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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嫦娥之中秋快乐】全

拔则已,一拔逢蒙好像回过神,一掌劈开我的手,阳具钻得更深。他腰上

    发狠抵了几抵,说道:“往常我就爱死师娘,百般千般对你好,可你却从未正眼

    瞧过我一次,把我当个武夫呆子。现如今,你也怨不得我想把你攥在手掌心儿狠

    狠地cao。师娘美丽迷人,身子又软又滑溜,奶子又大又挺、xue儿又紧又湿,我就

    是喜欢师娘被我cao翻的样子,又是尖叫又是哀求。”

    他越说越来劲儿,伸手揉弄那双随着他挺送而蹦跳不已的rufang,阳物乒乒乓

    乓冲撞嫩xue,瞬时又是千余抽。我只能嘤嘤承受,软软瘫了身子,早不知昏死几

    回,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直到午夜,逢蒙总算在我身上发泄够了,起身将烛火点燃,拧了帕子坐到床

    边给我擦拭。在明亮的烛火照射下,他这才发现嫩生生的xue儿已经红肿不堪,抬

    头又见我满面泪痕。逢蒙眼神闪过一丝内疚,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擦拭干净后又

    替我抹了消肿的膏药。

    做完这一切,逢蒙这才穿戴完毕准备离开。他略微踌躇,到底在临走前对我

    低声道:“我的为人你知道,实在太喜欢师娘,今日才对你不住。你好好歇息,

    我以后一定温柔对你,不要烦恼。”

    我不发一语任他摆弄,此时听他如此说,眼泪不免又流下来,喉里悲咽得说

    不出话。我想伸手给他一嘴巴,怎知牵着伤处,疼痛难忍,不由哎哟叫出声。

    逢蒙瞧这光景,又低声下气温声细语讲些蜜话儿,待我合眼良久,这才起身

    离开。我等着屋里屋外完全安静下来,忍着浑身酸痛爬起身,跌跌撞撞来到厢房,

    夫君的衣袍依然安静地挂在那里。我颤颤巍巍取出藏于其中的珍贵小盒子,抱在

    怀里、泪如雨下。

    逢蒙是个聪明人,所作所为全是经过深思熟虑。杀了夫君后,他有条不紊、

    按部就班,很快掌握住管理商丘的大权。这里是夫君和我生活相守的地方,现在

    全是逢蒙的了。我手上拿着聚灵丹,心中忐忑不已。一颗聚灵丹可以使凡人长生

    不老,但没人知道吃了两颗结果如何。然而,身无所属、心无所恋,这点儿忐忑

    对我也不再重要。

    三天后的月圆之时,我含着泪将两颗聚灵丹全部吞下,等待命运的判决。没

    一会儿,我的身体飘飘悠悠飞起来。飞出窗子,飞过洒满银辉的商丘,越飞越高,

    最后的意识只有碧蓝碧蓝的夜空挂着一轮明月。

    /家.0m

    /家.оm

    /家.оm

    三.姬考

    可怜伯邑考,三魂变三兔,怜你凄苦,三魂归一,接你去月宫。——

    我幽幽转醒,茫然注视着上方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活着。想到吞

    丹时忐忑一幕,居然还能把命捡回来,我不由暗道侥幸。抬头看看四周,只觉得

    浑身极冷。森森寒气让我遍体冰凉,犹如置身万年冰窖一般。

    还没来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儿,忽听旁边传来一阵轻笑声。“给些时候,你的

    身子会适应的。”

    我定睛一看,说话的女子人首蛇身。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神情威严而高贵,

    竟是创世造物的仙灵圣贤女娲娘娘。顾不得身上的寒冷,我拼尽全力颤巍巍起身,

    向她恭恭敬敬作揖拜首。

    女娲娘娘含笑应了句,我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这是哪儿?”

    “广寒宫。”

    “娘救了我?”我娘常仪曾经是月之神,小时候不时听她提起广寒宫。

    “是啊,你的仙魂本除了籍,这次得来的更是意外。亏得你娘四处奔走,在

    玉帝跟前说情,这才让你住进广寒宫。打今儿起,你就是广寒宫的主人,太阴星

    君了。”

    我点点头,犹豫半响才问道:“娘娘可知……我夫君,司弈如何了?”

    他虽是rou身横死的凡人,但毕竟曾是天界的射师,不一定会等待投胎转世。

    “他啊,虽然威武勇猛,但人品失察失教,结果招致杀身之祸。前些日子被

    封了个宗布神,从此统领万鬼。”女娲娘娘看我的脸色阴晴不定,摇摇头继续道

    :“别再纠结前世的事儿,你和他缘分就这样,从此没关系了。”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我再次跪下身体,冲着女娲娘娘端正磕了个头,诚心说

    道:“嫦娥谢过娘娘救命之恩。没娘娘就没嫦娥这个太阴星君,大恩大德一定舍

    命相报。”

    女娲娘娘说得含糊,可我知道天帝因为司弈射九日的事儿不会管我死活,娘

    一定是求到女娲娘娘那儿。幸亏娘早年和女娲娘娘有些情分,而女娲娘娘可是连

    玉帝都敬重的人,如果没她帮忙,这会儿不定自己还游荡在三界什么地方。

    “不用了,这太阴星君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女娲娘娘不以为意,说得

    更是轻描淡写。

    从此,我便在广寒宫安了家。

    广寒宫属于三界正阴之地,没有任何花草树木可以生长于此,甚至烛火都无

    法点燃,只有或大或小的红白萤石照耀在宫殿的玉柱石梁上。正殿位前,寝殿位

    后,两边对称分列庭院楼阁五六间,四周再由屏墙围绕,上面雕刻着一排排栩栩

    如生的祥瑞吉福。虽不比天庭殿宇奢华威严,却胜在小巧精致。

    我渐渐熟悉广寒宫的角角落落、冰雪冷冽,还有出奇的安静寂寥。从有记忆

    以来,无论是天界还是人间,我的周围总是热闹嘈杂,而这里却空荡荡的鸦雀无

    声。虽然孤单至极,却也非常利于打坐修行。

    太阴星君尊称月宫黄华素曜元精圣后太阴元君,除了自身的修炼,在月宫只

    有一件事儿,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炼制玄霜。玉帝及一众神仙运用九转金丹

    修炼至阳至刚之躯,而玄霜是一种至阴极寒的药物,正是阴阳调和的必需品也是

    极品之极。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除了修炼,就是制作玄霜。

    这一天,我打坐大半个时辰,却没一点儿进展。本该再接再厉却提不起精神,

    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双眸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些冷冷清清玉树琼枝,也不知道想

    些什么。

    这时,一只雪白兔儿进门,跑到塌沿看向我。

    这白兔前身是周文王姬昌的世子,名姬考,生性敦厚仁爱、孝顺父母、痛爱

    弟弟,当时在西岐的名望仅次于他的父亲姬昌。父亲因触怒纣王而被监禁,他为

    了营救父亲,带异宝献给纣王。纣王妃妲己见他长相俊美、琴艺绝伦,欲加亲近,

    却遭姬考正言羞辱。妲己气愤之下,诬陷姬考于死地。不仅如此,纣王万刃剁尸,

    做成rou饼后再送给他父亲吃下。姬昌回乡踏上西周的土地,张口吐出三只白兔。

    这三只白兔乃姬考三魂所化,我参加天尊的元始会刚巧路过,看他着实可怜,

    随将姬考三魂归一化作一兔带回广寒宫。制作玄霜时会留着他在旁边观看,没过

    多久姬考开始帮忙捣药。过程熟悉后,我就放手给他负责。姬考手脚勤快、思虑

    明晰、行止有礼,捣药更是尽心尽力、不眠不休,深得我心。

    今天他跑到寝殿,我本以为炼制玄霜出了事儿。没想到,他抖抖身体忽然换

    成人形。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白兔竟然是个翩翩美少年。一件简单的云纹锦袍

    配合他欣长纤细的身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只用一个精致简单

    的玉麟髻束着。唇红齿白、两眉入鬓,一双眼睛清清澈澈,清秀的脸略显苍白,

    却仍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想想他被害时也不过二十来岁,本该在人间是个富贵吉祥的命,现在却在这

    空荡荡的广寒宫捣药,真是可惜了。

    “你的元身凡胎已经复原了,修炼倒是快啊!”我有些兴致怅怅,没想到轻

    而易举被个凡人比下去。

    “多亏太阴娘娘照顾,时常抱我在怀里。有您的太阴气息助我,再加上高人

    点拨,我这凡胎才得以复原得快些。”姬考的声音有些嘶哑,想是久不说话,还

    没习惯。不过这嘶哑的声音倒更显一丝魅惑,衬着那双亮如星子的漆黑双眸,分

    外俊美。

    我点点头,赞赏道:“也是姬考努力!”来往广寒宫求玄霜的都不是泛泛之

    辈,教姬考些修炼心得不过举手之劳,对他却能大大受益。

    “太阴娘娘谬赞,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叫我伯邑考就好。”姬考跪下身子,

    深深朝我磕了三个头。

    我噗哧一笑,本想责备他何时学会这般阿谀奉承,抬眼却见姬考满眼诚挚,

    知他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发自内心,不禁为之一暖。到底前世是个富贵人,无论

    什么时候,来到哪里,态度都能克制谦虚、不卑不亢。

    “今儿有什么事儿么?”想来他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该是有事相求吧。

    陪我这么长时间,能帮总是会帮。

    “伯邑考年少时为了孝顺父母长辈,曾学过一些按摩推拿。今天见娘娘精神

    不济,斗胆换个样子,为娘娘消乏提劲儿。”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渴慕的眼神,又有些不忍拒绝,说道:“你还有这本事

    啊!那试试吧。”

    姬考大喜,侧身坐在塌沿,摸摸我的头发,开始在我太阳xue打圈抚摸。之后,

    两个大手在我的脖颈、肩膀摁压,一会推、一会抖、一会揉,很快我就轻松下来。

    姬考稍稍向后,又来到我的脊椎两侧,在背上来回绕圈。从肩膀到腰、又从

    腰两侧往上一直来到腋下,一圈一圈,每绕一圈,就往我身下移动一点,指尖似

    乎碰到我胸部边缘。我有些紧张,又不免有些兴奋和激动,微微抬起胳膊,希望

    能方便他的手伸进去。他却在这时抽手出来,来到我的脚下,我心里不免有些失

    望。

    姬考将我的锦鞋脱下来,开始按摩脚掌脚背,然后来到腿部,由外侧来回揉

    捏,慢慢往内侧移,从膝盖一直按摩到大腿。他双手移动很慢,我屏住呼吸,感

    觉他的指尖来回撩动,痒痒的,又舒服又难受。我的皮肤微微渗出汗水,下身竟

    然也湿润起来。

    终于,姬考的指尖贴到我身下。感觉到我的湿濡,他再也顾不得,凑到我跟

    前一把将我抱个满怀。这孩子数百年未尝女体滋味,呼吸急促,手上也有些发颤。

    我靠在姬考肩头,被他温暖的身体紧紧贴着,心跳得扑通扑通。咬唇苦忍好

    一会儿,娇咛出声:“你怎么这样啊,可是让人好生难受。”

    姬考涨红脸,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太阴娘娘是极阴之体,只有体含极阳

    的人才能匹配,我前世不过是个凡胎。”

    热热的气息顺着耳蜗子往心窝钻,我不由打个激灵,问道:“那又怎样?”

    姬考呼着火烫的气息,羞涩回道:“我修炼中有时候又舒服又难过,想来准

    是到了情浓难耐时。多亏您时常把我抱在怀里,有您的太阴气息,我的真元增加

    极快,可也只能如此。就我这点儿修为,如果那活儿进了娘娘身体,别说命、连

    魂魄也会被打散消失的。”

    听了他的话,我知所言无差。阴阳本是相生相杀,姬考元阳太弱,我虽有极

    强的元阴可以助他修行,但没有足够的真元保护他吸纳,真要撞到一起,只会要

    了他的命。姬考是个聪明人,知道性命攸关、轻重缓急。

    “这次,就让伯邑考好好伺候娘娘一回吧!”说着他的双手托住我的胸口,

    隔着衣服一阵揉搓。

    我身下又是一湿,少不得紧紧并拢双腿,低头见姬考那只不安分的手要往衣

    裳里钻,赶紧捉住,含嗔笑骂道:“不像话,有这样伺候你家娘娘么?”

    姬考听言察色,觉得我似未严厉,竟一臂环住我。口里温存缠绵,手下却毫

    不留情,两只魔爪钻进裙裳里。姬考的手暖滑软腻,弄得我娇喘吁吁,却再不阻

    拦。心里琢磨着,这会儿就是随着他也无妨,怎么都不会有出格的事情发生。思

    及此处,我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姬考施为荒唐。

    他掀开裹衣,攀到我的胸脯。手掌托住一只乳儿稍稍握住,指头捏住翘起的

    乳峰,花样百出的逗弄搓揉。我被他抚慰得浑身好似被抽掉骨头般,心魂飘荡、

    通体酥麻,长一声短一声的吸气。

    姬考此际也欲如火燎,对我涎着脸说:“娘娘把裙子脱了吧,这样才舒服。”

    我罗褂半敞、云鬓凌乱,耳根更是红透,啐道:“你原来就是这么孝敬尊长

    的?”

    姬考嘿嘿一笑,两眼直盯着我的腰畔,将罗裙茧裤往下扯,直到露出雪腻的

    肚皮。他一只手按在我的小腹上缓缓摩挲,没一会儿我就觉那手有蹊跷,好似带

    着小鼓,摸在我身上似痛似麻,只片刻就爽利得毛孔像炸开似的。

    我睁开眼,‘啊’的轻叫一声。

    姬考却不等我反应,将我的裙子卸个精光。我娇怯怯支起身,眼见他用身子

    顶开我紧闭的双腿,手指撸开股间茸茸芳草丛,轻巧地分开贝rou,剔出底下掩着

    的花萼。那花萼较小玲珑、殷红嫩粉,活泼泼颤动。

    他目不转睛、痴呆呆盯着。我却羞不可抑,花房益发敏感。一阵春潮涌出,

    给那娇嫩物罩上一层透明薄露,愈加显得浓艳yin靡。我忙用双手挡住,忍不住娇

    喝一声:“看什么呢!”

    姬考却很兴奋,央求道:“娘娘这样舒服。”他得寸进尺,拨开我的手,竟

    用两指屈指疾弹,捉揉花萼。我从没经过这般耍弄,花蒂发麻、痒得钻心,一道

    道电流般的感觉从下体流荡到全身。黏腻的蜜液涌出,下体有如涂了层油似的滑

    手。

    “啊……不敢碰那里……,哎呦……”我抓着姬考的手腕,让他慢些轻些。

    姬考没管我的抗议,反而更是来劲。拇指摘蕊拈花揉着花儿抖动,中指凑到

    腿心。借着涓涓细流伸入花xue,穿过泥泞的层层障碍,在里面忽左忽右研磨。勾

    弄得我峨眉颦蹙,两只脚在塌上乱蹬乱踢,浑身抖得益发厉害。

    我咬着唇颤声哀求道:“快,快放开啊!”

    姬考只是紧紧搂着我,不容我躲闪,中指一阵快一阵慢用力抽送,低声哄着:

    “娘娘,你就赏给我吧,我都接着呢!”

    也不知被他碰到了哪处痒筋,我一声娇喘xiele身子,大股大股蜜液喷溅,竟

    然淋了姬考一腿。他却还不作罢,起身将我压在榻上,从怀里掏出一根捣药玉杵,

    拿着玉杵对准尚在抽搐的花xue入口狠狠撞进去!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拼命扭动挣扎,“呀,你饶了我吧!再不能了!”

    姬考见我这副欲迎还拒的样子,惹得他更加癫狂,说道:“娘娘,你忍住了!”

    说着,他一手抱住我,另一只手动起来。那玉杵在他怀里放置多时,已经有

    些温热。紧紧贴着我,每往前顶一寸,我就失一分的魂。越往深处越紧,充得我

    头皮麻、足尖绷起,嗓子像被堵住。说不清的奇妙感觉纷至沓来,令我舒爽得无

    法自制。

    姬考瞧得清楚,喘息道:“娘娘现在快活么?”

    我仰躺到枕头上,双手抓着姬考的腿,缓了口气,道:“你再快些,用力往

    里面顶一顶,还有更好的!”

    姬考立刻用劲儿,双臂把我两条腿分得大开,握着玉杵在腿心一下下深深疾

    刺,直到冲至花房底部。我稍稍抬头看向小腹,平坦雪白的肚皮被玉杵隐约顶出

    一个小包、起伏移动。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没一会儿我就浑身灼热、气喘吁吁,

    美得云山雾里彻底失魂,娇吟声逐渐变得放肆高亢、忘乎所以。

    忽然,玉杵恰恰碰触到花心里的一处嫩rou,那rou像长出小嘴儿似的,喷出一

    股清凉玉露,再碰再喷,姬考的这枚玉杵终于将我体内万中无一、至纯至阴的花

    津激发出来。姬考也发现了,惊喜之余,玉杵一耸一动臼绞住花心狠揉,花津大

    股大股涌出来,随着玉杵的进出飞溅。

    我好像一滩水似的软在榻上,好一会儿才回转过神,轻轻哼道:“你小小年

    纪,尽然这样大的本事,弄出这么个宝贝。”

    姬考语气尽是得意之色,说道:“咱们广寒宫制作玄霜,需要的捣药杵林林

    总总上千上万种。这些捣药杵诞生于混沌初期,仙根是纯白羊脂玉,再经过无数

    年份的沉积才磨琢成形,哪一个都不是凡间俗物所能匹及。现在用的这个是我专

    门做给娘娘的,上面又让我味了不同药份,四气、五味、升降、浮沉,最是适合

    娘娘的身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留在身上、塌上的花津用软布细心擦拭干净,然后小

    心收集起来。临了还拿到鼻子前深深吸口气,“得了太阴娘娘最纯的元阴花精,

    够我修炼享福好一阵子,这比那劳什子的紫薇星宫可强多了。”

    我这才知道,姬考修复凡胎后,被太白老道安在紫薇星宫。那可是尊贵之神,

    代表权力和帝皇。他却偏偏呆在广寒宫,再也不走了。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以雪

    白兔子现身,忙着捣药制作玄霜之余,修炼也越发勤奋。

    我很是替他高兴,以为往后的日子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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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蓬

    只因王母会蟠桃,那时酒醉意昏沉。逞雄撞入广寒宫,扯住嫦娥要陪歇。——

    三月初三是西王母的诞辰,每年这个时候,天庭瑶池都会举办盛大的蟠桃盛

    会,五方五老、五斗星君、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以及各宫各殿大小尊神都

    在受邀之列。自从成为太阴星君,我也来过瑶池几次,每次都惊叹这仙人盛会的

    繁华奢侈。

    其实蟠桃再稀罕,管的不过是长生不老。能应邀参加蟠桃大会的主儿哪个没

    有几千年的修炼,谁又真的在乎。可这蟠桃会一直是三界最有影响力的神仙盛会,

    大家看中的不过是一次机会。

    修炼说白了就是取天地之造化,得万物之煞契。各路神仙,上到玉帝王母、

    西天佛老,下到刚入仙籍的芸芸小众齐聚一堂,遇着机缘得个灵物、灵树、灵石,

    亦或者得高人异士的点拨指引,最助炼精化气。高高低低、上上下下,没有一个

    是例外。

    这一年的蟠桃会更是盛大,八方雄主、九洲三岛各路奇人隐士纷纷现身,皆

    是蛟龙异兽拉牟、凤凰鸾鸟飞翔,神辇霞光烁烁。整个瑶池很快就欢声笑语,一

    片热闹。我才入仙籍,修为更是肤浅。论资排位,别说靠近玉帝、王母,就是围

    着他们的那些天尊佛老,也不是我能搭上话的。然而,月神善舞、三界无人能出

    其右,当这盛会的一个助兴小角色却是再合适不过。

    众神入席后,没一会儿就有侍从传下,但听旁边乐仙奏起音乐,瑶池众位花

    仙翩翩起舞、凌波微步,衣袂飘动。我深吸一口气,快步从罗幔后舞了出来,轻

    甩水袖,摆动腰肢,加入花仙之中。挥臂、摆腰、抬腿,弹胸,环佩悦耳叮当之

    声入耳,翻飞的裙摆扬起漫天花海。早在蟠桃盛会前,各位花仙和我就已将这舞

    排演数便,断不会有丝毫差错。

    在阵阵鼓掌与喝彩声中,音乐渐渐隐去,花仙与我也躬身退出瑶池。直到远

    离人群中心,确定再无眼睛关注,我们才敢长松一口气。和众位花仙告别,相约

    下次再聚后,我便不再停留。原本打算直接回广寒宫,却没想才走出不远,就看

    到天蓬元帅迎面而来。

    天蓬原是北极四圣之一,后被玉帝敕封天河总督,掌管八万水师,统领三界

    所有水神,次来蟠桃盛会时,我就和他打过照面,没想到这次又遇见了他。

    天蓬还是一贯的打扮,头上戴顶水磨明亮的熟金盔,身上披着锦绣黄金甲,足下

    一双卷尖黑底鹿皮靴,很是高壮伟岸。

    我赶紧停步,躬身说道:“恭迎元帅。

    天蓬走上前回礼:“太阴星君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我立刻闻到天蓬身上散发的酒气,顿生厌恶,可也只能低头打个哈哈,退开

    一步侧身让天蓬先行。

    没想天蓬并未继续前行,反而站定身体,关切问道:“星君可是修炼遇着困

    难了?要我帮忙么?”

    无论成仙还是成佛,修炼就像呼吸对人一样不能停止。‘修’说的是体内阴

    阳二气,‘炼’是阴阳二气交织的先天之精。阴阳二气彼此制约,交织消涨、相

    互依赖、时进时退,从而达到日光月精、相胥为用,如此这般永无止境。

    采集天地间阴阳二气,对于至阳的元精来说,需要至阴的元精来弥补、纠正。

    所谓‘华月助修、曜光辅炼’,说的就是用月之黄华弥补元精中过于亢盛的阳气,

    用月之素曜均衡阴阳的交织。

    太阴星君的全称为黄华素曜元精圣后太阴元君,体内怀着正是纯阴元精中的

    极品,独一无二。可惜我体质娇弱,护体真元不足。而采集日月精华需要极大的

    定力和深厚的修炼,即使有取之不尽的黄华素曜辅助,我却也只能从最基本的养

    神服气、积聚阴阳开始。

    自从当了太阴星君,时间已无意义,修炼这种事儿,快些慢些也不再重要。

    我茕茕一人、了无牵挂,对此并不积极,直到现在护体真元仍然很淡。早些给玉

    帝王母作揖时,王母也曾问过,毕竟我脱了凡胎升仙,和她有些关系。当时我只

    说修炼讲机缘,而我机缘未到,这才搪塞过去。

    我暗暗叹口气,今天自打进了南天门,不时被某个大小尊神、奇人隐士拦住,

    许出各种好处,最多的就是用他们的护体真元,换我身上的纯阴元精、黄华素曜。

    玄霜很重要,但对他们来说,我这个星君才是绝好的炉鼎,辅助他们修炼破劫。

    双修本稀疏平常,这种阴阳交合的方式可以使两人的修炼事半功倍。可运用的不

    好,只会一亏一赢,一损一得。嘴上说得好听,用护体真元交换,可被他们吸纳

    干净后,谁会真去关心我的福祉安危。

    我低头应道:“王母早先说过我这身子特殊,玉帝更是提议帮我找个助力,

    但这事儿风险太大,月娘还是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更稳妥些。”这话里的意思再明

    显不过,双修我没兴趣,就算有兴趣,也有玉帝王母替我cao心,总之轮不着天蓬

    当这个好人。

    闻言天蓬不退反进,刻意低了声音说道:“我和星君相识已久,喜欢还来不

    及呢,哪会舍得让星君伤着。你放心吧,跟我在一起,没星点儿风险。”

    天蓬直勾勾注视我,露出一脸玩味神情,加上语气中毫不掩饰的狭促,我臊

    得俏脸飞霞,越发低下头不愿抬起,心中暗淬一口:“真不要脸,想得倒美!”

    “元帅客气了,您日理万机,不敢劳动大驾。”我忍气吞声连连摇头。

    天蓬脸一沉,刚想说什么,幸亏天猷、翊圣、真武三位神将走了过来,笑呵

    呵与天蓬打着招呼、吆喝他一起去喝酒。我着实松了一口气,趁着机会赶紧离开,

    生怕天蓬、或哪个大神小仙再跑到我跟前纠缠不清。

    没想到回广寒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拍门,打开一看竟是

    天蓬元帅。他满眼通红、摇摇晃晃,浑身的酒气比刚才见到时更甚更浓。

    天蓬挤挤挨挨凑到我跟前,眸光闪过一缕兴奋的光芒,“星君,你孤身守在

    这广寒宫,一定非常寂寞吧。今儿哥哥来陪陪你,咱们洞房花烛,行那欢喜双修

    之法,男女和合之大定,岂不妙哉。”

    他一开口,我已是脸若寒霜,天蓬的八卦早在蟠桃会上传开。他虽然顶着天

    河总督的帽子,但地界龙王的权利却越来越大,甚至绕过他直接向玉帝躬身递折

    子。不仅如此,最近玉帝又在天庭封了个水德星君,成为水神之首,天蓬元帅彻

    底没了实权,在天庭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这事儿轮谁都会郁闷至极,可天蓬却不该到广寒宫撒野。听得‘洞房花烛’

    四字,我登时发难,纤纤玉手捏个法诀,将他推出广寒宫,娇声喝道:“你好大

    的胆子!如今成了个光杆,也配来我广寒宫撒野!”

    天蓬退后两步,脸上的反应不过是嘿嘿冷笑。他身形电闪,眨眼再次来到我

    跟前,绕至我身后,似铁钳般箍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