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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3.12-3.17)

久而不散,能迷与其交媾之

    人。这也是将军如此迷恋穆桂英的原因。”

    魏登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燕娘继续说:“想必穆桂英还未能把三年前的药性除尽,将军可凭芬香循其

    踪迹。”

    魏登道:“那我便拨五百人马于你,着令你即日将刺客捉拿归案,寻回穆桂

    英。”

    燕娘道:“小女子出身青楼,哪懂得什么领兵啊?”

    魏登想了想,道:“我令包信掌兵,你同去辅佐可好?若能捉到刺客,本将

    赐你良田百亩,黄金千两,到时你大可扩建燕春阁了。”

    燕娘道:“将军盛情相邀,小女子若再拒绝,便是不识好歹了。”

    魏登心中大喜,忙召包信进见。不多时,包信身穿戎装,来见魏登。魏登吩

    咐道:“着令包信,领五百兵士,偕同燕娘一道,捉拿刺客。”

    包信领命而去,在校场点了五百精兵。此时,燕娘已经摘下了面罩,露出一

    张如牡丹盛放般娇俏可人的脸,骑马来寻包信。她依然身着银白色的霓裳,飘逸

    而轻盈,把包信看得几乎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燕娘的身后,跟着两只足有一人高的大狼狗,立着尖尖的耳朵,浑身黄黑相

    交,体型高大威武,目光炯炯有神,呲牙咧嘴,嘴边不住往外流着涎水。但它们

    对燕娘却甚是顺从,如两名骑士一般守卫着这个绝色美女。燕娘朝包信拱了拱手

    道:“小女子见过包将军。”

    包信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还礼道:“燕娘休要多礼。你乃是将

    军的座上客,小的只是府上一名小小的管事而已。”

    燕娘对着他莞尔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瓷瓶,拉开瓶塞,拿到两只巨犬

    前给它们嗅了嗅。从瓶子里散发出来的沁人芬芳,连几步之外的包信都闻到了。

    巨犬发出几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燕娘收起瓷瓶,对狼狗叫了声“去!”两条巨犬便如脱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燕娘一挽马缰,也跟着狼狗策马而去,一边跑,一边招呼包信道:“快跟上!”

    包信和五百精骑一齐开动,扬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烟尘。他们出了将军府,

    策马穿过无数巷子,扰得满城鸡飞狗跳。穿过城中的干道,他们很快便到了山边。

    人烟也越来越稀少。包信这才恍然大悟,城门已经四闭,刺客唯一的出路,只能

    是走山路了。

    包信见到燕娘和两条巨犬都驻足在一堆废墟前。两条狼狗对着废墟紧闭的破

    柴扉狂吠。燕娘对包信道:“刺客必定藏在此处。”

    包信将信将疑,对着废墟喝道:“里面的刺客听着,现在汝已插翅难飞,还

    不速速弃械投降?”他停下来静静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对身边两名骑士

    道:“进去查探一番。”

    两名骑士下了马,走到废墟前,一脚踢开几乎已经腐烂的柴扉。此时正值黎

    明破晓前,太阳还没出来,门里黑洞洞的,仿佛一张吞噬人马的大嘴。

    突然,黑暗中闪过两道寒光,站在门口的两名骑士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包信大惊,喊一声:“刺客果然在里面!”

    燕娘见里面的刺客绝非善类,早已带着两条巨犬躲到了骑士后面。

    此时,又一道寒光激射过来,直扑包信的面门。包信急忙侧身一躲,暗器紧

    贴着他的脸呼啸而过,在他脸上无情地留下了一道血痕。身后,又一名骑士应声

    坠马。

    包信大怒,对门里喊道:“逆贼,休要负隅顽抗!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

    可以敌得过我五百人马么?”在他喊话的时候,几名盾兵已经在他前面排好了铜

    墙铁壁阵。

    曾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尽管放马过来吧!想捉拿爷爷,还得看你有

    没有这个本事!”在说话的时候,他也已经抱起穆桂英,将她背到了一段已经倒

    塌的残桓之后。

    穆桂英道:“曾杰,你自己逃命去吧,休要管我。”

    曾杰说:“元帅,你是三军之主,没了你,十余万大军群龙无首。曾杰乃是

    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包信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又喊道:“穆桂英穆元帅可在里面?”

    穆桂英对曾杰道:“我如今行走不便,必将连累于你。如你孑身一人,这五

    百人是困不住你的。你还是走吧。”

    曾杰不忍丢下娇滴滴的大元帅不管,死活不肯离去。

    包信又喊道:“五虎将已被将军绑缚法场,如穆元帅不肯投降,等太阳一出

    来,他便要开刀问斩。”

    一听五虎将性命堪忧,穆桂英想留下的心愈发坚决了。她突然从曾杰的腰间

    拔出一柄匕首,推开他,道:“如你不走,我便自刎于你面前。”

    曾杰仍是不忍,跪倒在地,哭道:“元帅,请随我一道回去吧!”

    穆桂英没有理他,对着外面叫道:“如我甘心受缚,乞求将军放过刺客,让

    他独自出城。”

    包信冷笑道:“尔等俱已是强弩之末,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还是赶紧出

    来投降,说不定将军可饶你们全尸。”

    穆桂英把心一横,道:“我已是你将军之妾,如我死在你面前,难道你带着

    我的尸体回去,就不怕将军怪罪了吗?”

    包信一楞,魏登对穆桂英确实迷恋有加,如穆桂英因他而死,不仅将军要怪

    罪,宋军为了给元帅报仇,也会花重金悬赏他的人头,指不定什么在睡梦中被人

    献了头颅。他莫衷一是,回头问计燕娘。

    燕娘只是朝他点了点头,道:“应她便是。元帅只有一人,刺客可有千千万

    万,你捉了这个,明日又出来一个,你捉也捉不完,杀也杀不完。不如弃卒保帅,

    擒回穆桂英,想必将军也不会怪罪于你。”

    包信对屋内喊道:“本将应承你,放刺客离去。”

    屋内,曾杰突然抱住穆桂英的双腿,哭道:“元帅,切莫如此。三军上下,

    十余万人,都盼望着你回去。只要有你在,别说小小的三江城,就算是整个南唐,

    伐平指日可待。”

    穆桂英挣脱了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对着包信道:“将军请让开一条路,

    让曾杰离去,我才答应跟你回去。”

    包信下令士兵让出路口。这时曾杰也跟在穆桂英身后走了出来。包信认得他,

    指着曾杰骂道:“好你个矬子,居然利用本将,混入将军府,行刺将军。”

    穆桂英怕包信反悔,推了一把曾杰,道:“快走!”

    曾杰两眼含泪,见事已不可挽回,对穆桂英道:“元帅,再忍辱几日,曾杰

    一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他擦干了泪,对包信道:“包将军,后会有期,曾杰

    先在此别过。”说罢,一个纵身,如蜻蜓一般,几个起落后,便见不到人影了。

    南唐士兵团团把穆桂英围了起来。穆桂英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昂首挺胸地说

    道:“将军不必大费周章,桂英言出必行,绑我就是了。”

    几名士兵上前,将穆桂英的双臂反扭到背后,拿牛筋绳子把她绑了。

    14、偷袭

    回到将军府前,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天边一道斑斓的霞红,向是在大地的另

    一边,燃起了熊熊烈火。

    穆桂英垂头丧气,散乱的秀发已经被露水打湿,显得格外憔悴。

    “包将军留步!”身后有人在唤押队的包信。

    包信回过头,拱手道:“原来是冯将军。一大早将军身披重甲,不知意欲何

    往。”

    冯雨露出了诡秘的表情,说:“这是军机大事,明天包将军便可知晓在下的

    去处。”原来,魏登已经料到,穆桂英被他活捉后,必会有宋军的jian细混进城来

    打探消息。为了把偷袭宋营的事情保密,连他最信任的佟风和包信也没告诉。

    包信说:“既如此,就不打扰将军办理公务了,在下先行告退。”

    “且慢!”冯雨问道,“包将军大一早带着兵马,是去捉刺客了吗?”

    包信答道:“正是。”他指了指已经被他五花大绑的穆桂英,接着说:“穆

    桂英已经被在下重新捉回来了,只可惜让那个刺客跑了。”

    冯雨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穿着一身嫁衣的穆桂英面前。经过一夜的奔波折

    腾,大红的嫁衣已经染上了一块块污渍。但尽管如此,还是难掩穆桂英高贵的气

    质和绝美的容貌。冯雨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讥笑道:“穆元帅向来一身戎装,

    现在换了嫁衣,倒认不出来了。”

    穆桂英瞪着他,反唇相讥:“冯将军断指难道已经不疼了么?”

    冯雨不禁大怒,宴会上被呼延平折断手指,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尤

    其是他兄弟死于非命,更让他耿耿于怀。他突然对着穆桂英的脸,伸手一巴掌扇

    了过去,低吼道:“现在让你看看,我的手指好没好。”

    穆桂英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泛起了血腥味。她依然不屈地说:“想是将军

    已经忘记了断指之痛。我大宋营中,能人高手多的是,莫不是将军还想再断一次?”

    冯雨哈哈大笑,笑完后面露狰狞,说:“穆桂英,你休得逞口舌之快,不多

    久,便会让你见识到我冯雨的厉害。到时候,你们呼杨两家的女人,都会落得像

    你这般下场。”说完,耀武扬威地翻身上马,领着士兵扬长而去。

    天色微明。整个江面上都似着了火,通红的江水碧波粼粼。

    魏府的医馆里,魏登经过精心包扎之后,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是走路还

    是一瘸一拐。他拄着拐杖,走到形容憔悴的穆桂英面前,阴冷地问道:“穆桂英,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逃走,难道你不顾你儿子和其他四个将军的性命了吗?”

    见他又拿出五虎将的性命威胁自己,穆桂英不免有些受制。她对魏登恨之入

    骨,不仅是因为她强占了自己的身体,更因为他有恃无恐地处处要挟和威吓自己。

    她恨不得吃他的rou,饮他的血。

    魏登洞若观火,看出了穆桂英对自己的仇意,说:“你是不是还抱着让萧赛

    红来救你的希望?哈哈,我不妨告诉你,现在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等

    破了宋军的连营,活捉了她,我也将她纳为小妾,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大宋的两个元帅都成了我的胯下之奴,岂不快哉?”

    穆桂英看着他丑陋的嘴脸,愈发觉得恶心起来。她冷笑道:“就凭你?别以

    为用阴谋诡计捉了我,就天下无敌了。想打败萧元帅,那真是天方夜谭。”

    魏登突然上前,一把拽住穆桂英的头发,吼道:“是吗?现在就让你见识一

    下,你的萧元帅是怎么败在我的手下的。”他扯着穆桂英的头发就往外走。

    穆桂英的头皮吃痛,只能亦步亦趋地被他扯着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个拽,一个跟,出了魏府,上了城墙。从三江城头望下去,满江芦

    苇,在朝霞的映射下,如烧起了大火,通红通红的。

    魏登放开穆桂英,指着城下道:“看到了没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穆桂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芦苇的最深处,藏着无数楼船。每条楼船偃

    旗息鼓,悄无声息,如同航在水上的幽灵船。只见为首的一条三层楼船上的旗帜,

    突然向前一挥,数十条战船便如离弦的箭,向大江中央驶去。由于有芦苇和尚未

    完全亮透的天色掩护,从对面江上望过来,应觉察不到这里的动静。

    战船驶过芦苇荡,像战车碾压过稻田,留下了一道道行使的轨迹。但荡漾的

    水面,马上又把这些轨迹遮掩起来,恢复如初。

    战船在芦苇荡外重新集结,列好阵形。首船的大旗一挥,船阵突然急转,往

    大江的下游而去。

    穆桂英见到战船的走向,不觉吃了一惊,她回过头望着魏登,道:“这,这

    是要去……”

    魏登面露笑意,缓缓点头,道:“不错,这正是要去宋军的船坞。”

    穆桂英忽然如遭雷击,浑身僵硬。在那里,囤着宋军大小船只数百条,本待

    万事俱备,便可对三江城发动进攻。可是如果船坞和船只被毁,那么宋军拿什么

    渡江?那她等待被解救的日子岂不是遥遥无望了?

    宋军禁卫军大多来自北方,擅陆战,没有船只的宋军,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所以自从大军抵达三江城下的时候,穆桂英就和萧赛红苦心经营发展水军。为了

    避开三江的jian细刺探,穆桂英故意将船坞设在了山峦的阴面,且设了一万五千人

    防卫。但是不曾想,居然还是被南唐找到了船坞的所在,面对倾巢而出的南唐大

    军偷袭,恐怕那里的一万五千守军如杯水车薪。

    南唐的战船顺着大江转过弯,消失在视线里。不一会儿,只听到“轰隆”一

    声巨响,接着马蹄声、呐喊声和兵刃相接的铮鸣声不绝于耳。火光照亮了山的一

    侧。

    穆桂英不仅心痛这几天苦心搜集来的船只毁于一旦,更担忧自己未卜的命运。

    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生都被囚禁在这弹丸之地的三江城里吗?刚刚期待而来的救

    星,功败垂成;唯一指望的大军,渡江不成。想到这里,不禁一股热流上涌,张

    开口,“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旁边的卫兵急忙上前,扶住了身体软软倒下去的穆桂英。魏登见她双目紧闭,

    没了知觉。便吩咐道:“将她带回将军府,好生看管,莫再让人给劫了。”

    萧赛红还没睡醒,就被蓝旗官的马蹄声惊醒。一份沉重的战报送到她的手上,

    上面只有八个字:船坞危机,请速来援。

    萧赛红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披挂整齐。出了帐门,跨上乌骓马,点了五千

    精兵,疾驰船坞救援。

    待萧赛红到了船坞的时候,那里到处燃起了大火,人马到处奔走,尸体枕戈

    相藉,场面惨不忍睹。她大喊道:“敌军何在?”

    还没等人汇报,她已经看到了漫江的战船,这时都已换上了南唐的旗帜。不

    少南唐士兵已经登陆,正在追杀溃军。稍远处,几十条船并排列在一起,船头亮

    起了如萤火虫般点点的星光。随着一声炮响,无数火箭如流星般铺天盖地而来,

    射进营地里,又引发了一场大火。

    萧赛红下令道:“列阵!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向河滩推进!”她恨得

    牙痒痒,暗骂道:“本帅要你们有来无回!”

    大火中,大宋和南唐的士兵白刃相交,战况惨烈。突然,一颗火炮落在萧赛

    红的身边,惊天巨响震得这位大元帅人仰马翻。萧赛红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

    一个乌龙搅海从地上站起来,手刃了两个企图来捉她的南唐士兵。她定睛细看,

    远处战船上,站着一个手上缠着白纱的南唐将军,正指挥着投射器向她发射火炮。

    冯雨对着萧赛红吼道:“萧赛红,你的儿子折断了老子的手指,老子现在就

    要他娘的命来补偿。”

    萧赛红问身边的校尉:‘这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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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尉道:“三江的水军总兵冯雨。听说他哥哥冯雷前几日在宴会上被呼延庆

    打死了,他的手指也被呼延平将军折断。”

    这时,冯雨仍在不停叫嚣:“萧赛红,初次见面,老子送你的大礼,你还喜

    欢吗?”这哪是什么大礼,分明就是下马威。

    萧赛红气得脸色发白,吩咐身边的士兵全部朝冯雨放箭。射人先射马,擒贼

    先擒王。萧赛红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冯雨停在江面上,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几次强弩激射,弓弩俱沉进了

    江里,伤不到冯雨分毫。冯雨越发得意:“萧赛红,赶紧下马投降。你家元帅穆

    桂英,如今已成了魏将军的小妾,不如你也步其后尘,当我冯雨的姨太如何?哈

    哈!”

    萧赛红目光如炬,定定地望了江面一会。突然伸手对身边的人道:“拿我的

    宝雕弓来!”

    冯雨依然叫嚣不止:“如不同意,老子先下聘礼如何?”说着,又是一颗火

    炮弹射过来,落在萧赛红的身边,掀起了无数糜烂的泥土。

    他的聘礼,都是可以要命的炮火。只可惜,萧赛红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

    辽国公主,大宋平西侯,她自然看不上这些所谓的“聘礼”。只见她搭箭挽弓,

    雕弓如满月。她想要的大礼,是冯雨的人头。

    弓弦震响,箭镞破空而出。如一道流星,天上地下,莫不敢当。

    冯雨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可置信,居然有人可以箭射两百步之外。百步穿

    杨,已属不易,两百步命中目标,更是难能可贵。他虽然已经看到了对着他额头

    飞来的箭镞,可是他根本就躲不开。

    正中额心,穿额而过。不仅冯雨自己没想到,连宋军也想不到。金呼银杨,

    世传呼家将的武艺高于杨家,萧赛红身为呼家之首,曾在西夏两百步射杀敌将,

    但征南的将士谁都没见过。这下亲眼所见,也不免惊奇。谁都意料不到,一个区

    区的女流之辈,竟有如此膂力。

    冯雨至死都没想到,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却为何还是死于非命。他站在

    船头,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载进水里。风大浪急,船上的士兵谁也不敢下

    去捞他的尸体。

    萧赛红大喊:“敌将已然授首,尔等小卒,还不速速退去?”

    南唐的士兵自然也见到了她在两百步射杀冯雨的神威,无不心惊胆战。怕是

    这个天下,已经无人可敌。他们自然不敢再和这个女战神继续交战,纷纷往船上

    退去。

    萧赛红叫道:“既来之,管叫你们都有去无回!”大宋军兵见敌将已死,军

    心大涨,无不奋勇杀敌。河滩上,留下了一大堆南唐士兵的尸体。

    此时,船坞已经一片火海,萧赛红赶紧命人清点船只。楼船、大船已经尽数

    被毁,只剩下几十只小船。本想趁胜追击,可是天堑难度,宋兵只有隔江兴叹的

    份了。

    当魏登见到败退回来的船只,不免吃惊。纵是在宋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偷袭,

    占有绝对优势的南唐军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还损失了一名大将。这让魏登有些震

    怒,他想不到,就算穆桂英落在了他的手里,宋军依然具备了极强的战斗力。看

    来,萧赛红也是一个不可小觑之人。他对萧赛红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在她

    手里的士兵足足是自己的数倍,想击败她,无异于以卵击石。

    若想问当今天下,还有谁是她的对手,恐怕也只有已经被他收服的穆桂英了。

    魏登有些兴致索然,想不到,征服天下的道路,一开始就如此困难。江南富

    庶地,苏湖熟而天下足,本以为控扼了江南,就能窥视应天府,得到了应天府,

    便可南控而北望,中原可图矣。想不到,他还没迈出步,就已经被打断了一

    条腿。看来,要实现大业,穆桂英还是必不可缺的人物。但是现在,穆桂英虽已

    答应当他的小妾,魏登知道,她仍然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回到宋营去当她的大元帅。

    只有尽快把她征服,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效命,这才是当务之急。

    不知何时,燕娘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道:“将军为何事唉声叹气?”

    魏登回头,见是燕娘,说:“我哀叹所为何事,你该是明了的。”

    “难道将军是为了大业,为了穆桂英而有所叹息吗?”燕娘如魏登肚里的蛔

    虫,一语即中。

    魏登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燕娘正色道:“将军莫忧。大业之事,燕娘乃是女流之辈,怕帮不上什么忙。

    而那穆桂英之事,她也是一介女流,燕娘倒是有办法让她向将军屈服。如将军信

    得过燕娘,不妨把她交给我,三个月之后,管让她对您服服帖帖。将军意下如何?”

    有的时候,魏登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会感到害怕。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宛

    若无骨,却和穆桂英有着惊人的相似。穆桂英是一个从内到外都至刚至烈的女人,

    而她,却是外表美艳而内心冷酷,如果用蛇蝎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也毫不为过。

    当年在汴京城里,魏登还在穆桂英手下当差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燕娘。那时,

    她初入青楼,锋芒却已掩盖了当时整个京城的头牌。不出一年,勾搭上了平西王

    狄青的世子,一跃成了燕春阁的老板娘,和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