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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6 最终夜朱颜血雪芍 (09)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第二天,龙朔在房内练了半日内功。吃过午饭,他说道:“师娘,我出去练剑。”

    凌雅琴一怔:“出去练剑?”她想了一会儿,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也好,总待在这里也气闷呢。”

    凌雅琴起身到内室拿出一个狭长的包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师娘,我自己去就行了。”

    凌雅琴笑道:“你在山上住了两年,但整天练剑,恐怕还不知道周围的景色呢。”

    她边走边说道:“这试剑峰是祖师开山立派的地方,传到四代祖师,在峰下建了剑院,广收门徒。从那之后,我九华剑派声誉日隆,但来试剑峰的人就变少了。当年师娘学艺的时候喜欢这里的清净,常到峰后的水潭练剑……”

    凌雅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动人的美目温存如水,似乎在怀念少女时代那些美好的日子。她今年还未满三十,但在江湖中成名已有十余年。她出身名门,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剑法超群,又嫁了一个好丈夫,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江湖大派的掌门夫人,可谓是受尽上天的眷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然而在她心底,却有一个难以弥补的遗憾。有时凌雅琴禁不住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幸运,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但能嫁给自己从小就深为敬爱的师哥,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师哥又待她这幺好,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

    夏日的阳光透过密林,星星点点洒在浅黄的薄衫上,彷佛无数摇曳的花朵。

    凌雅琴沿着苍翠的山路一路走来,轻盈的脚步如同一串婉妙的琴声。她正处于一个女人生命中最丰美的时刻,无论体貌气质都已告别了少女时的青涩,变得成熟丰润起来。柔美的身体就像一枚将熟的浆果,散发出甜美而又芳香的气息。

    此时在阳光映照下,那张毫无瑕疵的玉脸娇艳得彷佛要滴出水来。

    龙朔望着师娘凝脂般的玉颊,心底像有温水流过般软软化开。在他记忆中,母亲也是这样的淑雅而又柔美,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就是这里了。”凌雅琴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个半亩大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石隙中几尾近乎透明的小鱼游来游去,悠然自得。岸旁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如镜,周围古木参天,浓荫遮地,还有几株花树开得正艳。空悠悠的潭水中映着天际的浮云,让人见而忘忧。

    龙朔精神一振,腾身跃上了一块桌面大小的巨石,然后两手抱着长剑向下一点,施了个起手式,接着肘部一翻,剑锋从腋下倏忽刺出。

    凌雅琴席地坐在花树下,取下肩后的包裹放在膝上,除下布囊,露出一张漆得黑亮的七弦桐琴。这琴是她亲手所作,当年为了寻找合适的良桐,师哥踏遍大江南北,费尽了心血。她无意识地拨弄几下,琴弦发出铮铮咚咚的轻响,悦耳之极。

    师哥许久没有听自己弹琴了呢……凌雅琴黯然垂下星眸,拉起袖子,一手按住弦丝,一手轻轻弹奏起来。

    山风拂过林梢,身后的花树和美妇鬓侧长长的发丝同时飘舞起来。凌雅琴闭上眼,美白如玉的纤指下淌出流水般清悦的琴声。

    潭影山色,红颜素手,琴声花影交相辉映,一切都宛如美妙的图卷般,流淌着迷人的诗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花瓣旋转着落在琴弦上,接着数不清花瓣雨点般飘扬而落,随着琴声一一落在少妇发上、肩上、裙上……

    凌雅琴悠悠地叹了口气,一曲未完便停了手。袅袅的琴音似乎还缠绕在玉指上,良久才随风散去。

    龙朔每一招都使足力气,不多时便汗流浃背,仍咬牙苦练不已。凌雅琴看了片刻,翻手从身后折了一根花枝,接着飞身掠上大石,抖手朝龙朔肩头刺去。

    龙朔沉肩翻肘,横剑挡住。他的剑法已经纯熟无比,单论招式,已经不落下风。但师娘略微使上两成内力,他的剑招便滞重起来,再过两招便左支右绌,难以招架。凌雅琴只好收回劲力,专心调教龙朔剑法上的弱处。

    过了百招之后,龙朔气息渐渐粗重,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凌雅琴怕累坏了他,斜手在龙朔剑锋上一点,借势飘开。在半空中腰肢一转,落在琴旁。

    她信手一挥,满地的花瓣宛如粉蝶般飞舞起来,一片片沾在花枝上。凌雅琴微微一笑,扬手扔出花枝。等花枝飞到潭上,那些花瓣同时散开,奼紫嫣红洒落满潭。

    龙朔手一松,长剑掉在石上。凌雅琴一时兴起,露了一手内功,却触动了徒儿的心事,不免有些歉意,于是温言道:“朔儿,歇一会儿吧。”说着她拿起毛巾,像往常那样,把龙朔揽在怀里,仔细擦去他头上的汗水。

    龙朔已经习惯了师娘的这种母爱式的亲昵,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作声。

    经过了剧烈运动之后,那张秀美的面孔白里透红,显得愈发姣丽。凌雅琴笑道:“朔儿长得好快,再过两年就该超过师娘了呢。”

    龙朔低声道:“徒儿好笨……”

    “怎幺会呢?”凌雅琴道,“你的剑法比师娘当年学得还快你师父也是入门第五年才学了这幺多。”

    “可我的内功……”

    凌雅琴拉着龙朔走到潭边,并肩坐下,然后拉起裙裾,除去鞋袜,将玉足浸在温凉的潭水中。

    四周寂静得彷佛时间都停止了,一朵朵白云从潭中不停的飘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双玉足娇小玲珑,彷佛一双晶莹的玉璧沉在潭底。白皙的小腿曲线优美,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她这一生,果然是幸运无比。

    “朔儿,”沉默良久,凌雅琴终于决定告诉龙朔真相,她委婉地说道,“你也知道,你的丹田曾经受过伤。虽然梵仙子帮你治好了伤势,但气府一旦受损,很难再养炼真气……因此,你的内功进境会很慢。”

    龙朔默默想了片刻,然后扬脸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我要多久才能练成第二层?”

    “三年。”

    “第三层呢?”

    凌雅琴迟疑了一下:“也许要五年……”

    “什幺时候能练得和师娘一样呢?”

    凌雅琴望着龙朔平静的双眼,硬了硬心肠,终于说道:“不可能的……”

    龙朔慢慢低下头,久久没有作&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声。

    凌雅琴小心地垂下头,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练不成内功也没关系,有师娘在,朔儿什幺也不必怕。”凌雅琴柔声宽慰道。

    “不!”龙朔突然狂吼一声,纵身朝潭中扑去。

    “朔儿!”凌雅琴惊叫着跳入清潭,抓住龙朔的手臂。龙朔疯狂地挣扎着,像要撕碎自己的胸膛一般拚命撕扯着衣服。

    潭水看着清澈见底,其实却极深,凌雅琴怕他气血郁集,也不敢制住他的xue道,只能抱着他的腰身朝潭边游去。

    龙朔大口大口呛着水,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骗我!我要练成绝世武功!我要报仇!”

    凌雅琴费尽力气把他拖到岸上,龙朔喉咙中已经呛出血来。这个俊秀温文的孩子象变了一个人般,两眼血红,无论师娘如何劝慰,他都充耳不闻,疯了一般对着岸边的巨石又踢又打,不多时两手便血rou模糊。

    凌雅琴急得掉下泪来,一叠声叫道:“朔儿!朔儿!你冷静一些!”

    “格”的一声,龙朔手骨折断,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突然一头朝石上撞去。

    凌雅琴见徒儿分明是要寻死,才知道“报仇”和“练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幺。她连忙抢过去,用身体挡在巨石前。

    蓬的一声闷响,龙朔一头撞在凌雅琴胸口。他这一下拼了性命,使上全身的力气,凌雅琴没有运功护体,顿时痛彻心肺。她忍住痛楚,两手抓住龙朔肩头,叫道:“朔儿,你……”

    龙朔粗重地喘息着,喉中不住溅出血沫。他浑身是水,血rou模糊的双手兀自不住颤抖,但疯狂的自残举动却意外地停住了。两眼直直望着凌雅琴的胸口,眼神怪异。

    凌雅琴低头一看,不由面红过耳。刚才的挣扎中,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撕破了,一直敞到腰间,颈中抹胸的系带也断了一根,亵衣翻开,一只白光光的玉乳正在胸前颤微微抖个不停。

    “娘。”忽然间,龙朔哑着嗓子叫一声。

    凌雅琴正红着脸遮掩胸乳,被龙朔这一声喊,手指立时僵住了。

    “娘!”

    几点殷红的鲜血从龙朔喉中飞出,溅在雪嫩的酥乳上。凌雅琴衣衫尽湿,薄薄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那只丰美的玉乳高高耸起,湿淋淋的水迹被体温一蒸,散发出浓郁的乳香。她的乳晕仍是少女般粉红的色泽,红嫩的rutou艳如玛瑙,山风拂过,立即yingying挑起。她没有再试图拉好衣服,只无限怜爱地望着龙朔。

    “娘!!”

    龙朔象受伤的小兽般嘶叫一声,一头扑到凌雅琴怀中,捧住那只裸露的雪乳拚命吸吮起来。

    rutou被火热的唇舌吸吮着,传来阵阵酥痒的感觉。凌雅琴扶在龙朔肩头的纤手一松,身子软软靠在石上,她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合上美目。

    阳光无声无息地向峰下移去,风景如画的潭水边,一个衣衫零乱的美妇双目紧闭,软绵绵靠在巨石上,胸前衣衫敞露,挺出一只雪团般的美乳。

    一个秀美犹如少女的孩子正伏在她胸前,一边哭叫一边吸吮着美妇丰满的rufang。他不住咳嗽着吐出鲜血,将雪白的乳球染得一片通红。

    日暮时分,一个翩翩少年打马进入宛陵。来往的行人看到他面貌都不由眼睛一亮,赞道:“好个美少年。”

    那少年径直来到沈府,下马向门口的家丁作了一个揖,说道:“在下九华山龙朔,请禀告贵主人。”说着微微一笑,和气而又有礼。

    那家丁去了片刻,奔出来道:“龙少爷快请进。家主人前日出门,少夫人请您到内宅相见。”

    沈氏是宛陵有名的书香门第,可少夫人淳于瑶却出自武林世家,是东海淳于氏三朵名花中最小的一个,人称美琼瑶。虽然她从未在江湖走动,但早已芳名远播。这两家会结成秦晋之好,着实出乎江湖中人的意料。

    门外的小婢望了龙朔一眼,不由脸上一红,连忙羞涩地垂下头,掀开珠帘。

    龙朔道了谢,缓步走进室内,只见四壁陈设雅洁,毫无奢华气息,果然与寻常富室不同。

    “龙公子,”厢房内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妾身行走不便,请公子过来坐吧。”

    龙朔踌躇了一下,依言走进厢房。

    只见临窗处摆着一张软椅,上面坐着一个少妇。她不过双十年华,肌肤犹如牛乳般白嫩,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艳光四射,容貌姣丽更在江湖传言之上。此时娇躯软软倚在锦靠上,说不尽的风流婉转,浑不似名闻武林的美媛,倒更像是名门望族倍受荣宠的贵妇。

    见到龙朔的俊秀,淳于瑶不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好标致的少年。”

    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妙目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龙朔,说道:“早听说梵仙子的义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材,今日一见果然是俊雅非凡。不知订了人家没有?”

    龙朔俊脸发烫:“在下身处武林……”

    淳于瑶吐了吐舌头,神情娇俏可喜:“在这里住得久了,来来往往都是这家太太那家夫人,倒忘了武林的不同。”说着皱起眉头:“我是不是也像个无聊的老太婆?惹你讨厌了?”

    龙朔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怎幺会呢?”

    淳于瑶松了口气,说道:“我大姐家的女儿比你小了几岁,斯斯文文一个小美人儿,见公子这幺英俊,禁不住想给你们结个亲呢。”

    龙朔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阿姨好意,只是在下年纪尚小……”

    淳于瑶掩嘴笑道:“十四五岁也算不得小了,我跟沈郎当年还是爹爹指腹为婚呢。”

    淳于家是东海望族,如今北方胡虏入侵,汉人大族纷纷南迁,讲究门第的淳于氏不屑与胡人来往,这才与沈氏联姻。

    少妇掩嘴笑了片刻,猛然间想起客人的来意:“哎呀,公子是来找梵仙子的吧?拉你说了半天闲话,真成了唠叨的老太婆呢。”

    龙朔对她的爽朗心有好感,笑道:“和夫人说话很有趣啊。”

    淳于瑶道:“梵仙子喜欢清静,在府里住了几日,就搬到城外的流音溪去住了。”她仔细说了路径,又道:“我行走不便,不能带公子过去了。”

    龙朔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着一条薄毯,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是有了身孕。

    淳于瑶轻轻抚着腹部,甜蜜地笑道:“七个月了呢。龙公子,带我向梵仙子问个好,过些天还要请她回来住上几日。”

    到了流音溪已经月过中天。龙朔放慢速度,沿着林间的小路缓缓行来。松针的清香在月光中浮动,远处传来流水的淙淙声。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义母,龙朔焦急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绕过一排垂柳,眼前出现一条清亮的小溪,月色下犹如闪亮的银带。溪水从高高低低的青石上流过,发出清泠泠的水声。

    溪水旁是两间小小的房舍,板壁象被清水洗过,一尘不染。洁白的窗纸透出一点烛光,温暖而又安祥。

    龙朔走上台阶,轻轻叫了声:“娘。”

    “朔儿?”房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房门一动,素衣白裙的梵雪芍出现在眼前。她一手举着蜡烛,风姿绰约地站在门口,盈盈的美目中满是惊喜。

    “娘,”坐在内室净无纤尘的地板上,龙朔静静说道,“孩儿还能练成内功吗?”

    梵雪芍并膝坐在他对面,温婉地弯下腰肢,斟了杯茶水,放在他手里,轻叹道:“你都知道了?”

    温润的茶水从舌尖流过,清苦中还带着一丝甘甜。“师娘告诉孩儿,孩儿的丹田难以养炼真气。”

    梵雪芍静静望着他的眼睛,良久才说道:“是的。你的丹田被太一经的真气重创,八脉俱损。娘虽然给你续好经脉,巩固丹田,但从中提炼真元要比常人艰难百倍。”

    “世间没有功法可以不从丹田炼气?毕竟人身上有那幺多xue道。”

    梵雪芍摇了摇头:“丹田又名气府,乃是真气的根源,世间奇功异法虽多,不从此处炼气的却是绝无仅有。即使最为神妙的凤凰宝典,也只是行功聚气的经脉不同,不可能从别处提养真气。”

    龙朔沉默半晌,低声问道:“我的丹田能蓄气吗?”

    “蓄气当然无妨。”梵雪芍抚摸着龙朔的头发,柔声道,“丹田好比一口深井,如果下面没有泉源,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枯井罢了。朔儿,以你如今的泉源,想灌满一半,只怕也要花上一甲子的时间。”

    龙朔静静想了半晌,低声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龙朔离开流音溪,顺着小路驰出密林。

    小路的尽头连着大路,大路却有三条,一条向西通往宛陵,一条向南通往九华。龙朔在路口峙立良久,那双明净的眼晴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笑意。

    烈日渐渐炽热起来,那匹骏马等了许久也不见主人动作,于是昂起头,打了个响鼻。

    一只细白如玉的纤手抖了抖缰绳,骏马四蹄一动,开始小步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这是一条向北的大路,道路尽头乃是建康。

    秋风渐起,九华山葱翠的山林褪去绿色,渐次萧条。

    凌风堂内,凌雅琴一边擦去龙朔的满脸灰尘,一边责怪地说道:“说是探望梵仙子,怎幺去这幺久?”

    龙朔笑道:“好久没见过义母,不知不觉就住了一个多月。师父还好吗?”

    “还没有出关呢。你若再不回来,师娘就要下山去找你了。”

    “徒儿在义母那里,师娘还有什幺不放心的?”

    凌雅琴凝视着爱徒,半晌才说道:“回来就好。”

    龙朔看出师娘眼中的忧色,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微笑道:“师娘,徒儿没事的。不会再犯傻了。”

    凌雅琴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好孩子。”

    鼻端传来温暖的体香,龙朔心里五味杂陈。他轻轻地离开师娘的怀抱,小声道:“徒儿身上好脏的。”

    晚间,洗换一新的龙朔坐在灯前,开口道:“师娘,义母让孩儿每两个月下山一次,在她那里住上几天。”

    “几天?”

    “大概一个月吧。”

    凌雅琴没有开口,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是的。”龙朔笑盈盈道,“义母找到了给徒儿治伤的方法。只是治疗时间长了些。”

    想起龙朔当日的疯狂举动,凌雅琴现在还心有余悸。在龙朔下山的这段日子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生怕他出了什幺意外。

    此时听到梵仙子能治好朔儿的伤势,凌雅琴由衷地喜悦起来,温言道:“能治就好,不必着急。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龙朔回到自己房中,插好门闩,然后在床上盘膝坐好,从怀里掏出一个yingying的物体。

    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册子,浅红色的皮面上刺着几个笔划繁复的篆字。掀开来里面是一堆柔软的白色皮革,用发丝般的细线鱼鳞状穿在一起。最大的一张绘着两幅星图,其他绘制着各种人体,旁边密密麻麻刺着无数小字。

    书页间,夹着一张信笺:“叶护法行南尊驾钧鉴:顷接师兄书信,得知护法欲睹之秘,在下即往白衣庵起出,请供奉转交护法驾前。弟子灵尘顿首。”

    凌雅琴发现龙朔的内功突然大进,虽然还不及九华剑派的寻常弟子,但较之以往的艰难已有天壤之别。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便可练成六合功的第二层。

    凌雅琴自是欣喜万分,龙朔却神情淡然,似乎没有太多的喜悦。凌雅琴看在眼里,暗道这孩子受此挫折,性子愈发沉稳,越来越像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