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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的声音传出来,问她为什么没热水,刚洗了头,一头的泡沫还没冲掉。检查结果让冯景觅很尴尬,林文早晨起来把热水器插头拔了,导致冯景觅洗澡中断,需要以这样的姿态等十五分钟才会再有热水。冯景觅抱着肩膀,被冻得瑟瑟发抖,实在是生无可恋。不过黑色浴巾下一双细长的大腿白花花的,让人艳羡,实在夺目。林文再回来,拿起手机,岑旭又发了一条信息,非常客气的希望林文作为闺蜜,作为挚友,能说说冯景觅,让她明白世道的险恶。林文回了个“好”字。半小时后冯景觅擦着头发出来,找吹风机吹发,刚拿起来,被林文夺走。林文一本正经说:“岑旭找我了。”在到底是她找了岑旭还是岑旭找了她,出于女人的面子,她选择这么说。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僵持几秒。“然后呢?”冯景觅眼尾一挑。“我问他对你有没有意思,他没回答。”冯景觅点头,“哦,他对我能有什么意思。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到这忽然想起,回国还没几天,就已经跟他勾搭上了好几回。耳根子不由得红了。林文是个很精明的女人,从冯景觅闪躲的神态就知道哪里不对劲,冯景觅现在学聪明了,开始对她隐瞒一些事。“不过岑总说的有道理,你们今晚吵架这事,我得帮他说几句。”“哦,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林文笑笑,不跟她计较,正了正神色,“你知道我以前在上海的一个女同事,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毕竟是那种不愿意被知道的事,她大学的时候聊过一个网友,见面之后觉得很合适就确定关系了,这男的单独住,有次去男的家,谁知遇上催债的,男的跑了,我同事就被轮了……”冯景觅微微惊讶,“这男的……”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那你同事现在还好吗?”“你听我说,”林文放下高脚杯,抱着肩膀,两人对视,“后来报警了,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债主,是男的跟朋友商量好,上演的一场变态戏码。”“……”冯景觅蹙起眉尖儿,好半天才消化掉这个消息。“真乱。”她忍不住评价了句。林文摇头叹息,“对啊,我以前觉得这种恶心的事距离我很远,你是不是也觉得距离你很远?”“……”林文说到这冯景觅瞬间就明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个两个的,都在给她上思想教育课。冯景觅当然知道社会险恶,人心险恶,还没傻到随便相信网友的地步。不过她还是特别欠的说:“那个软件上的也不一定都是坏人,比如我,又可爱又有责任感……”第19章林文没搭理冯景觅。她脱下外套去洗澡,黑色的性感内内露出来。冯景觅盯着她看了几眼,话锋一转,“改天我也去买个这种款,穿上大气,X感,不过我胸前多了几两rou,总怕这么穿肥腻。”“……”林文送她一个白眼。胸大了不起?晚上两个人并肩躺着,棉被盖到腋下,冯景觅望着天花板发呆,正要睡过去,被林文推了一下。“我以前说过,你跟岑总不合适,可你那个时候迷恋他迷恋的不要不要的,现在意识到不合适的地方有多少了吗?”冯景觅眨了眨眼睛,“后悔没听你的。”林文叹了口气,“现在后悔也不晚。”“可他得到了我的初夜,”冯景觅幽幽叹了口气,“我好吃亏。”林文不仅不安慰,还无情打击她,“他不仅得到了你的初夜,还得到你的很多夜。”“是啊。”想起过往冯景觅悔的肠子都青了。最可气的一点是,冯景觅的第一次发生在酒店,峄市的高档酒店。当时冯景觅母亲的忌日刚过去一天,她心情很差,在家里跟舅妈还有李若青发生了口角,赌气跑出来。晚上十点半打电话找岑旭,可惜岑旭那个时候并不在市内,冯景觅没地方去,就把车子开到景区,一排大柳树下面的停车位那儿等他等了两个小时。期间睡着了,脖子上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个红点。岑旭赶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要送冯景觅回去,因为冯景觅当时在李家本来就很难立足,如果随便夜不归宿,在得罪舅妈和李若青的情况下,对她没什么好处。冯景觅就是不想回到那个让她压抑的地方。主动提出去酒店住一夜。岑旭带着她在市里兜兜转转,拗不过她,凌晨两点半才带她去开房。偏偏他回来的急,别说身份证件,就连驾照都丢在另一个车里。冯景觅只好自己去开房。大几百的房费自己掏。然后还被他睡了。关键是,第一次爱之初体验,感受并不好。大半夜的,又鸡肋又仓促。最重要的是,第一次总是避免不了磕磕绊绊。冯景觅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朋友就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冯景觅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记忆深刻,“跟男人相处的时候,有些钱可以出,有些钱不可以出,就像开房,如果出钱未免显得廉价,显得太主动。”冯景觅很懊恼。现在想想,仍旧懊恼。岑旭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几百块钱根本不会放眼里,自然也想不到把开房的钱打给她。他是真想不到,而不是抠门。而且她认为,他身边一定不乏那种,主动开房主动献身,而岑旭压根看不上的女人。不过那个时候觉得第一次感受不好,如今想了想,其实也还好,岑旭在床上,并不是那种闷不吭声,不懂情趣的男人。他特别会用文雅的词语,说些让人受不了的低俗话。总之遇到他以后,冯景觅再看某些片子,都觉得特别乏味。当然她也是某次在国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她就隐隐担心,一上来就体会了岑旭这种高级的男人,以后再跟别人在一起,会不会索然无味?虽然说她在那个方面并不是特别强烈,但每次被岑旭带着,体验感也是蛮不错的。冯景觅慢悠悠打哈欠。她沉默这么久,林文以为她睡过去了,没想到还醒着,措辞一番,又说:“其实岑总更多的是吃醋了,只不过这种年龄的男人,对待感情比较内敛,说白了就是装腔作势,就算发泄不满,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冯景觅睁开酸涩的眼皮子,眨了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