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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去,画面血腥肢体破碎,上面没有发现金文琎的身影,一块大石骤然落地。叶锦鸿两手搁在桌面上,十指交口着杵在自己的下巴上:“当然,其实你们内部混战,死了多少,都死了谁,我们其实不大关心。所以邵小姐不用对我防备这么重。”玉真正视着他的眼睛,温温地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做普通的生意,这些话,您不用说给我听。”叶锦鸿点头:“可以,我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不过....”他特意停顿了几秒:“同一天,几乎同一时间,你们的货遭到劫持,而作为大老板的你,也遭到暗杀。邵小姐不觉得这里太过于巧合了吗?”是的,太巧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巧合。一件事的发生可是说是偶然,是有人在无谋地作乱。然而两件事同时在发生,就远不能说是小概率事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一出。无数的人名和脸,从她的脑海里滑过,最后落到金文琎那张或笑或阴的脸庞上。叶锦鸿静静地等着,对方半垂着薄薄的眼皮,黑长的睫毛往下铺陈开,女人纤长的身子笼在宽大的警服下,显得狼狈又孤寂。擦伤的那条手臂搁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握住马克杯,手背上因为用力凸显出一道青色的筋络。邵玉真仰起头来,很轻松地笑:“叶督察,我需要纠正你两个地方。一个,那不是'我们的货',第二,我也不是什么大老板。或者我应该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个普通人,做普通的投资生意。”叶锦鸿耸肩:“好吧,是我的错,用语不当。”他这不过是一个开场,两人接触的一个开场,并不需要马上得来有价值的讯息。叶锦鸿把监控重新打开,再花了一个小时,让邵玉真录完今天受袭的笔录,这才把人亲自送出去。“不好意思,我想上个洗手间。”叶锦鸿对着迎面而来的女警官道:“Mary,带简小姐去一下厕所。”厕所门乍一反锁上,玉真冲到洗手池上,剧烈地呕吐起来,连着刚刚喝下的咖啡吐个一干二净。邵玉真在侧门门口碰到叶警官,这人靠在墙面上抽烟,朝她勾勾薄唇:“看你在里面待了很久,我就过来看看。”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眉头簇起,脸上惨白一片,还有没擦干的水珠。玉真一点头,体力几乎到了极限,转身就要往外走。“等等。”叶锦鸿高高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身影遮住上头的灯光。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从中抽了一张递过来,指了指她的唇角。玉真接了,也擦了两下,叶锦鸿不得不说:“介意吗,我帮你弄一下。”玉真抬头朝他看去,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轻巧地转了她的下巴,纸巾落到左唇角。叶锦鸿稍稍用了些力,才把那道口红印该擦掉。这样的口红印,像是被男人强吻过后留下的。14.不喜欢别人碰我“好了。”这人礼貌的退开,玉真也把外套取下来还给他:“谢谢你。”几辆黑色的轿车在警局门口一字排开,等老板上车后,又一溜烟地开出去。一上车,玉真就问金文琎那边有没有消息。阿强沉默地坐在前面,在路口亮红灯的时候才道:“河叔那边的人说,他已经回去了。”“掉头,去那边。”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她在后面换上一套新衣服。阿强等她换好衣服后才道:“金少爷不在家,进医院了。他肚子上挨了一刀,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玉真太阳xue上的青筋一跳,让司机把车速开到最快。临了到了医院,其余人看守住楼梯和电梯口,玉真和阿强两个单独进了电梯,头顶上的数字不断变化中,文家强说了一句他不该说的话。“老板,你不该这么相信金文琎。”玉真屏息,强忍着怒气叫他滚开。走廊上的弟兄见到邵玉真,纷纷鲤鱼打挺地站起来。一把推开病房那张红色的房门,金文琎穿着蓝色病服半靠在床上,跟他的马子娇娇两个人挨在一起卿卿我我。金文琎当做没看见闯进来的人,在娇娇的脸上啵了一下:“乖,我姐来看我了,你先回去吧。”娇娇穿一件暴露的鸡心领吊带,耳朵上戴着夸张的圆耳环,长着一张可爱娇嫩的圆脸。见到邵玉真后,直觉要把脑袋缩进肩膀里面。这人哀哀戚戚地从床上滚了起来,将滑到手臂上的肩带勾上来,磕碜地喊了一声玉真姐,又对金文琎道:“琎哥,我先走啦。”金文琎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金色的打火机在手指上转来转去。等脚步声渐远,他点了一根烟,含含糊糊地叼在嘴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姐,三更半夜的,还不回去睡觉啊。”这人眼皮上撩着,说着惫懒的话,眼里光却是暗沉沉的。玉真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走过去,两手拽住男人的衣领用力往上提:“金文琎,你闹够了没有!”金文琎随她扯,挑唇发笑:“我怎么了?”玉真抽出一只手,重重地赏了他一耳光。金文琎的脸被打偏了,嘴巴上的烟头也甩到一边,她用了全力出的手,男人漂亮的唇边渗出殷红。这人脸上瞬间阴寒一片。玉真打过之后才知后悔。但是打了也打了,已经收不回了。她松开手,由上而下地盯住他:“只是挨了这一刀,算你走运。为什么你还要大张旗鼓地来医院,就怕警察找不到抓你的证据?”金文琎转过脸来,伸出舌头在唇角顶了一下,两只黑眼珠浓得像黑洞,他猛地拽住玉真的手腕,将人一把扯了过去:“姐,你打我?”他抽搐着笑了一下,仿佛不可置信般:“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打我?”他逼视着她,浓烈的喘息声朝玉真扑过来:“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是在好玩?”金文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满是红血丝,喉头滚动一下。“行呀,你继续,再来。”玉真用力挣扎,金文琎松开她,忽然间一挥手,床头柜上的台灯歪倒着砸到地上。电线跟着扯了出来,扯出一片兹兹的火花。玉真闭上眼睛,无尽的虚脱从脊椎骨蔓延至全身。她打算离开这里,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手掌握住门把手的时候,金文琎在后低吼一声,玉真转过头去,就见这人两手发着抖撑在床面上。他拿眼睛死死地盯住她,掀开被子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