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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挪过另外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陆行简打开录音笔,推到桌子中央,徐芳脸色突变,她手不由自主抓紧了椅子坐垫,下意识想逃走,这是害怕后人的身体机能反应。“徐芳,我有事问你,请坐。”陆行简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气势和压迫感。徐芳手心开始冒汗,心里的念头已经闪现无数种可能。“那我现在可以问你了吗?这是录音笔,我知会你,是征得你的同意,当然,你也可以......”陆行简停顿了一下,声音放缓。“陆总请问。”徐芳权衡再三,快速做出选择。她是擅长钻营谋算的人,第一条就是摸摸对方的底。陆行简手段如何,徐芳并不陌生。“剧组的事,是不是你指使郑欢的助理小云散布出去的?当然,我是指网上那些爆料。”“是。”徐芳面色惨白,她心里明白,陆行简会这么问,肯定是有了铁证。至于铁证是怎么来的,是自己蠢造成的。自以为抱上了周放这条大腿,结果没想到亲手递上了蛛丝马迹,让陆行简剥丝抽茧查到她头上。南溪肯定也有份。徐芳想到这,脸色晦暗不明。“好,徐小姐爽快。那我再问你另外一件事,属于私事。”陆行简关了录音笔,“去年,你给人咖啡里下泻药这事,有是没有?”陆行简的声音沉静如深海,蓄着滔天巨浪,只等他撕开一道口子,这巨浪就会把徐芳连皮带骨,一并给生吞了。徐芳身子抖得如筛糠,她不单单是后怕,还有不甘心,她又怕又气。南溪是陆行简的人,一直都是。凭什么南溪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讨得陆行简的欢心?凭什么?徐芳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想起了杨辉。“星耀”的前制片中心副主任杨辉也是徐芳的裙下之臣。得知杨辉从“星耀”离职后,徐芳很是诧异,这么个肥差杨辉怎么舍得放弃?她趁着杨辉心情不好,约他吃了个饭,给他灌了不少酒。她要从杨辉口里打听出下一个主任是谁,自己得适时一脚踢开杨辉。“杨主任,您心情不好呀?”徐芳趴在杨辉肩上,任由杨辉毛手毛脚地占便宜。“还不是南溪那个贱人。想从我这儿拿好处,又舍不得出本钱,还设计陷害我,我说她怎么那么大本事,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陆行简。”杨辉心里恨得要死,把气都撒在身子底下的徐芳身上,“臭□□,看我不干死你。”徐芳疼得“哎哟”叫唤起来,杨辉打了冷颤,瘫在徐芳身上,像座rou山。徐芳推开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睡得像头剃干净毛发白猪似的杨辉,“呸”了一口,抽出几张纸胡乱擦了擦,穿好衣服出了门。后来杨辉找过她几回,被她找理由拒绝了,再后来,杨辉就在她黑名单躺着。原来杨辉说的是真的。陆行简为了南溪开掉了一个制片中心的副主任,那同样能悄无声息解决掉她。徐芳背脊冒出一层冷汗,抖着手,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着,她猛吸了几口,呛得咳出眼泪,她弯腰擦了擦眼角,吐出一口烟雾:“陆总,你为了她把杨辉开了,那为了她,你想怎么解决我?让我失去这次拍戏的机会?还是全圈封杀我?”南溪坐在周放安排的房间里,听到这里,呆住了。陆行简为她做的这些事,她都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讨厌,故意让她偷偷知道,让她哭。南溪扁了扁嘴,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一旁的工作人员目不斜视。但南溪这会心里只有陆行简。陆行简轻笑一声,抬起好看的眉眼看了一眼徐芳:“徐小姐,你在这个圈子怎么过,那是你的自由,我陆行简没有这个闲心去过问。但,有句话要告诉,别惹你不该惹的人。”“是,陆总,我记住了,对不起。”徐芳灭掉了香烟,“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我受了,但你还有人需要说声对不起。”陆行简拿起桌上的录音笔,推开椅子,“徐芳,我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希望你知道。”周放打开门,拱了拱陆行简:“哟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啊,是怕南溪生......生......生活是这么的美好,人生又是这么的暴躁,不好,不好。”周放说完,抬起头,从南溪面前飘过。南溪眼睛水光流转,眼睛里全是陆行简,手指蠢蠢欲动,但现在人这么多。“走,我们走贵宾通道。”陆行简飞快说了一声,伸手去拉南溪。南溪没有半点迟疑,紧紧抓住陆行简的手,拉着往前跑。“错了,这边。”陆行简被她拽着一起没头没尾往前跑。“喔。”南溪挠了挠头发,换了个方向拉着陆行简继续跑。这里没有人来,电梯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陆行简靠在电梯内壁上,任由南溪握着他的手。手一会松一会紧,像极了此刻这双小手主人的心情。南溪有好多话想要跟陆行简说。可要命的眼泪总堵得她喉咙发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行简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认命地走了过去,把南溪完完全全拢在怀里:“溪溪,你都听到了?”南溪把脸埋在陆行简怀里,闷着声回答:“恩,我刚才都听到了。”这样可以掩饰自己哭过了。太丢脸了,每次都在陆行简面前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只是这些事并不是那么光彩,我不想让你知道。”陆行简双手收紧了些,他怕南溪讨厌这样的自己。南溪抬起头,鼻音nongnong:“才没有,对付阴险的人,就要比她更阴险。狗咬了我一口,我当然不会去咬它,但我手里的棍子又不是吃素的。”“你不怪我?”“我才没有怪你。你偷偷为我做这么多事,害我掉眼泪,让人笑话,讨厌。”南溪说完,又一头扎进陆行简怀里。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心话,真的是太羞耻了啊。“溪溪......”陆行简耐心哄着怀里这只小鸵鸟。“干嘛?”南溪不肯抬头。“抬起头让我看看?”“不给看,太丑了。我要把眼泪鼻涕擦你衣服上。”南溪掐着陆行简的腰,威胁他。“没事,我等会脱下来,给你慢慢擦。”陆行简笑声带动了胸腔震动,震得南溪心尖发麻。“不准脱衣服,谁准你脱衣服啦?”南溪扭身从陆行简怀里挣脱出来,捂着脸往前跑。陆行简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这句话,再结合一下现在的环境和气氛:嗯,确实有那么点流氓气息。但人不流氓枉少年啊。他大步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