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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谈判,目的只是为此?”他把目光重新投回丹炉上,丝毫没拿她的威胁当回事,乐岚抱着鸟笼被晾在一旁,正要发作,丹渚却道:“他比你安全得多,时机到时自会现身,你若想找大可以去找,不用问我所在。”他话里的意思,摆明是谈判告吹了,乐岚低头看了眼手里,觉得自己白白往狼嘴里送了口肥rou。她最多带着笼子离开,里面的雀灵却是无论如何带不回去了。这时,她听见冷杨忽然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来时他们约定好若有意外便互相报信,丹渚还未作出什么举动,外面会出什么意外?她看了眼丹渚,见他没什么动作,便推开了门,见外面齐刷刷列了一排仪仗,不知有什么贵人大驾光临。冷杨见她露头,飞快道:“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连御林军都调了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得赶在这里被包围前离开。”乐岚咬了咬牙,抬脚就要跨出门槛,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冷冷道:“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果不其然,rou包子还是免不了打狗。甲胄声自不远处渐渐响近,看来禁军调动的人马还不小,冷杨见她面有不甘,催了一声:“躲祸要紧,此时就别顾着玩鸟了!”再不甘心,时间却拖延不起,她只得将雀灵放下,感觉背后的冷意淡了,随着冷杨迅速出了天命司。因走得匆忙,未看清是谁的仪仗,走出了十几步,她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怎么总觉得这么眼熟?49.双签她站住步子,回头看向镂金垂云的瞻帷,倒像是东宫的驾辇,便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冷杨同禁军统领交情不差,去打听了一下,回来道:“宫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具体曹大统领也不大清楚。”御林军已经列好了队,整装待毕,冷杨到底比她谨慎,向天命司扫了一眼,道:“宫中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管了,免得引火烧身。”乐岚点点头,她不像李未阳那么爱管闲事,便不再多问,一行人打道回府。她虽不打听,京城的居民们却闲不住,茶楼酒肆间小道消息最为发达,天命司遭查后不出两日,便传出了许多风声,或言太子终于按捺不住要着手收拾天命司了,或言时势变化,陛下准备着手收拾天命司了。流言虽多,终究不可考,冷杨倒是从御林军内打听到了些始末。陛下自上次遇刺之后,身子一直没能康复过来,病情每况愈下,太医院始终找不到症因所在,天师府送了不少灵汤金丹,双管齐下,却仍不见什么起色,阖宫上下对此只能干焦急,苦于束手无策。景元的年号到此差不多算是大寿将至了,太子这边早做了万全的准备,以防发生什么不测之变,天命司这块毒瘤早晚要割,却没料到他会下手这么早。“其实,太子之前倒也没有拿天命司开刀的端倪,”冷杨道,“只是听闻安国侯府的萧锐世子进了趟宫,太子殿下见过他之后,才突然有了前天的举动。”这怎么又和萧锐扯上关系了?她此前只知安国侯和皇后之间有些猫腻,萧锐是夹在两人中间的一个异端,他为人有种执拗的清高,坚决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怎么会忽然主动去找太子?朝堂之争乐岚不懂,也不想掺和,她现在最头疼的是重钧的下落。丹渚若要藏人,大抵会把人藏在他的老巢天命司里,她盘算着什么时候得找个机会再潜进去一次,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府里却有样喜事临了门。离京三个多月,原本计划在中秋返军的冷大将军,提前回京了。这日乐岚照常去天命司附近踩点回来,晚间到家,刚一进门便发觉府里的气氛不同往常,上至管家下至杂役,众人皆喜形于色,来回忙碌。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照福快步朝她走了过来,喜道:“小姐是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侯爷刚刚到了家,正问起你呢!”话在乐岚耳里过了一遍,她自动掐头去尾忽略了前半句和后半句,只听见“侯爷刚刚到了家”,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愣愣地问:“我爹回来了?”照福领着她到了正厅,堂上赫然坐着冷将军,身上的骑装还未更换,显然回来不久,周将军也在座上,只是却不见其他几位副将。她跨进门,叫了声“爹”,她这些日子没少胡闹,此番冷将军回来,想必有的是教训要同她好好说讲,乐岚心知逃不过去,硬着头皮坐在一旁等着挨训。小主人既回来了,这厢管家便忙着张罗洗尘宴,冷将军却叫住了他,道:“随意收拾些饭菜就好,不可太过张扬。”乐岚道:“爹去云内那么久,在那里风吹日晒的,到家肯定要好好接风洗尘,怎么能随意收拾呢?”周将军笑道:“郡主有所不知,侯爷这次是奉诏带着轻骑暗中返京的,除了府中人和心腹亲信,谁也不知我们回了京,还是低调些好,不要惹人注意。”乐岚不解道:“为何要暗中返京?”冷将军道:“你不要多问,我先问你,你为何要去招惹那些天师?”乐岚顿时哑巴了,支吾了半晌,捡着无关紧要的理由答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想出口气罢了。”冷将军道:“要出气也不用你一个小孩子出头,天命司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净是些邪魔外道,是凭着你身上那点功夫就能乱闯的么?我出征在外,只留你们母女二人在府,你以前向来懂事,长大了更不能给你娘添堵。”冷将军全然还把她当成小时候的黄毛丫头训,他说一声,乐岚就配合地应一声,周将军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直到晚宴摆上,她才以回房更衣为借口,总算逃了出去。用罢晚膳,乐岚怕冷将军饭后再找她的麻烦,急急告了辞回房去了,冷将军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一声“这丫头”,却也未拦,由着她溜了。待侍女掩上了门,他回头向冷夫人道:“丫头在家中可有胡闹?”冷夫人微微一笑,道:“她素来乖巧,哪里胡闹过?”“她和天命司的事情我都知晓,你不用替她藏着掖着,这丫头不知道利害,你又舍不得管束她。”他饮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