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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被沈放在屋檐上下这么一搅合,她竟然不再像刚从姜平轩的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那么愤怒了。好像那种想哭的委屈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被搅合散了。姜凉蝉冷静了下来,理智也回笼了。想必是那会跟姜平轩吵架的时候,自己声音太大,沈放在门外听到了。姜凉蝉点点头:“是不同意,不过没事,我会有办法的。”她都在沈放手下活下来了这么久。姜平轩也没问题的,这件事,她肯定能解决。那会还躲在屋檐上偷着哭。这会就又斗志昂扬的了。沈放嘴角翘了翘,没再说什么,丢给她一个小盒:“前段时间多拿了一盒药膏,我用不上,你拿去用吧。”***沈放回到房间里,找出来一叠空白的册子。他翻到册子后面,提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那字写上去,竟然是透明的。等到这一页干了,依然还是一本完全空白的册子。姜凉蝉猜得对,沈放确实私下记着反派们的恶行。不过,他记的都是这些人草菅人命,祸国殃民,贪污受贿,勾心斗角的种种证据。他当时来姜府,也不是姜凉蝉真以为的那样,看中了他的姿色,趁他武力尚且不济,就把他打一顿拖进来了。就算没有姜凉蝉当时那一出,沈放也会想办法,让自己合理而不让人怀疑的顺利进来。他进姜府,除了调查姜平轩到底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隐藏身份,收集证据。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真正是谁,也自然没有人防备他。而姜平轩,是很多线索的交叉点。住在姜府,就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这里住了三年,亲眼见证了很多罪恶,也收集了很多线索,但也还有一些事需要确定,所以当时姜凉蝉说要放他自由出府的时候,他临时编出了一个五年契约的谎话,继续留了下来。不过,眼下,他在姜府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隐蔽了。姜平轩已经注意到了他。虽然是从另外的角度。想到姜平轩今天跟他说的话,沈放冷冷一笑。姜平轩也盯上了银鹰。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和银鹰有过接触,所以就顺势盯上了自己。姜平轩今天跟他说那一番话,听起来好像言辞恳切,十分想要提携有能力的年轻人,给他机会。但实际是怎么回事,沈放一清二楚。姜平轩想收了银鹰,却发现收服银鹰很困难,他手下的人完成不了。他怕自己收服不了,让银鹰被其他人得到,为人所用。姜平轩一直派人追着其中一个人,巧合的是,这个人,正是当时姜凉蝉指给沈放看的那个。沈放的人也追踪着这个人。姜平轩应该就是从这个人那里,得知沈放的存在的。沈放其实几乎已经快要收服银鹰了,但是银鹰这只力量强得很,如同难以驯服的凶兽坐骑,只要还没有彻底制服,稍有不慎,它就会疯狂反扑。沈放与银鹰的角力已经到了白热化了。估计银鹰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发现姜平轩也追踪到了他们的踪迹之后,干脆将计就计,假装不经意间,把沈放也在追踪他的消息放给姜平轩。沈放很清楚,姜平轩让他去找银鹰,是一石三鸟之计。如果他能收为己用,再帮他收服银鹰,那最好。如果不能将沈放收为己用,那就用沈放做石头,撞银鹰一个重伤,让其他人也得不到银鹰,或者得到一个没用的银鹰。又或者,让银鹰把这个有威胁又不知道来路的年轻人收拾掉。银鹰也一样,想用姜平轩的力量制衡沈放。他们都打得一手好主意。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放今日答应姜平轩,不是因为姜平轩以为的少年冲动。只是因为,刚好,他也有一个计划。沈放合上册子。前几天帮姜凉蝉去要题词的时候,他答应过李鸿儒,要给他画一幅画,昨日李鸿儒已经派人来过了一次了。他搬出纸来,一边思忖着画什么,一边笔下无意识的勾勒出了一个轮廓。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画了什么。姜凉蝉。是那日带他出去,逛了一上午首饰店的姜凉蝉。她穿着那身跟自己如出一辙的浅紫色的衣服,在他的首饰店里,那样飞扬而快乐。后来,他们一起遇到了楚青。他很少见楚青,但他知道,姜凉蝉有多喜欢楚青。他也知道,姜凉蝉把自己带进府,就是为了气楚青。平时楚青这种人,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毫无意义的过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与姜凉蝉并排站着的时候,他看着对面平时不会多看一眼的楚青,忽然觉得很碍眼。楚青一直为自己竟然在一个面首面前心怀忌惮,而耿耿于怀。却从来都不知道,那是沈放故意释放威压,压制于他的结果。纸上少女的轮廓已经渐趋完整了。笑容明媚而狡黠,是他最常见到的姜凉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沈放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段融做的那个模型。下意识的,就想比较自己画出来的姜凉蝉和段融做出来的姜凉蝉,到底哪个更美。这种多年前就不再出现在他身上的幼稚想法,一经出现,竟然没压制下去。沈放还是把模型拿过来,比了一下。还是他的好看。他自负的哼笑一声,把画收起来,重新拿纸。给李鸿儒画一副松涛图就行了。第40章上次被姜父冷淡之后,姜云庭有点难受,打算这一段时间内,除非是吃饭这种不得不碰面的场合,其他时候,都不会主动去见父亲了。但是得知姜凉蝉不但没能退婚,还被勒令三月成婚之后,姜云庭愤怒了。他直接冲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你为什么要让jiejie嫁给楚青?那楚青算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我jiejie清醒了,不想嫁给他了,您为什么又非要逼她嫁过去?”姜平轩正在练字,头也不抬的说了两个字:“出去。”姜云庭一噎,心里有点受伤。如果是自己的事,他这会可能就掉头走了。姜云庭抿了抿唇,不肯退让:“父亲,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您对那楚青和楚家也是不满意的。”姜平轩停下手里的笔,倏然抬头看他:“胡说八道什么!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姜云庭是偷听来的。几年前,他还小,有一次在母亲院子里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