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声婉拒,又同人解释:“我先前也问过大夫,大夫说没事,以后日子久了,保不准就能都想起来了。”“何况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事记不大清。”喜鹊见人真的没有大碍,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心,她松开握着萧知的手,然后拿着袖子抹了一回脸上的泪,然后才同人说道:“当初老夫人的确是给了不少好东西,可底下伺候的人多,您”她说到这的时候又看了萧知一眼,跟着一句,“您性子又柔,不愿同他们计较,倒是把她们一个两个养得更加刁钻了。”“平日里从您的例银里扣些还是好的,有胆子大的直接从您的妆盒里拿东西”想到以前的事,喜鹊就气得不行,说起话来也是咬牙切齿的,“尤其是那个林婆子,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萧知刚才问喜鹊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有个数了。不过真的听到这些,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大好看,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不过她拧着眉,例银扣下是正常,首饰拿走也可以典卖,可那些衣裳,想到包袱里那些陈旧的衣裳,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只有这些吗?”“还有”喜鹊说到这的时候,其实话语之间是有些犹豫的,不过看着萧知拧眉的模样,还是轻声说道:“二房那位三小姐和您不大对付,每回有什么东西送到您这来,她就会差人过来取,林婆子等人也是因为这个,才如此嚣张。”这就说的通了。就算林婆子等人再嚣张,要是没人撑腰,也决计不敢做的过分。而陆宝棠就是替她们撑腰的人。想到记忆中那个挽着她的胳膊,笑盈盈喊她“嫂嫂”的人,萧知的脸色还是跟着沉了下来。陆宝棠年纪小,性子憨,长得又十分可爱,瞧着便讨人喜欢,她没有meimei,一直把陆宝棠当做亲meimei看。平日里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也都记挂着她一份。而陆宝棠也喜欢跟着她。整日围在她跟前,抱着她的手,喊她“嫂嫂”。看来当初她识人不清的这个“人”也包含着陆宝棠啊,在她面前扮得一脸天真的陆家三小姐,背地里却半点也容不了人,那些衣服于她而言有什么用?左右不过是不想让原身好受罢了。原身本来性子就怯弱,被下人苛责也不敢说什么,更不用提去跟她这个陆家三小姐对峙了。萧知应该庆幸她的睫毛很长,以至于她低头的时候,根本无人可以窥见她眼中的情绪。“主子,您是不是没钱了?”喜鹊不知道萧知在想什么,见她不语只当她是没钱了,她把自己的荷包取出来,然后递给萧知,嘴里跟着说道:“这是以前您给我的,我也没什么地方花,就一直藏着没用。”萧知听到这个声音,倒是收回思绪。她看着眼前的那只荷包,已经有些陈旧了,看着样子也不像是有很多银子的样子,扁扁的,偶尔有些鼓起的地方,估计也是铜板多,银角少。想到这主仆两人的惨境,原身作为主子都存不下银钱,更遑论是喜鹊这个丫鬟了。她心里感动。喜鹊这个丫鬟,不管怎么说,对原身是真的好。以后若是有机会,她也会好好报答喜鹊,也当是谢谢原身了。只不过这会——萧知还是握着喜鹊的手,不容拒绝的把她手里的荷包退了回去,然后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柔声道:“这个钱,你自己拿着,我没事。”她可不是原身,任人搓揉也不敢说话,既然敢抢了她的东西就得给她吐出来。还有王氏那边她原本是不想同她有什么牵扯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得不牵扯了,当初她掌着中馈的时候,大小事务都不曾有过出错。她也不相信王氏会真的忙到忘记给她分发例银了。不过是看不上她这个身份罢了,也笃定她不敢说什么。喜鹊还想再说。萧知便已经收回手,笑着冲她说道:“好了,字迹干的也差不多了,你快去找庆俞把春联贴起来”又嘱咐了一句,“今儿个五房发赏钱,记得去赵嬷嬷那讨要赏钱。”喜鹊听到这话倒是也笑着弯了眉眼,她轻轻“哎”了一声,嘴里说着,“我去问嬷嬷要赏钱,存起来,要是日后主子需要就问我拿。”她一边说,一边捧着春联往外走,好似生怕去的晚了,就没了赏钱一样。萧知见她离开,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她低头看着桌上的那张福纸,脸色微沉,然后轻轻揉。搓成一团,扔进了一侧的篓子里。以后。她得更加小心才是。原身的字的确没有多少人知晓,可她的字却有不少人知道,尤其是这群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陆家人。好在。她心里又有些庆幸。因为陆重渊常年在外的缘故,他倒是不清楚她的字迹的。只是——她望着满室灯火,看着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十足贵气的模样,偏偏她没有钱。喜鹊好歹还有一袋子铜板并着几颗银角子,可她却是一个铜板都没有。原本她还打算给陆重渊包个封红,以前她在家的时候,父王母妃也常常会在除夕夜给她,然后摸着她的头说“我们的小阿萝,明年要顺顺利利的啊”这是陆重渊长大后,第一次过年。她是想置办的有些仪式感,但她总不能跑去问赵嬷嬷拿钱吧。这也实在太丢人了。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个绣篓,这还是前些日子她闲来无事让喜鹊拿来的,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女红不好,不过那绣篓里除了女红之物,还有些红绳,是用来打络子的。她的女红虽然不好,但打的络子倒是不错,不仅花样多,打起来也十分快。不如给陆重渊打个平安结吧?这个意头不错。所以萧知也没犹豫,走到软榻上坐好后就开始分起了线外间。陆重渊坐在轮椅上,手里翻着一本书。距离萧知进到里间已经有两刻钟的时间了,刚才她那个丫鬟都已经出来了,可她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一手撑在扶手上拿着指尖随意点着,另一只手虽然放在书册上,却没怎么翻动,目光倒是时不时的往那块落下来的布帘看去。那双漆黑的剑眉也拢得厉害。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庆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陆重渊,皱着眉,看着那块布帘,神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跟着五爷这么多年,总归是要比别人多了解一些五爷的心思,这会见人时不时望着里头,就知道他是在记挂着夫人。他替人又重新倒了一盏茶,然后低声说道:“五爷若是记挂夫人,不如属下推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