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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也就算了,现在儿子出事了,也没有一丁点办法,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咬着牙又骂了一通,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李氏也只好气得拂袖离开。等她走后。原先一直佝偻着脊背,咳嗽着的男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端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上的气势却不似以往那般平庸,手搭在桌沿上,他垂着眉眼,轻轻敲着,良久,他才看着不远处的烛火,缓缓道:“陆重渊的命,还真是好啊。”***翌日清晨。萧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刚刚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晕晕沉沉的,看着头顶熟悉的帷帐,也没能反应过来。等脑中涌现昨日的画面时,她才变了脸色,转头朝身边看去,没有陆重渊的身影。连忙掀开被子坐起身,随手拿过一件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忙打了帘子走了进来,看到萧知起来的时候,无论是如意还是喜鹊都惊喜道:“主子,您醒了!”两个丫头担忧了一晚上,眼睛肿得厉害,眼下也都是一片乌青。这会纷纷扑了过来,拉住人的手,红着眼眶说道:“主子,您没事吧?”看到两个丫头这幅样子,萧知心下也有些感慨,她稍稍缓和了一些自己的情绪,柔声答道:“我没事。”又问,“五爷呢?他怎么样了?”这次声音焦急了一些。昨儿个她在山洞睡着后,虽然隐隐听到一些动静,但眼皮子压得厉害,一直睁不开。也不知道陆重渊怎么样了。如意抹着眼泪,答道:“五爷没什么大事,现在正在书房,由老先生诊治。”知道陆重渊在书房,萧知一刻都等不了了,忙道:“我去看看。”说完。也不顾两个丫头在身后喊她,朝书房小跑过去。她这会披头散发,脸都还没洗干净,一路过去的时候,那些丫鬟、婆子看到她都愣住了,一声声“夫人”都是等人走远了才喊出声。萧知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不好看,但她是真的担心,担心陆重渊出事,担心他受的伤太严重气喘吁吁跑到书房门口,她伸手推开门。屋子里的三个人听到声音都朝她看过来。瞧见她这幅样子出现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怔楞。最后还是陆重渊先回过神,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眉眼有些弯,笑着朝她伸出手,说道,“过来。”——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呀。第91章看到庆俞和师父都在。萧知的小脸倒是忍不住又红了一些。刚才一路跑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陆重渊好好的坐在那边,她的思绪倒是也回过来了。然后。就是小脸通红,心生羞赧。她从小到大,虽然行事颇有些肆意,但礼仪规矩在京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何曾有过这样丢脸的时候?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连脚下的鞋子也在因为跑过来的时候踩了出来,现在脚后跟都还出着呢。实在是太丢人了。萧知的小手揪着门,脸红红的,不肯进去。“夫人。”庆俞朝她拱手一礼,倒是十分识趣的说了一句,“我去厨房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说完。他朝几人拱手一礼,就往外头走去。柳述倒是还没离开,他朝仍旧站在门外的萧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倒也没像以前那样赶人走,继续转过头和陆重渊说起话,“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双腿,还得好好养一阵子,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毛病。”声音跟以前一样,还是冷冰冰的。但若是细察的话,还是能够感觉出,柳述对陆重渊的态度较起往日还是好了一些的。昨儿个知道萧知出事的时候,他急得差点就要亲自出去找人了,最后是如意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了再后来,大半夜的时候,他看到陆重渊抱着萧知回来。他的傻徒儿倒是睡得昏沉,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反而是陆重渊——身上、额头全是伤,一双腿更是嗑得血rou模糊。人心都是rou长的,他以前讨厌陆重渊,一来是因为陆重渊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听,二来是因为他是陆家人,可这段日子,他冷眼旁观看下来,纵然他再不想承认,也能看出这个男人对阿萝是好的。要不然昨儿个两人从山坡上摔下去,阿萝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叹了口气。柳述收起自己诊病的医箱,也不再多言,转身往外走去,路过萧知的时候才有些心疼,又没好气的说道一声,“跑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他还会飞走不成?”“还不进去?”这话说完,他在萧知诧异的注视下,独自离开。“还不进来?”陆重渊好笑的看着萧知,然后驱动自己的轮椅朝她的方向过去,他先弯腰替萧知穿好脚上的鞋子,然后握住她的手,发觉她小手冰凉,又皱了眉,直接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低着头,握着她的手,慢慢搓着,“如意,喜鹊呢?她们就这样纵着你过来?”越说。他的眉头就拢得越深,声音也越沉,“也不知道给你多加件衣裳。”听到这个声音,萧知也晃过神来了。她收回思绪,和陆重渊解释道:“是我急着过来,她们没追上我。”说完,发现自己的坐姿,还有陆重渊的动作,小脸又红了一些,就连耳朵也粉嫩嫩的。她轻轻挣了挣,没挣开,便小声说道:“快放我下来,别压着你的腿。”陆重渊却不肯松手。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说清楚了事,也敞开了心扉,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抱着她才好,哪里舍得松手?就这样抱着她,一边替她搓着手,一边柔了嗓音说道:“这么关心我?”“起来看见我不见,就急着跑来见我?”眼见怀中人的小脸越来越红,他心下微动,喉间也似有难忍的痒意,凑近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见她双肩微颤,又压低嗓音问道:“怕我出事?”两人之间,纵有亲吻,却也只是浅尝辄止,还没有这样孟浪的时候。萧知整个人仿佛脱了一层力,身子软软的,脸guntang的,最要命的就是那双耳朵,就跟被开水烧开了似的她靠在陆重渊的怀里,挣不开,也不想挣了。没瞒他,轻轻嗯了一声。担心他,关心他,并不是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她的小手揪着陆重渊的袖子,一双清亮的杏儿眼望着他,点点头,“我担心你,也怕你出事。”想到刚才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