了,这才分了神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只一眼,言蹊便发现了这人的眼睛生得极其好,和那平凡粗糙的面孔十分不配。言蹊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男人在问,“大夫,现在距离我昏迷过了多久?”言蹊收好那包银针,回答道,“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赫连昌很好的掩去眼底的惊骇,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他一旦昏迷过去没有两个时辰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