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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差,老是会把丝吐偏,还偏得不是一点半点。只要运气不算太差,只要还能跑得动,就肯定能从蠕虫手底下逃脱。此刻,吐黏丝又变成了蠕虫的防御手段。它不停向着空中喷·射黏丝,试图干扰住维达的行动,阻挡住维达的攻击。可维达根本就没有动。她悬在虫子上空,顶多晃动一下翅膀。就算这样,也没有一团黏丝被成功丢到她身上。这样的拙劣表演使得维达开始不耐烦起来。对待这样一个恶心玩意儿,她既不想用口中的火喷,也不愿上爪子踩。她闭起双眼,慢慢将火焰汇聚到翅膀上。待翅膀周围附着的火焰规模到达一定程度时,她便以最大幅度扇动双翼。夹杂着狂躁火焰的风暴向着蠕虫扑咬过去,连撕扯带焚烧。什么都没吃着的蠕虫简直追悔莫及,它在风暴中来回翻滚,震得地面都在疯狂颤动。它彻底化成了灰。第47章离开47、离开望着地上已然变成灰烬与残渣的虫子,小黑简直感慨万分:“前段时间,我也从星网上看过历届争霸赛录屏,也知道你的分化型是前所未见的凶悍残暴。”维达这才第一次知道,小黑不仅爱逛论坛,还会用她的精神力追剧。小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而是叹了口气,继续感慨:“可我没想到,你在赛场上其实已经非常克制和友爱了。”明明拥有能轻松将虫族挫骨扬灰的本事,却总是尽量和竞赛的对手打得有来有回。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机甲的终极使命就是对抗虫族,遇到这样一位能与虫族直接rou·搏的强大主人,一身钢筋铁骨毫无用武之地,其实还是有些不爽。维达皱皱眉,半天也没搞懂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她刚想拉着来不及出手的阿诺德往回走时,两人手腕上的终端却亮了起来:您的信号已连接,欢迎使用联盟星网。阿诺德的终端上又弹出一条信息。父亲:来了他下意识抬头。天空尽头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竟是一台逐渐降速的大飞船。片刻之后,两人的头顶便掀起狂风,银灰色飞船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缓缓降落。舱门掀开,一身作战服的林赛携着一位雍容华贵的棕发女士走了下来。维达在海尔辛庄园的全家福上见过她,她应该就是布朗宁夫人——阿诺德那颇为忙碌的母亲。一看到狼狈消瘦的儿子,布朗宁夫人那翡翠一般的绿眼睛瞬间蒙起一层雾。她迈着尖头高跟鞋,大步流星地冲上去,一把握住阿诺德的肩膀,再将他的脑袋一个劲往下摁:“来,让mama看看你变瘦了没有。”她捧着儿子的脸,上下打量一会,颇为肯定地说:“瘦了,脸颊也凹下去了,双下巴也没有了。”我本来就没有双下巴......阿诺德内心无奈无比,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让亲妈继续打量。“我本来打算自己来找你们,”林赛慢慢踱步过来:“结果你妈一听说你俩丢了,立刻火急火燎地跑回来,说要和我一起找。”阿诺德的脸颊被挤来挤去,但他依然努力维持着严肃的神情:“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林赛摁住妻子的双手,将她揽在怀里,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大致确定你们失踪的方位之后,再一个星球一个星球挨着找。”——此刻说起来轻描淡写,阿诺德却从父母的眼睛里看到了密布的红血丝。布朗宁夫人又一眼看到了立在一旁的维达。对上那张无比漂亮的脸蛋后,她的眼神亮了起来,轻松挣脱了林赛的怀抱,朝着维达飞奔过去。被那只涂抹着红蔻丹的手环住腰时,维达僵在了原地。她想起了海尔辛庄园里另一位成员。布朗宁夫人动作又直接又热情,表情却相当温和,语气也相当轻柔:“好姑娘,从前经常听到你的名字,也看见过你的照片和直播。”“可你真人明显要漂亮许多。”......这种既视感越来越强烈了。维达就这样被搂住腰,一边往回走,一边还要回答布朗宁夫人的若干提问。两个男人还停留在原地。阿诺德目送着母亲与心上人越走越远后,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父亲。他的表情分外凝重:“父亲,将我们拽到这颗星球上的,正是高级虫族。”说着,他将自己的终端激活点开,划出两段录像。录像里,巨型蜈蚣正盘踞在荒地上耀武扬威,而肥大的蠕虫正在一点一点从时空裂缝中往外挤。时隔六百年,虫族再度出现在这片宇宙。这次,它们不再横冲直撞、大肆发起攻击,而是握着昂贵的金属,和利欲熏心的人类作起了交易,成为了某些贵族的座上宾。它们学聪明了,也更加狡猾难对付。在联盟的领土内,到底还有多少活动的虫族,到底还有多少和虫族勾结的人?军事统帅一言不发地看着录像。机甲将蜈蚣炸成碎渣,野兽将蠕虫烧成粉末。半晌之后,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俩,不错。”骁勇善战的年轻精英,未来和虫族大战的王牌军。......那么大个的飞船,外加那么夸张的动静,全山谷的人早就看见了。有人能够带他们离开了他们终于能够回到联盟了。可是......他们真的想要回去吗?已经与联盟社会脱节那么久的底层人,回去以后还能做什么?回到那片又先进又残酷的宇宙,流浪汉将会继续做流浪汉。哪怕曾经还算体面,几年的时光也足以抹消掉一个平民阶层的地位和资产。与飞速发展的时代脱节那么久,一回去便很有可能流落街头。香气扑鼻的固体食物又将会成为幻梦,他们需要整日不停地工作,才能换取一条最便宜的营养液——这一切的前提是,还有岗位愿意要他们。“你想回去吗?”“我......”老汤姆苦笑一声,半晌之后也不知道该对一旁的老友说些什么。刚才还在缠绵的情侣,此刻便因为分歧而冷战起来。一双双或浑浊或清亮的眼睛,同出一辙的迷茫与纠结。老厨师吐出嘴里的草杆子,叹了一口气:“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吃的,一张脸皮么?”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