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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许芊意捏紧了手包,脸上血色都褪去了七分。宋特助看了她一眼,带她进去,恭敬又极合礼数地敲门,动作神情均一丝不苟。许芊意看到傅今弦的时候,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坐在办公桌前,跟几个人在商量事情,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看过来的眼神都冰冷无度。-贺瓷找了个空闲的时间跟容恬一起去周家用餐。周家老先生是她爷爷故友,也和容家老先生交情不错,这几户人家都是常往来的关系,对这些小辈,也是常常把他们叫来聚个会,联络联络感情。今年南城刚入冬,下了雪,开了梅,这个时候的聚会正美。周家大女儿嫁给钟家成了钟太太,这回也回来了。除了他们,周家还邀请了其他许多人,热闹是肯定的。贺瓷在找衣服的时候,贺彦突然出现在门口,痞痞地倚着门框,一声不吭却又存在感十足。贺瓷一转过身差点没被他给吓死,下意识就要开口问他来干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也明白了他是来干什么的。她索性也不问,悠哉悠哉地继续找衣服:“奇怪,我那红色裙子呢?”“这么冷的天,你还穿裙子?贺软软,没人管你了是吧?”贺彦也不恼,懒懒地出声,自己给自己找存在感。“要你管?”待会就要上车,下车以后就进了室内,到处都是暖气,根本冷不到她。“咳,既然你非要穿,那我这个当哥哥的怕冷到你只好跟你一起去了,在你冷的时候还能脱个外套给你挡挡风。”贺瓷气笑了。真是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不需要呢,亲爱的哥哥。”她弯着眼。“跟哥哥还客气什么?就这么定了,我去开车。”贺瓷认真打量了下他,好家伙,已经穿得人模狗样的了,这哪里是来征得她同意的?分明就是来通知她的。“贺彦!给我回来——谁要你开车了?”贺瓷扬着眉,顺便从衣帽间最里处找到了自己想找的裙子。老爷子经过,把人拎走,“又欺负meimei?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给我过来。”贺瓷时不时的会回来老宅住,陪陪老爷子,顺便还能借着老爷子逞逞威风。贺彦无奈地扶额,想反抗又无从反抗。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突然凑在老爷子耳边说了什么,老爷子眯了眯眼:“真的?”贺彦连连点头,“千真万确!”“那去吧,去吧去吧。”老爷子松开他衣领,“再去换一身,穿的这么sao里sao气的,一点不稳重!”贺彦挑了下眉,真的么?那就换一身试试。贺瓷本以为摆脱了贺彦,没想到才过了十分钟他又卷土重来,“meimei呀,你打扮好了没有?”贺瓷眉心一跳,回头看了过去——很好,换了身衣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继续倚着门框。“阴魂不散啊你?”她没好气道。“就一次!——我给你订一辆新出的玛莎拉蒂?”威逼不成就来诱惑。贺瓷也是服了他。最后,在他的胡搅蛮缠之下,成功当了贺瓷的司机。车上,贺瓷对着镜子检查妆容,一边好奇地问:“你怎么说服爷爷,从他手下逃离出来的?”“我说——我要去给他追孙媳妇啊。”他的声音有点愉悦,还有点得意。“贺彦。”“嗯?”“你好不要脸。”“……”容恬给贺瓷发消息问她到了没有,贺瓷也就没理贺彦了,低头跟她聊天。等红灯的时候,贺彦悄悄地凑了过来,想看点什么,被贺瓷绝情地一把推开。贺彦摸了摸下巴,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你说,要是你肯帮我一把,那我追到容容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你就可以有个嫂子了诶。”“别想了,要是我帮了你,那在我有一个嫂子之前,我会被她给掐死。”贺彦:“……”行吧。一个比一个暴力。没关系,他还能靠自己。贺瓷给容恬透露消息:贺彦要去。容恬礼尚往来:傅今弦来了。贺瓷:……您还挺客气。容恬:彼此彼此[斜眼笑]长辈总是喜欢孩子们穿着大红色的,显得喜气,贺瓷今天穿了件暗红色无袖丝绸连衣裙,套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看上去有点低调,但其实低调中藏着肆无忌惮的张扬。裙摆上繁复的刺绣之精美,一一在诉说着这件裙子的昂贵与精致。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回周家举办的可不是什么小型宴会,规模有点大,人数有点多。至于傅今弦怎么会出现,也是个奇怪的点。毕竟周家傅家可没什么交情。贺瓷玲珑剔透的心思百转千回,随即恍然——从前萧家和周家关系极好。萧老太太和周老太太至今仍有联系。如此说来,倒也不奇怪了。钟太太排行第一,名周见宁,端庄优雅,第二为周见蜜,活泼可爱,周扬最小,也最风流潇洒不拘于礼节。周见宁出来迎她,看到向来不喜参加宴会的这两位一块儿出现,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真是稀客哟。可等你们好久了!快进来。”“今天人怎么这么多?”贺瓷随口一问。周家举办宴会一直都是小型的,这倒是头一回这么多人。周见宁压低了声音:“本来是没这么多人的,可前几天傅今弦跟我奶奶说了会话,我奶奶就又让人多派发了足足三倍之多的邀请函呢。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她笑了笑,点到为止。贺瓷若有所思。至于身边的贺彦,虽然穿的人模狗样的,但一双眼睛早就跑得没影儿了,私下搜寻着容恬的身影。贺瓷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群男人,傅今弦坐那儿,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说话。——明明那里有十来个人,可傅今弦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他,仿佛自带闪光灯。他的眼神从她进来后就若有若无地在飘过来。周扬咬着根烟,嗤笑:“还没追到?”傅今弦没理他。笑声愈大。牧越泽啧啧称奇:“你傅今弦也有今天。”白熠想得更多,“你既然……那季嘉嘉咋处理?”季嘉嘉可是他的小情人。澄清的话到嘴边,想起季母的要挟与自己的承诺,又被他给咽了下去。傅今弦含糊道:“会处理好的。再过一个月。我跟她,其实没什么。”几人面面相觑。这,实在是矛盾。季嘉嘉是你的情人,你是她金主,怎么就“其实没什么”了?要不是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