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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全新修改01)穷途陌路,大抵说的就是这样。被人卸了枪,还给捆了个个结结实实。这样的处境,莫绍庭实在很难笑得出来。他自打记事来也吃过不少亏,栽过不少跟头,可却没有像这次这麽彻底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强劲对手,头两个月就端了他主要的场子,被断了大头资金来源的他,盛怒暴躁,只想著要揪出对手,给对方一点苦头,却没想到对方竟敢在一两年内,接二连三地给他找不痛快。到现在,莫绍庭才发现,近几年来的过度安逸,让他忘了“居安思危”该怎麽写。多少年没被挑衅的自己竟然就这麽失了分寸和理智,让对手更加是有机可趁,干脆把他的地盘、人脉剔了个干净。动静之大、手脚之利落,甭说是在k市,就是在省里面估计这也是头一例,j"/>彩程度,让莫绍庭这个当事人都想给他鼓掌。不知道这幕後的主使到底是何方神圣,被押著走过冗长的走道,莫绍庭的拳头握了又放,这场较量,他输得实在憋火窝囊,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输了个j"/>光。“进来。”押著他的大汉得到了门里人的回应才敢推门进去。莫绍庭虽然很不乐意以这样的状态和对手见面,却也无可奈何地被推搡著进了门。“你好,莫二爷。”坐在老板椅里的这位显然还很年轻,绝对超不过二十五岁,说话的方式也很客气,如果不是他脸上那欠扁的笑容和眼睛里透出的征服欲,莫绍庭肯定会误以为这只是一个和善的照面。“哟,你们家主子呢?”莫绍庭起初就算不上严肃的表情,一时间就变得生动起来了,他转头和押解自己的大汉搭话。“怎麽这会子都没空见我?找了个暖床的小玩意接我,用不著这麽客气吧。”莫绍庭没说错,面前的年轻人长相出挑,穿著高领的毛衣,留著中长黑发,惹人喜欢。可莫绍庭却不傻,从旁人恭敬的态度与青年看似客气却居高临下的态度,他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可一时嘴毒,没能控制得住自己,其他地方占不到便宜,嘴上便宜总还是能占的。“莫二爷,真是爱开玩笑。”年轻人没有想象中这麽容易激怒,他的表情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客客气气的,“知道你要过来,我自然是亲自接待的。”对方的落落大方,让莫绍庭有些自讨没趣,他站著,凭著略微的身高优势俯视著坐著的年轻人,问道:“你就是夏池?”莫绍庭轻慢的态度让夏池挂不住笑,收敛了过剩笑意的眼底藏著骇人的魄力。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莫绍庭有些敌意的问题。随後,吩咐那押著莫绍庭的大汉,“请”莫二爷入座。莫绍庭不用人请,他走了一路,脚累得很,有得坐比站著舒服,不等人动手,他自己就坐下了,懒洋洋的坐姿,悠闲得好像只是和友人谈些什麽来给这个无法无话的丁芹有点说不出的紧张,两家的孩子由於是同学,所以走得极近。可这是却她第一次和常海德见面。对这种出於孩子们得这麽好。”常海德笑得也很温柔,像是要帮丁芹化解尴尬似的,他帮对方添了点茶,“不用这麽客套地喊我常先生,叫我海德就行。”丁芹虽然嘴上说著“这怎麽好意思”的客套话,但在接下来的对话里,双方的谓称就发生了质的变化,直接从生疏的“常先生”和“您”迅速升温成了“海德”和“小芹”,而随著两边家长的交谈深入,小悦和小泽两个孩子都笑得像是偷了食的小老鼠。逆袭(全新修改06)或许是常海德和丁芹两人都独自抚养小孩的缘故,等多聊了两句,彼此的陌生感没这麽浓烈的时候,两人对彼此的感觉都还不错,甚至觉得在某些话题,尤其是关於抚养小孩的事情上,两人特别地有话聊。於是在饭局结束的时候,两人还特别交换了电话号码。“爸爸,怎样!”等出了饭店,刚坐进车子,常泽就急著问常海德。常海德没说话,等车子开出了市中心,才装傻充愣地回一句:“什麽怎麽样?”常泽立刻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来,“什麽什麽怎麽样,当然是问你小芹阿姨怎麽样啊!有没有很来电!”常海德盯著常泽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档挂到停车挡上,探出身子帮常泽系好安全带,责备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是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定要系好安全带,万一紧急刹车,你一定撞到,太危险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爸,你觉得小芹阿姨到底怎麽样啊!”常泽不是这麽好打发的,他不会这麽轻易让常海德把话题转移,他固执地想要知道常海德的感觉。“我的想法,重要麽?”常泽的执著让莫绍庭有点发笑。这小鬼擅自给他安排相亲,g"/>本就是完全不顾他的感受。现在才来问他的想法,会不会太晚了点。“当然重要!这可是帮你找老婆!你要是不喜欢,我会很难办。”常泽看著常德海,挠挠头,自顾自地接下自己的话,“不过,看你和小芹阿姨其实还是很聊得来的,很少看到你能聊这麽久的女人,你果然也是喜欢小芹阿姨的吧!”常海德沈默了,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常泽话。什麽喜欢不喜欢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从来不是感情丰富的人,心动的感觉,他是一次都没有过。喜欢第一次见面的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讲g"/>本无异於不上繁琐,丁芹很能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手置办,偶尔有做不了主的大事才来麻烦常海德给主意,可光是这样常海德就觉得他累得快没人形了。结婚,对他而言,本是相当奢侈的,可现在却这样有条不紊地在进行著。常海德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原本应该回家的,可却怎麽也打不起j"/>神,干脆熄了火,干躺著,他很累,光这麽躺著都觉得四肢很乏,头昏脑涨,勉强闭著眼睛,想强迫自己这麽休息一会儿。能结婚麽?刚闭了眼,常海德就听到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质问著。不能。理智的回应是冷淡乏味的两个字。他觉得自己走在高空,脚下的路和脚板齐宽,他走得摇摇欲坠,偏偏今话的人非常危险,她凭本能感觉到他针锋相对的戾气,虽然不懂那人的愤怒从何而来,但她就是知道,那一口一个“丁小姐”的人在生气。她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平日里连仿真枪都没见过,此刻被真家夥抵著脑袋,虽然极力控制著抖得实在是厉害。“丁小姐,你抖什麽?”男人靠近丁芹,甚至亲昵地把手搭在丁芹的肩膀上,“激动什麽,结个婚而已。”丁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深怕自己枉死。她看到身後人的手越过她,动了动摆在桌上的鼠标,翻看著她和常海德的婚纱照。反反复复地翻,最後停在某张上。丁芹看了眼那张照片,拍的是她坐在常海德的左腿上,搂著常海德撒娇,常海德没有任何特别的动作,只是温柔地看著她。当初两人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别扭害羞了好久,耗了半得很认真,只要有他一天在,他就不会让莫绍庭离开。被夏池微冷的手握住欲望的莫绍庭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犯恶心,“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夏池心里的烦躁立刻被放大,火大的同时也有点心酸,他不择手段地把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绝对不是想让这个人觉得和他在一起恶心,他松开手,莫绍庭立刻爬到床沿,继续干呕,夏池不由觉得无力,按著发痛的太阳x"/>,找到莫绍庭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是觉得有点失落,他生平头一次想叹气。过了几分锺,莫绍庭连干呕都呕不出了,而夏池也彻底没了兴致,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莫绍庭不知道夏池的沈默代表著什麽,他头疼得厉害,胃里也很难受,心里更带著一点点尴尬,虽然他很讨厌夏池,但也没到直接吐出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