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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着盯着眼前救她的人,嘴唇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尖叫还是哽咽。“是你——”然而许久,她冲出喉咙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的不可思议和害怕。“朱小姐,好久不见。”金发男人拿掉他头顶的军帽,挑起他多情的绿色双眼,轻挑优雅地笑着。“布森……”她迷茫的瞳孔一缩,即刻想到那天夜晚被恩莱特强jian的画面。“你…怎么了?”布森发觉眼前这个女人神色怪异,便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我…不好意思。”还好朱缨反应迅速,她尴尬地冲着他笑了笑,“对不起,我刚刚是走神才走出马路的,谢谢你。”“啊,你出来,恩莱特居然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要知道你差点就要被撞死了。”布森惊奇地扫视着她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神似恩莱特的人影,嘟囔着好像是责怪恩莱特。“那个…恩莱特说今天有事他没有陪我出来,我今天没睡好…刚刚真的是走神了。”她赶快给自己刚才的失魂落魄给画了个圆场。“哦?那今天我来陪你吧。”朱缨知道布森对她的rou体还是垂涎欲滴着,她又一次尴尬地笑了笑,扬在半空中的双手不知道放哪好。“我们改天吧。”“嗯……咦这是你的包吗。”朱缨正准备要离开谁知道布森突然在她背后叫了一声,女人脸色苍白地回头,“不是。”“不对,朱小姐,这包我认识。”布森弯腰将躺在地上扑了灰尘的银灰色皮包给捡起来。“前天恩莱特上校还给我们看过,说这包不能给我们,是要送人的。”她咬住下唇娇颤地问:“这包他从哪弄来的。”“犹太人手里搞到的。”他随口一说,哪知这时候,布森忽然看到朱缨脸色更加的苍白,甚至下一刻这个女人颤抖的身体就要倒下去,男人赶紧换口道:“不是的,我刚刚骗你。这皮包是柏林特意按恩莱特的要求水运过来的。”要是恩莱特知道布森居然这么欺负朱缨,他回去一定会死的很惨的!一想到上次因为他占了朱缨的便宜,结果第二天他就被恩莱特吊在树上用鞭子沾着辣椒水抽了一百鞭,好在后来巡逻的将军过来制止这个要他命的暴行。虽然事情过去到现在有一周多,他身上的伤口好了不少但提起来还是很痛的。之前还发誓说再也不去调戏朱缨了,可现在一看到人家的貌美如花,邪念又起了。中国有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别说了。”朱缨从他手中接过皮包冷漠地开口。她刚才想起来这个布森可是恩莱特的人,她也不能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去,要是布森知道了,恐怕他俩都将难逃厄运。逃脱“箱子?”“是的,我要把你装进去运走。”朱缨的声音已经飘荡到楼梯口。“外面很危险你这样……”他发白的嘴唇张开一半,瘦削得宛如白骨的手指紧绷地扣抓着冰凉的墙壁,踉踉跄跄地走上阶梯。“会害死你的。”他紧扣的牙齿被流淌进他嘴里的湿热液体给浸上,叫他酸涩疼痛。黯淡的不仅是他耀眼的火红卷发更是他守望着那天真的自由。她又一次听到他如此沮丧的话,女人的唇瓣冷颤着,她垂下刘海,焦躁地摸索着手腕,却要装做毫不在意的模样,“格里拉,他不在。”“我知道,但是很快他就会回来。”“不,外面没有人。”她躁动地撩动额前的刘海,脚掌啪嗒啪嗒地踩在地板上,寻找着客厅里自己的两件衣服。“我怕你……”“别怕格里拉,他不在!”朱缨胀痛的脑子里一直跳跃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她敲着晃着她的头脑在厨房和阳台走走停停。“我不是怕他,我怕你被他给——”格里拉不死心地咬住下唇。“够了!”她厉声如娇艳欲滴红玫瑰花下的尖刺,刺痛的他惊愕地缩紧瞳孔。“你现在给我乖乖地钻进箱子里!我要收拾收拾衣服,恩莱特估计要一个小时后才会回来。不要疑神疑鬼。”朱缨垂眸瞟了一眼手表不爽道,她算计着恩莱特所有的时间都很准,毕竟已经观察了接近一个月了。“好…”格里拉听话地闭上嘴巴,惨白的脸上笼罩着一丝丝的委屈和难受。朱缨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赶紧安慰他,“我今天就给爸爸打电话过去,让他尽快来波兰接我们离开。”“可是我的身份证还在恩莱特的手中,我……”他知道要是没有身份证的话是根本不能离开德国的。“放心,你的身份证我已经从他那里偷出来了,当然如果你真的过不了国界,我让爸爸给你弄张假身份证来。”她从银色皮包里掏出一张暗黄色的卡片在格里拉眼前晃了晃。格里拉看到后乖乖地躺进了朱缨的皮箱,并被她掩上一层遮盖物,听着一声撕拉声,朱缨就匆匆地将皮箱拖出门外。好在上帝的眷顾,她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蹊跷可怕的事情,终于安全地把皮箱运到贝格尔街,只要再转个弯走到三号巷道底她和格里拉就得救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目光瞟到她手中的那个银灰色钱包,一抹诡异的闪光从镶嵌在钱包中间的钻石散发而来,刺的她的眼睛急忙闭合,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这光芒又没了,朱缨皱着眉头,突然觉得这皮包有那么种怪异的感觉。?朱缨盯着那湛蓝的钻石脑海里突兀地浮现恩莱特幽暗的瞳眸正像猛虎一般垂涎监视着她,朱缨颤了颤肩膀,将这诡谲的事情仔细想想,难道说恩莱特的活动这么诡异全是因为今天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她四下环顾发觉周围没有人走动,匆匆地把钱包丢进街中心的喷泉池里,抄小路小步跑进街巷。这时,一只男人的手伸进水中,手指贴着光滑的岩壁向下滑落,终于将湿漉的钱包给掏出来。他修长的手指拧开了钻石钻扣,在钱包里翻了翻,居然摸到一张他极为熟悉的东西,男人湛蓝的眼珠微颤,并转眼盯着巷道里逐渐消失的背影,狠戾地将钻扣一把扯掉,撒手扔进水中。他含情的桃花眼半眯着,微微地勾起唇角。然而这边,恩莱特将距离监控器摆在办公桌的中央位置,屏幕上还显示着一组人影的活动路线。他脸色阴沉地抿了一口红酒,盯着六十分钟前的这个锁定对方刚刚走进他的家宅,三十分钟前带着可疑物品从门口离开,一直到现在的15点30分,锁定的目标停止移动,慢慢地他终于意识到这锁定对象的不对劲。因为已朱缨经站立不动一个小时了!他的女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把钱包丢下了!那么她的人呢?“见鬼了。”恩莱特眸色一暗,咒骂了一声,赶紧披上外套开车杀回家,谁知道一踹开门,客厅里糟乱成一片,简直就是遭到大洗劫一样。毛毯枕头衣服被丢的到处都是,恩莱特沉着脸在客厅里转上一圈,忽然想起地下室的那个犹太人,男人脸色阴郁地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