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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少东西要布置呢”萧知一边笑着宽慰道,一边又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日子还长着,咱们陪着五爷,他总会越来越好的。”赵嬷嬷点了点头,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又哭又笑的应了一声。萧知见她已经好了,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看着底下的一众人说道:“今儿个咱们也好好过个年,你们过会把里里外外清扫一遍,把廊下的灯笼也都换上新的,有手巧的就多做些剪纸,过会贴在窗上和走廊上。”说到这,她顿了下,然后又笑道:“做得好的,做得多的,赏钱加倍。”这话说完。底下果然是一阵sao动。五房不过节,自然也就没有在这样的日子赏钱的道理,刚才夫人已经说了今年每个人都有赏钱,现在做得好的,做得多的,赏钱还能加倍这对于他们这些每个月除了月钱就没其他赏银的人而言,无疑是很有吸引的。此时已经有不少丫鬟、小厮耐不住,说道:“夫人,我们这就去做,保管把里外清扫的一尘不染,布置的很有喜气。”萧知耳听着这些话,自然也不拦着,笑着又说了几句,然后就让他们去了。等他们走后,她才又看向赵嬷嬷,继续道:“五爷的口味和喜好,我也不大清楚,膳食这块就交给嬷嬷了。”说完。见赵嬷嬷一脸呆怔的看着她,萧知愣了下,又喊了人一声,等人回过神才又问道:“嬷嬷,你怎么了?”“没,没什么。”赵嬷嬷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可她嘴里虽然说着没什么,心里却还是有些诧异的,刚才她还以为夫人喊他过来是让她出面吩咐这些下人们,哪里想到她站在这竟是半句话都不必说,他们这位新夫人便已经布置的十分周到了。条理清楚,一丝毛病都没有。这幅模样,可不像是孤女出身,倒像是掌权多年的贵人。所以她才不可避免的怔了一下。不过虽然怔楞,她也没有多问,左右夫人待五爷的心是真的,这就够了,再说夫人这样,她反倒可以放心。她的年纪大了,不可能一直留在五房,她那儿子媳妇也催了她很多回了,要不是五爷受了伤,她早该走了。如今有了夫人在,她日后倒是也不必太过担心。笑了笑。赵嬷嬷冲人说道:“老奴这就去安排。”说完。她又朝人一礼,然后朝厨房走去。等人走后,原先侯在一侧的喜鹊,也忍不住说道:“主子,那我做什么呀?”“你呀——”萧知笑了笑,“你去替我磨墨吧。”春联和福还没有着落呢。“哎。”喜鹊笑着应了一声,刚要跟着人离开就看到不远处的主仆两人,她现在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畏惧陆重渊了,可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会忍不住白了一张小脸,就连步子也忍不住往后倒退。“怎么了?”萧知看着她这幅模样,倒是愣了下。然后循着她的目光往不远处看去,在看到陆重渊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没再同喜鹊说什么话,径直朝人走去。她穿着一身胭脂色的竖领长袍,底下是一条月白色的裙子,这样小跑过去的时候,就跟只归巢的鸟儿似的。等走到人前,她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可脸上的笑意却是一点也没散,“五爷,你怎么出来了?”又看了人一眼。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皱眉道:“你待在这多久了呀?”陆重渊坐在轮椅上,没有说话,他只是朝萧知看去,见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杏儿眼也灿若星辰,那颗心止不住就是一跳,原本随意搭在两侧的手也不自觉捏紧了些。在这多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本是见人没戴斗篷,怕她冷,这才出来。可出来的时候,看她站在那,扬着眉挂着笑,又是同丫鬟们吩咐着该做什么,又是笑着说要给他们发赏钱,把整个院子都弄得喜盈盈的。他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样热闹的场景了,更加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萧知。她就站在那,迎着朝阳,整个人就像是罩着一层光芒似的。他看着看着,就失神了。就跟此时一样,抬着一张脸看着她,目眩神迷。陆重渊不是没见过美人,但没有一个美人像她这样让他有这样的感觉。说话的时候,好看。笑着的时候,好看。就算不说话,只是站在那边,也好看。“怎么了?是不是冻着了?”萧知见他迟迟不说话,只当他是冻着了,刚想伸手去探一回他额头的温度,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人抓住了,继而是喑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没事。”细腻又白皙的肌肤就在他的掌中。上面的红痕还留着一些,看起来就跟皓玉般的肌肤上沾了一点葡萄美酒似的。陆重渊本来是想松开的,可此时握着这样一段肌肤,竟是忘了松开,垂眸看去,女人的手又娇又软,还很瘦,他虚虚一握还能剩出不少空间想到这,又想起昨天把人抱回来时的场景。他的手撑在她的细腰上,一点rou都没有。这么瘦,他用点力都能把人捏碎,风大些就能把人吹倒。萧知见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遂又喊了人一声,“五爷?”“嗯。”陆重渊这回倒是松开了她的手,他把手收了回来,搭在膝上,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有手指微微勾起,像是要保留着上面的温度。另一只手倒是握着膝盖上的斗篷,然后递给人,语气平平的说道:“你的斗篷。”“啊”萧知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斗篷,大概是刚从小跑着过来,她倒是也不觉得冷。不过她还是笑着接了过来,穿在了身上,然后看着人弯着一双眉眼,笑的跟月牙似的,“谢谢你呀,五爷。”等穿好。她原本是想同人打声招呼就这样离开的。她还得去写春联、写福字呢,现在时辰也不算早了,全都弄好的话,估计天色也要晚了。可在离开的时候。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陆重渊,她心下一动,突然问道:“五爷,我还有春联和福没写好,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写不好,你能跟我一起写吗?”既然是因为陆重渊过的这个年,那就没有别人都在忙,而他置身事外的道理。把人拉进来,让他亲自感受。而不是把他放在一边。萧知一点也不担心陆重渊会拒绝她,就半蹲在人跟前,仰着头握着他的手,眉眼弯弯的问道。陆重渊还没同谁这么相处过,她一点都不怕他,甚至好像笃定他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