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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公平起见,雍若让身边的丫头们猜丁壳,决定谁去谁留,最后是花柔和大雪、小雪、小寒胜出。雍若安慰满脸失望的玉净和大寒:“别失望,下次不猜丁壳了,我让你们轮换。”两个猜丁壳失利的丫头,这才高兴起来。朱樱当然也很想跟了去,为此她加班加点,提前一天把雍若要的小册子默写出来了。可惜雍若压根儿不想带她去,将小册子看了一遍之后,很是遗憾地说:“这小册子还是太简略了些。这样吧!你也别写小册子了,你把以前跟随太妃出门的每一次经历,都详详细细地写出来,要准确,要细致,明白吗?”朱樱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些?”雍若微微叹息:“我发现你的归纳总结能力不是太好。你随太妃出过那么多次门,见过那么多的公主、郡主、王妃、侧妃、夫人、太太,可是这些人是什么样的性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这册子上却一句也没有。“既然这样,不如你把你以前出门时的经历,见过些什么人、什么吃食器具排场,听人说过些什么话,都一一写出来。我自己从你的见闻中分析分析,或许能有所得。对了,太妃私下跟人说的话就不必写了,免得你落了不是。”朱樱目瞪口呆:“这……这要写多久?而且好几年的事,奴婢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雍若微笑道:“你慢慢想,慢慢写,不着急!如果你实在没有头绪,我教你个法子:你找几本黄历来,对着黄历看,哪年哪月哪日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比如某人寿诞,某家嫁女娶妇?太妃带你去了什么地方?这样一对照,就会想起很多事,写的时候也有思路了。”看着朱樱垂头丧气地退下,雍若微微一笑,心道:慢慢在家里写回忆录吧,朱樱小秘书。花柔和玉净背地里偷偷对着雍若笑:“夫人整治朱樱的这个法子,当真是极妙!”雍若横了她们一眼:“谁说我在整治她?我分明是在重用她!要不是我和你们都没见过世面,何至于让朱樱如此辛苦?你们吩咐下去:我手下的人,都对朱樱恭敬一点,日常饮食起居,多照应朱樱一些,万不可在吃食用度上怠慢了朱樱。”花柔和玉净交换了一个眼色,嘻嘻一笑,一脸的心领神会:“夫人教训得是!奴婢们定会好好恭敬着朱樱姑娘的。”三月初三,上巳佳节。雍若和凤寥坐在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里,向汤泉山行去。“你开心吗?”凤寥问雍若。“开心!”雍若亲昵地抱着凤寥的手臂说,“所以我要谢谢你!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如果是在雍若前世,热恋中的男生听到自己喜欢的女生问:想要我怎么谢谢你?保证能提出一箩筐让人羞羞的要求来。可凤寥是个老实孩子。雍若这样紧紧抱着他的手臂,隔着初春的夹袄,他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控制不住地脸孔一阵阵发红,有一种浑身都不自在的感觉。“你……你给我做个荷包吧!你还没有给我做过荷包呢!”凤寥清了清嗓子,控制着自己紊乱的心绪,强作镇定地说。雍若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有趣,声音略微低哑地说:“只要我给公子做个荷包,公子就满足了吗?”“那……那你再给我做双袜子吧!”凤寥十分蠢萌地新增了一个针线活儿订单。雍若实在憋不住了!她将额头抵在凤寥肩头,低着头闷笑不已:凤寥怎么这么可爱呢?!凤寥感觉到了她身躯的颤抖,有些错愕地转头看看她,却只看到了她的发髻。他伸出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她那一脸抑制不住的笑意。“你笑什么啊?”凤寥也忍不住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被针线活儿吓哭了呢!我就觉得纳闷儿了:就算你不喜欢做针线活儿,可也不至于被一个荷包一双袜子吓哭了呀!”“公子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针线活儿?”“我看得出来啊!你过门一个月,从来没有碰过针线,只在成婚那日送过我一个香囊。要换了别人,香囊、帕子、扇套、荷包、袜子、中衣,早不知送过我多少了!我若还看不出你不喜欢针线活儿,岂不太蠢了?”雍若微微嘟起嘴:“妾身还送了王爷一条帕子呀!”凤寥斜睨着她,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是你送给本王的吗?那分明是本王硬抢过来的!”雍若满眼委屈地看着他:“王爷是在责怪妾身失职吗?”看到她这样的小眼神儿,凤寥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掉了,赶紧表白:“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想要一个你亲手做的荷包,你如果不想做就算了!送我别的东西也可以。”“真的可以?”雍若用一双星星眼看着风寥。凤寥豪气地说:“当然可以!只要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欢!”“那好,你闭上眼睛!不许睁开哦!”“这么神秘?”凤寥依言闭上了眼睛,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心中充满期待。雍若一手搭在凤寥肩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半站起身,看着凤寥那张精致帅气的v型脸,心里异常柔软。她一手勾住了凤寥的脖子,另一只手扶在他脸侧,微微用力,示意他正面面对自己。闭上了眼睛,似乎身体的其它感官都格外敏锐起来。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凤寥的呼吸慢慢急促,心跳得很快,脸上微微发烫。雍若侧头弯腰,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凤寥柔软而丰润的唇上,微微停顿之后,又迅速地撤退。在两人嘴唇相接时,凤寥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唇上那温柔的轻轻一触,仿佛一颗石子匝破了湖面的平静,让他心中荡起了阵阵涟漪。当她的嘴唇撤开以后,他既失落又振奋,既遗憾又满足。过了好一会儿,凤寥才轻轻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刚刚被雍若亲过的唇瓣,又看了看那两根手指。然后他看着雍若,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轻声说:“若若的这份谢礼,我非常喜欢!”一路上,凤寥都因为这个浅浅的吻,处在一种梦游似的状态里,一会儿摸摸自己的嘴唇,一会儿又满脸傻笑的发呆。直到晚上在驿站下榻,他才想起了一件事:“若若,今天在车上,在我们说谢礼的时候,你究竟在笑什么呀?”雍若愉快地装傻:什么时候?我笑了吗?我不记得那时在笑什么了!这一次出门,凤寥并没有摆出郡王仪仗,也没有亮明身份,只是带了府中的精锐侍卫。可就凭他们这声势,驿站的人哪敢怠慢啊?把最好的客房给了他们,又换上了全新的被褥。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