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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着迎了出来,松鼠紧随其后。每次听傅慧叫月浩伯伯,花旬都忍不住抽抽嘴角。见傅慧奔来,花旬忙弯腰扶住她炮弹似的小身子,从车上捧了个妆盒打开,里面都是小女孩用的饰品,各式梳子、镜子、珠花、头绳、珠串、玉饰、铃铛等等,虽不是多贵重,却是非常精致齐全,“喜欢吗?”傅慧捻起一条用彩线珠子编成的手链,在腕上比划了下,“喜欢。”“花叔叔,我现在能戴吗?”听爷爷说现在形势没有以前严峻了,就不知穿戴上还要不要限制?“可以。”将妆盒递给月浩,花旬帮她带上,又拿了两个用粉色绢布扎的小花,手巧地揪着她小辫一挽,一左一右形成了两个小小的花苞,趁得傅慧圆圆的小脸,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吱吱……”松鼠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又抓了抓自己头上的毛/发。花旬拿了条小一号的手链给它带上,又选了对绢花,给它别在耳边。傅慧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苞,“月伯伯,快拿把镜子给我,我看看好看不好看。”月浩含笑,给她挑了块带把的银制小镜,顺手也给了松鼠一把。傅慧接过照了照,心里又美又甜,“花叔叔,”她指了指月浩捧着的妆盒,“这些都是给我的吗?”“对,”花旬将她抱起,让她看车上的红缎棉衣,大毛披风,鹿皮小靴等,“看,都是给你的。”“哇!”傅慧惊呼,“这么多啊!”“呵呵呵……”花旬笑着,心下却是止不住地发酸,巫族几世的积累,富可不是不富有,只是……作为巫姬,她生来背负的太多,哪有时间享受正常小女儿的平常生活,“你喜欢就好。”“喜欢!”单单‘喜欢’二字好似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喜悦,傅慧双臂张开划了个大大的圆,“超喜欢的哦。”花旬摸摸她的头,“那我们让你月伯伯,都给你搬进房间吧。”“我来,”傅慧挣扎着从花旬怀里跳下弯,“我来和月伯伯一起搬。”“去吧。”把傅慧交给月浩,花旬信步迈进了堂屋。老爷子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听着花旬的脚步,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喝茶自己倒。”“茶就不用了,”花旬工作忙,能抽出这么会时间过来,已是不易,“您看月浩如何?”“嗯?”老爷子诧异地抬头瞟了他一眼,“他不是你们月族的管家吗。”就算留下,花旬不该自用吗?听这意思,怎么像是……“您上次跟我要厨师,我传信回族中,族里年前抽不出人过来,我的意思是让他先过来顶几个月,等年后族中派了厨师来,再换回来。”老爷子听着孙女银玲般的笑声,响彻庭院,不由放下棋子走到门口朝外看去。一大一小相处融洽地搬着车上的东西,每一样从车上拿下的物件,月浩总会讲一讲制作的材质寓意,及制作过程发生的一些小故事。“哇,”随着月浩的讲解,傅慧双手捧着手中的风车,惊叹道:“这么个连轴风车,竟要一千三百八十六个零件组成啊!”“可不,”月浩点着叶片下的组合道:“你看这风叶胶合处用的承轴,里面用软木刻的米粒珠,一个承轴便要三十颗,而这么个风车,光大大小小的承轴就用了四十二个,你再看……”“果果,你看这个木马……按这里,它便会像真的小马一样飞奔起来……果果,悄悄告诉你哦,制作它的正是我族中炼器师。此人,什么都好,唯一有个怪癖,让人十分受不了……”“哇!真的好怪啊!还有吗?还有吗?”不过片刻光景,院里傅慧已自然地跟在月浩身后,似个小尾巴了。老爷子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他同意来吗?”“他很喜欢果果。”……家里有了月浩,傅慧和松鼠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甜点和大餐,那幸福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都要化了。老爷子一方面怕他们吃坏了牙,一方面又不忍心拒绝他们,便请了方禹来家坐镇。“啊呜!”“啊呜!”将最后一口蛋糕吞下,傅慧和松鼠又同时朝桌面的点心伸出了手。方禹身姿不动,目光还落在左手的书上不曾移开,右手拿着的戒尺已拍在了一人一鼠爪上。“啪!”“啪!”“方禹!”傅慧嘟着红唇吹了吹被拍红的手背,抗议道:“我还没吃饱呢。”“吱吱……”松鼠跟着叫了两声,才似想到什么,忙对着自己的爪子吹了吹。“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吃饭了。”顿了顿,他继续道:“今天月伯伯做了小鸡炖蘑菇,砂锅鹿rou,牛rou羹,还有你最爱吃的白糖西红柿。果果,你确定还要吃点心吗?”傅慧咬着唇,满是不舍地将目光从点心上收回,“我要吃rou。”“吱吱,”松鼠跟着附和。“呵呵……”方禹低低地笑了两声,“那我们去帮忙,急取早点吃到rou。”放下书本,收了点心,方禹带着两小打水洗了手,一起去了厨房。拿了蒜给傅慧和松鼠剥,方禹挽起袖子帮月浩打起了下手。眼见时间到了年底,一众在外上班的都还没有回来,傅慧忍不住拿起了电话。“果果,”傅栩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眸,捏了捏鼻梁,“报歉,傅爸爸不能陪你过年了。”他们刚截获了南岛一组求助密码,对面某个空军基地的大校,因为思念内地的亲人,迫切地想要回来。国内太缺空军人才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配合空军部队前去迎接,争取将人安全带回。傅慧的小手绕了绕电话线,“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快则初一,慢则初三吧。”放下电话,傅慧搬了个凳子放到墙边,她踩着凳面将日历取下,拿了笔在初一、初三上分别划了划。隔天,傅慧又将电话打到了青山县。“果果,”宋启海一边填着单子,一边道:“爸爸mama哥哥不能陪你过年,你会失望吗?”“有一点点。不过爷爷说了,你和mama年后会调过来,”傅慧道,“爸爸,年后是哪一天啊?”“年后啊,”想到组织刚交到他手里的红旗农场,宋启放下了笔,为难道:“爸爸现在……还不能确定。”“……连日期也定不下来吗?”“对不起,果果。”放下电话,傅慧再次搬起小凳,踩着取下了墙上的日历,指尖从一个个日期上划过,傅慧止不住地叹气,“人生为什么要分离呢?不行,我要再问问。”“舅舅,”傅慧道,“您过年能陪果果吗?”“果果啊,”对面王小二握着电话,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