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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是个本分的孩子。”冯景觅顿住脚,他本分?“我也算对他知根知底。”您确定真的知根知底?“在感情这块,他比较靠得住。”这点冯景觅默默赞同。“你什么时候跟岑旭关系这么好的?”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如果说起来,还真有的说。老爷子又问:“我之前从来没看出来,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她撇撇嘴,年轻人的事,会什么都告诉您?“我……我跟岑旭那些事,传闻大于事实……”李老爷子仰起来脖子哈哈大笑,他每次这样笑都显得很和蔼,不过冯景觅也见过他发狠的样子,从来都知道自己姥爷不是善茬。“真这样?”他依旧背着手,“如果明天岑家来提亲,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冯景觅被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两天都在说提亲的事,除了她这个当事人云里雾里,外人好像消息都比她灵通。老爷子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说:“不答应?”冯景觅拧眉,一脸纠结。老爷子继续试探,“答应?”冯景觅仍旧拧眉,一脸纠结。这次换老爷子沉默。酝酿半天,脸色忽地一沉。“你说实话,是不是怀孕了?”冯景觅深吸一口气。这误会可就有点……冯景觅不知道老爷子哪里来的灵感,竟然这么敢想,也或许是赵秀雅在他面前说太多关于她举止轻浮的事。老爷子耳濡目染,就算不相信,听的次数多了,也难免信了一二分。别的事冯景觅都可以无所谓,唯独这件,她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立马打包票,保证绝对没这个事。说到最后,李老爷子才相信。***李若青在加油站等了许久,夜色越来越深,空气也不如刚才那么热。她穿着单薄,站在加油站入口,一旁停着几辆私家车,自己这个样子,有些狼狈。李若青心里更加怨恨冯景觅,比她优秀惯了,还真的,见不得自己一丝一毫被比下去。她刚才下车有几分赌气,眼下,有几分赌气就有几分后悔。跟岑远喝什么酒,她一向看不上岑远。没多久,岑远开车停下,落了车窗,笑说:“路上堵了几分钟,不好意思了。”岑远最近在朋友那搞了一个比较流行的发型,用冯景觅的话说,那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本来挺清爽的一个人,被搞得有些油腻。不过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格子衫,看上去还不赖。李若青懒得听他解释,“再堵几分钟也不至于这么慢。”岑远立马就笑了,又解释说,自己其实早就洗了澡睡了,看见她说想喝酒,立马穿衣服出来的,虽然让她久等了,但好在诚意可嘉。李若青侧头看看他,“那你开车载我兜兜风,半个小时后在把我送回家好了。”岑远心里啐了一下。大小姐还真是大小姐,使唤人都这么变着法子。人既然都上了车了,岑远肯定不想就这么轻易让她下车不过李若青又是李老爷子的孙女,岑远忌惮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敢拿对付那些女人的手段对付她。只能好言劝着:“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去酒吧坐坐,你都说心情不好了,那把你心情变好,是我的责任。”李若青笑看过来,“我瞧见你心情更不好了。”“那你瞧见谁心情好?岑旭?”一提岑旭,李若青脸色瞬间就青了,岑远看着她的神色,心里别提多得意。大小姐怎么着,我还整不了你?酒吧选的岑远朋友那家,他经常去,一来二去,吧台的调酒师跟他也很熟。岑远虽然业务能力不佳,但在吃喝玩乐上很有一套。李若青刚坐下,他就进到吧台里面,调酒师拨到一边,亲自拿起盎司杯,凑近李若青。“想喝什么?”李若青托腮看他,“什么都会?”“那是自然。”“随意。”“随意?”“嗯。”岑远要的就是这个随意,于是什么容易上头加什么进去,什么酒劲儿大调什么。李若青不知道岑远对自己有坏心思,说到底,她也只是被保护的很好的,性格娇纵的大小姐。当眼前出现虚影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拿起手机,鬼使神差的拨出去电话——“喂?”“我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我?”那边顿顿,“不能。”李若青心里狠狠一沉,来不及多说,那边就挂断电话。岑远看到她眼眶红了,坐过来,“怎么了?”李若青看看他,固执的又拨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已经不耐:“什么事?”“我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在一起。”岑旭愣了一下,“然后呢?”“我想让你来接我。”“你是成年人,选择跟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一起喝酒,还喝醉,无论发生什么后果,我想你自己都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你就不能……”他没听李若青把话说完,再一次把电话挂了。李若青很生气,再打,竟然是关机状态。他不堪sao扰,关机了?!她瞬间火冒三丈,挥手把酒杯扫下吧台。“啪”一声。玻璃酒杯四分五裂。因为不小的动静,好几个服务员过来看情况,岑远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什么事也没有。李若青忽然抬起头,“我今晚不想回家。”岑远眼睛一亮,舔舔嘴唇,故意装作不懂,“那去哪?”李若青没说话。第59章这日陈舒突然到访,冯景觅没上班,在花园外面的草丛上跟几个jiejie哥哥们打网球,jiejie哥哥们技术都比冯景觅好,也正是因为冯景觅技术不好,每次这种球类运动,他们都喜欢叫冯景觅一起。心情好的时候虐一虐冯景觅,心情更好。心情不好的时候虐一虐冯景觅,心情瞬间变好。她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连体的紧身款式,上身短袖,下身长裤,两边橘黄色竖条纹,再配上一顶浅色鸭舌帽,站在阳光下,别提多靓丽。陈舒站在网球外的围栏处,双手交叠,注视冯景觅。冯景觅这场被替换下来,满身大汗,鬓角的发丝湿的一绺一绺的。一半是被这样的天气热的,另一半是被欺负的。她扔下网球拍,拿起一边毛巾,擦着汗走出来,一抬头,瞧见陈舒。“阿姨?”陈舒点头笑笑,“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