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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差官匪一家了,平日街上收保护费没少被锦衣卫欺负,早憋 了一肚子气,可人家天子亲军身份在那摆着,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撑腰,新 仇旧恨正好一起了,揍他丫的。 这帮锦衣卫刚刚活动完筋骨,正想回去向上司请功,忽听嗷唠一嗓子,那 帮子衙役兵丁又突然打了回来,日头真打西边出来了。 当先一个锦衣卫往拳头上吐了两口吐沫,没挨够打,爷们成全你,对着迎 面一个衙役就是一记冲天炮。 没想那衙役躲都没躲,任由那拳在自己脸上开花,拦腰抱住那锦衣卫大力 一扳,锦衣卫一个跟头摔倒,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看另一个兵丁不知从哪寻 摸一块砖头对着自己脑袋就拍了下来,当时这倒霉鬼就昏死了过去。 按说这帮锦衣卫都精擅小巧擒拿,最适合在这巷子里群战,只不过没想到 一直窝囊的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突然「男人」一把,让人很不适应,还没反应 过来就被人潮湮没,只剩下挨打的份。 「废物。」张彪狠狠骂了一句。 「接着上。」丁寿在旁令道。 「是,大人放心,卑职这就去唤人来接着收拾他们。」张彪一抱拳扭身撒 腿就跑。 我刚才话没说清楚?看着跑得没影的张彪,丁寿心中寻思,再抬头看一帮 子红着眼的衙役兵丁冲他过来,冷笑一声,径直迎了上去…… *** *** *** *** 爱怜地轻拍着枕在自己胸脯上的朱厚照,女子将一个红纸包裹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朱厚照打开红纸,里面是一枚永乐通宝。 「你还是童男子,按规矩该给你包个大红包的,」女子脸上泛起一丝哀愁 ,「可最近生计不好,只有委屈你了。」 朱厚照不懂为什么给他包红包,可却听出来女子缺银子,赤身跳下床,拿 过自己衣服,里里外外翻出在宜春院里没赏出去的银子,只有个几十两,不好 意思道:「jiejie,我只有这些,回头再给你送些来。」 「太多了,太多了。」女子惊呼道,看朱厚照光身站在地上,忙掀开被子 ,「地上凉,快上来。」 朱厚照笑嘻嘻的应声准备上炕,忽听外面门扉响动,有人推门进来,大声 喊道:「家里的,我回来了。」 「是谁?」朱厚照惊疑不定。 「我男人。」女子轻笑道。 「你有丈夫?」朱厚照很是惊恐,他再不通世事,也知道按照 逮到通jian的可以直接砍死不犯法的,何况这位爷满脑子都是里面武松 斗杀西门庆,石秀智杀裴如海的桥段,一骨碌爬起身来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 服。 「你慌些什么?」女子虽惊讶,还是帮着他穿衣服。 能不慌么,我是jian夫,你是yin妇,要是被人捉jian在床,他这个皇帝真要遗 臭万年了,也不顾穿戴整齐,朱厚照掀开窗户就跃了出去,七尺多高的墙头, 这位爷从小习武,绝不在话下,纵身一跃,手扳墙头,一个翻身就落了下去。 一个白面汉子紧接着就进了屋,见自家女人光着身子站在地上,诧异道 :「你在做什么?」 「刚送走一个客人。」女子面色古怪。 「客人?」男人扭头看看,「我怎么没撞见?」 「怕被抓jian,从这边走的。」女子一指窗户。 「抓jian?」男人失笑,「他不知你是干什么营生的?」 「怕是不知道。」女人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这是他给的银子。」 「这么多!」男人眼里都是星星。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女子慢慢穿戴衣物,问道。 「别提了,锦衣卫到处设卡盘查,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男子喝口凉水 ,继续道:「咱这巷子里锦衣卫和顺天府兵马司的人打得一团乱,人躺了半条 巷子,我得空才跑回来。」 「这么乱?」女子取出饭菜,摆在桌上,不敢相信地问道。 男子点点头,拍了拍朱厚照留下的银子,「原以为京城里好讨生活,却也 不易,既然已经有了盘缠,咱们还是回大同吧,熟门熟路的,我二人弹琴卖唱 ,也好过这皮rou生意。」 女子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那个少年虽说改日回来,谁知那是不是个托辞 ,也许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 *** *** *** 小巷内,衙役兵丁连同一帮恶奴都已躺在了地上。 张宗悦兄弟惊恐地看着不断走近的丁寿。 「呔,你这恶徒,我乃寿宁侯之子,你敢把我怎么样!」张宗悦哆嗦着身 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啪」的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张宗悦不敢相信,指着丁寿,「你……你敢……打我 ?」 「啪」反手又是一记,皇上丢了,自己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因 为这个小王八蛋,丁二爷打定了主意,除非皇上从天而降,不然就直接抽死这 小兔崽子。 撸胳膊挽袖子,丁寿准备大发神威,左右开弓之际,忽听身后「扑通」、 「哎呦」两声,扭回身去,眼睛不由瞪大了…… 百五十六章北京一夜(三) 京城西郊。 白少川带着一队番子寻找着正在女人身上快活的朱厚照。 「三铛头,为何要把搜寻城内的差事交给锦衣卫?」计全不解问道。 白少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京城内人员复杂,盘根错节,锦衣卫的身 份更好办差。」 「可城外太大,东厂的人手不够啊。」计全诉苦道。 「二人一组,四散分开,有事用焰火联络。」白少川下完令,便展开身形 没入夜色。 一片密林,两名乞丐捧着一堆干柴,快步前行。 一个说道:「你倒是快点,好不容易逮到的人,要是晚了,连口汤都喝不 上。」 另一个应道:「知道了,你说这钱舵主要是早点来该多好,咱们的日子早 过的这么舒坦了。」 二人边说边走,没留意头顶上手扶树杈的白少川一双剑眉轻拧在一起。 一间破落的山神庙,点着几堆篝火,聚集着有百十来个花子,嗷嗷鬼叫, 中间的杂草上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几圈叫花子,透过缝隙隐约能看到与叫 花子不相符的白嫩肌肤一闪而过。 原本供着山神的台座上,箕座着一个黑脸乞丐,歪着脑袋看中间那帮大呼 小叫的花子,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身边一个乞丐手中竹竿用力敲了敲地,「静一静,让钱大哥得头筹。」 那帮子乞丐分成两边,露出中间被大字型绑住的少女,少女拼命挣扎,散 乱长发披散在脸上,嘴上被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脏布堵住,发出「呜呜」的 声音。 原本雪白的肌肤上沾了不少泥灰,不大的鸽乳上有几处青紫掐痕,两条修 长玉腿奋力蹬动,勾勒出无比动人的肌rou线条,看得周围乞丐眼睛发直,嘴巴 发干,定力差的已经开始自渎。 黑脸乞丐缓缓走近,得意狞笑道:「小丫头,识相的听话,以后就留你专 门服侍咱们爷们,要不然大家伙乐完了把你送到窑子里。」 随在他身后那个乞丐提醒道:「钱大哥,这娘们身上有功夫,怕是在窑子 里不安分。」 「那就按在浙西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