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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头说起今天的戏班子了。崔妤看着还铁青着脸的白盈盈,笑着,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白盈盈再怎样也不过十六出头,先前被人这样说道,又气又恨,还有些委屈,如今看着崔妤,见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眼眶忍不住就红了起来。被她握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回握了一下。“你别介意,她们也不是有心的。”崔妤柔声同她说道。怎么可能不介意?这群以往还对她十分恭维的人,如今却是一个个落井下石,她都气死了!可是介意又有什么用?以前她自持是陆重渊的未婚妻,自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现在。这些说话人的家世都要比她好。她再生气,也不敢当面去反驳。不过——白盈盈的眼眸微闪,这些人,她不敢表露出恨意,可那个还没到来的萧知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想到自己如今受这般讥嘲,和那个萧知脱不了干系,她心里的恨意就更深了!新仇旧恨交杂在一起。白盈盈听着外头传来的一声“陆五夫人到了”,眼眸越沉,就连扣着茶碗的手也越发用力了。众人听到这一声轻禀,说话声都停了下来,不管是见过萧知的还是没见过的,此时都纷纷转头朝外头看去,没一会功夫,那块布帘便被掀了起来。打外头进来的女子,容颜并不算出色,可那周身的仪态风华,却让人移不开视线,甚至因为这一层气度,使她清丽的容颜也添了几分绝色。她就这么缓缓往外头走来。即使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着,她也仿佛走在无人之地似的,从容淡定。萧知能够感受到旁人看过来的眼神。新奇的,探究的,打量的,厌恶的,愤恨的,应有尽有。她隐约也能猜到那些厌恶和愤恨的目光来自谁,自然是早些时候与她有过纠葛的陆宝棠和白盈盈。不过——萧知在察觉到一抹探究的目光时,略有些惊讶。旁人的探究打量,不过是在看她的面貌,可那个人,却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似的,她面上未有什么表现,余光却不动声色地往那边轻轻转了一回。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萧知心中惊疑更甚。崔妤。怎么会是她?或许,是因为如意?想到这,她心中的那抹惊疑倒是消了下去,崔妤和她一道长大,自然知晓如意的性子,如今见如意伺候她,会惊讶很正常。不过。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会猜到什么。死而复生的事太过玄乎,如若不是她自己亲生经历,她也是不会相信了。敛了心中的思绪。她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萧知如今是陆五夫人,占得是陆重渊的背景地位,不管这个地位是不是有名无实,她也是都督夫人,这满室人,除了崔夫人、袁夫人的身份与她相差无二之外。其余人都不如她。所以萧知在同崔、袁两位夫人行完礼后,便十分坦然地坐到右边上首位置,受了旁人的礼。礼过后。崔妤领着一群贵女出去赏花吃茶,偌大的花厅也就只剩下了萧知在内的一众贵妇人,以及一个看起来十分清丽的女孩子。她坐在袁夫人的身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样子。模样清丽,性子乖巧。倒也是认识的人。宋御史的千金,单名一个诗,是袁夫人胞姐的女儿。袁夫人那位胞姐去的早,宋大人后头又续了弦,生了儿女,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宋诗原本是正经的嫡出小姐,可因为这遭事在宋家的处境便变得艰难了许多。好在她还有个厉害的姨妈。不过虽然有袁夫人庇佑,可宋诗的性子还是太过怯懦了些,明明也是官家千金,可有时候竟连一些仆妇都能欺到她身上。当初她还是顾珍的时候,就在一次宴会里碰到过宋诗。那个时候宋诗也不过十四、五岁,被一群所谓的世家子弟包围,其中有个风流浪子当众拿言语欺负她,还想动手动脚。她怕得要死,却连求饶都不敢,只知道哭。正好她路过。看到这幅样子就直接拿了鞭子把那群人抽了一顿,算是救了宋诗一回,不过她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人,遇事就会哭,所以纵然救了,也没有来往。收回思绪。萧知没再往宋诗的方向看去,握着一盏茶,十分闲适的用着茶。周遭那些探究打量的眼神还在,与她说话的倒是没有多少,除了崔夫人在她进来的时候说了几句,其余人却是一个都不曾开口。不过萧知并不在意,也不觉得尴尬。她端坐在椅子上,任由旁人打量,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极为得体的笑容。萧知这一番处变不惊的模样,倒是也吸引了一众时不时打量她的人,起初是身边的人和她打招呼,又过了一会,越来越多的人和她过来说话了,她往日虽然不喜欢这些宴会应酬,却不是不会交谈。有人同她交谈,她便挂着一道温和的笑与她们说着话,无论是茶道花艺还是首饰珠钗,她都能讲得头头是道,偏偏她说起话来的时候,态度又是十分温和的。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强势,也不会让人觉得低微。那些原本并不喜欢她的人,此时聊了一番,倒也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离她不远的宋诗大概是闲来无聊,倒也不由自主地朝萧知看去,她对这个第一次出现的陌生人是有些新奇的,这人明明和她一样的年岁,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这么坦然,这么从容?她每次参加宴席都只敢跟在自己的姨妈身边,都不敢和那些人说话。要不是姨妈非逼着她来参加这些宴席。她甚至都不想过来。“诗诗,怎么了?”袁夫人见她一直盯着一处地方,开口问道。“啊?”宋诗回过神,收回目光,轻声道:“没,没什么。”见她这般样子,袁夫人心里又是怜爱又事心疼,她膝下只有儿子,把宋诗是当做女儿来疼的,她这么不喜欢参加宴会的人,为了宋诗日后能有个好婆家,一次次的出席。不过这孩子的性子还是太柔弱了些。袁夫人揉了揉她的头,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想到以往每回让宋诗去同那些贵女往来,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忍住了。闲话道:“我听说你最近时常出门?”宋诗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就连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也僵住了,好在她低着头,倒是没人瞧见,好一会她才开口说道:“松落斋最近来了不少书,我去寻书了。”这个说法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