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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070)

    29年9月23日

    【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070)

    万籁俱静之时,院子里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各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却见周云逸拿起一枚铜钱在嘴边轻轻一吹,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器嗡嗡声忽然在耳

    边响起,连数里外正在睡觉的人们都被惊醒过来,那嗡嗡声穿透力极强,如在耳

    旁彻响,就算用手捂住耳朵,用被子盖住头颅也丝毫没有减弱之感,使人听了有

    头晕目眩的感觉,在场之人也唯有碧如情况好一些,其他人都是邹眉捂耳,体质

    弱的甚至开始呕吐起来,不过还好这声音只持续了数息就停了下来,就在这当口

    儿,碧如忽然看见院子里显出了几十个诡异的身影,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面色

    苍白,神色狰狞,真是个百鬼夜行之态,各自张牙舞爪地扑向周云逸,然而在场

    只有碧如看见这一幕,其余人都没什么反应,周云逸挺立在法坛前方,脸色毫无

    惧意,一身道袍无风而鼓,破口骂道:「冥顽不灵,当真要我痛下杀手吗!?」

    话音刚落,他祭起三清铃作势要晃,那些诡异的身影却瞬间消失无形之中,

    只留下道道旋风在法坛前吹起,吹的那钵清水荡漾开来,却怎么也吹不过那法坛。

    周云逸冷哼一声,用手一拍法坛,桌上蓝符瞬间凭空立起,一时蓝光大盛,

    狂风呼啸而过却丝毫不动,最后风平浪止,才飘然落回法坛,周云逸神色一松,

    正要走过去拿那枚蓝符,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直扑他印堂而来,只听嘭地一声响

    ,那白光似乎撞在无形墙壁之上,迸发出一道绚丽白光之后,隐然消失。

    周云逸对着空旷的院子大怒道:「幸好老子喝了辟邪符水,不然还真被你给

    得成了,我已经再三警告,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毕手中三清铃一摇,那嗡嗡声随之大起,竟有比方才厉害百倍之感,在场

    围观之人登时目眩神迷,感觉灵魂都有被吹离rou身的错觉,就连碧如也不能例外

    ,唯有产房里的楚薇登时觉得如闻仙音,疼痛具消。

    那院子中的白光突然有了颤悚之感,四处乱窜起来,只是怎么撞都逃不出那

    锁魂阵,每撞一次阵眼,那白光就迸发出绚然一亮,紧接着就逐渐暗澹下来,到

    后面越来越暗澹,周云逸从怀中掏出一道符来,只是这符不是先前那种蓝色,而

    是黄色,碧如博览群书,一眼便知这黄符非同小可,道家的蓝符通常用来镇魂、

    收魂,而黄符则是能灭魂、散魂,周云逸这是起了杀心,要将这白光之魂打的神

    魂俱灭,只要被这黄符打中,一般的鬼连鬼都做不成了,是真正的消弭于大千世

    界。

    正当周云逸祭起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的时候,忽然从里屋里冲出一人,拦腰

    抱着周云逸师失声喊道:「师兄放过她吧,她不是来害我的。」

    众人侧目一看,皆是大吃一惊,只见那人脸色苍白,赤裸着上身,正是方才

    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赵羽。

    他刚说完这句话,立刻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众人大哗,七手八脚上去扶他。

    周云逸正聚精会神施法,被他这么一打断,险些真气逆流,连忙席地而坐,

    运功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

    过了片刻,天上一轮明月从乌云中挣脱,地上鸡犬之声渐起,楚薇房里传来

    一声婴儿的啼哭,孩子终于顺利产下,赵羽也被众人送回房间重新躺好,伤势居

    然慢慢好转过来,只是仍然在昏迷之中,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众人终于

    松了口气,各自擦了把汗水,露出欣慰的笑容,唯独碧如怕周云逸受伤,又有满

    心疑惑,服侍好赵羽之后,就来到院子里,只见周云逸对着一团白光念念有词,

    那团白光随着他的口诀声渐渐黯澹下来,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碧如便哽咽道:「周师兄,羽弟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弟妹也顺利生了个女

    孩,多亏有你相助,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毕两眼垂下泪来,跟着两腿一软,竟然跪了下来,试想碧如何等人物,王

    侯将相具不放在眼中,平生最是骄傲,除了养父母和神灵,还真没对谁下过跪,

    此时跪下也真是怕到极点,也感恩到了极点。

    她想象不出赵羽死去之后,自己该如何过日子。

    周云逸慌了神,连忙向前虚抬道:「弟妹快起,都是自家人,你这是折我寿。」

    碧如却道:「虽说如此,不跪不足以言谢。」

    说毕连拜了三次,这才起来。

    周云逸向来谨守男女大防,不好去硬拉着女眷起来,只得以鞠躬回礼。

    待到碧如起来之后,二人仰望天上明月,只见月色如水,照的四周雪白一片

    ,碧如长叹一声,幽幽问道:「道家施法的时候最忌冲撞,方才羽弟却贸然冲撞

    了师兄,不知有无大碍?」

    周云逸摇头道:「他此时生魂孱弱,冲撞我倒也无妨,怕只怕那黄符误打在

    他身上,那就可真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碧如听得惊道:「难不成那黄符对活人还能有效?」

    周云逸笑道:「那倒也不是,活人如果魂魄俱全,撞上黄符倒也无妨,怕只

    怕他这种生魂孱弱的人,阴阳未定,一个不好就会被黄符之中的杀伐之气所慑,

    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不过他这么做也有他的苦衷,方才我还不明白,现在终于

    明白了。」

    碧如奇道:「方才我恍惚听得他嘴里喊‘饶了她’,到底有什么苦衷?竟不

    顾自己生死未卜来冲撞你,请周师兄细细说来。」

    周云逸却不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当年小师弟是不是有个叫王若初的妻子?」

    碧如道:「的确有一个,后来因为中了妖人的jian计,无颜面对羽弟,自尽了

    事,怎么这事跟她有关,她只怕都死了两年了吧。」

    周云逸叹道:「如此说来,此女倒也算是专情,一腔执念在心,居然放弃轮

    回成了孤魂野鬼,这次倒多亏了她,不然小师弟就没命了。」

    碧如听了心中更是惊奇,请他继续说下去,周云逸道:「方才院子里那道白

    光,你肯定也看见了,这就是那王若初的魂魄,本来我还以为是个厉鬼,想要斩

    尽杀绝,幸好小师弟拦住了我,小师弟的命格原本就有些招些邪崇,被那顾显臣

    打成重伤,命悬一线,那些脏东西自然趁虚而入,再加上大弟妹生产在即,抢着

    去富贵家投胎的更是多不胜数,于是这里居然成了百鬼横行之地,你们都不懂这

    些,我又回来的晚,幸好那王若初的魂魄一直守着小师弟,百鬼这才暂时不能取

    小师弟的性命,不过王若初却被百鬼反噬,灵气也跟着大损,失去理智差点成了

    厉鬼,这才屡次冲撞法坛,引得我想用黄符将她灭掉,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这

    之后我用镇魂诀恢复了她的理智,她这才给我讲明白了事由,如今已被我收入蓝

    符之中,找个机会我会将她送往附近寺庙,让得道高僧给她度化,使其重回轮回。」

    碧如听了连忙道:「没想到这个王meimei也是个多情之人,可是她当初为何要

    背叛他?」

    周云逸笑道:「人无完人,无论是谁都有失足之处,况且那王若初享年才十

    六,年轻之人心志不坚,自然容易被歪魔邪道所诱,不过她根底终究是好的,想

    必投胎也能投个好人家吧。」

    碧如听了感慨万千,赵羽身边的几个妻妾先后背叛了他,如今赵欣、姚珊、

    沉雪又都回来了,而且一个个在救他的时候都露出真情,不知赵羽醒来该如何作

    想。

    眼见天色不早,碧如连忙告辞,先是去楚薇房里看了新生女婴,白白胖胖的

    倒也惹人可爱,好在楚薇折腾了一天,已经沉沉入睡,不用费心去告诉她赵羽的

    情况,她便让弄婆好生照料,叮嘱了一番,自己才来到赵羽房间外面,眼见赵欣

    、沉雪、姚珊、蔡瑶在窗外看周云逸治疗赵羽,自己也连忙挤了过去,只见周云

    逸弄来一个澡盆,扶着赵羽端坐在里面,浑身都涂满了绿色药膏,又替他推宫过

    血一番,这才满脸疲惫地起身来对众人道:「这几日就有劳大师兄和四师弟服侍

    他,记得每天换一次药膏,务必要涂满全身,七日之后应该能大好,三月之后能

    行走自如,不过一年之内都不能再运功与人对战,切记切记。」

    由于赵羽受阴灵冲撞,因此七日之内不能与女眷接触,碧如等人反倒不能近

    身服侍,这照顾病人的重担只好落在杨正坤、任沧海两人的肩上,周云逸自己还

    要照料廖续琴,也就抽不出空来照顾赵羽。

    由于房间有限,现在却多出来这么多人,碧如、赵欣、沉雪、姚珊、蔡瑶只

    能挤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床上根本挤不下,众人都不愿意独自躺床上搞特殊待遇

    ,干脆撤走床,全都搬来被子在地上打地铺,虽然经过白天那么折腾,大家都是

    疲惫不堪,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睡不着。

    五个女人叽叽喳喳直到五更天才逐一睡去,赵欣给碧如讲了她创立红花会的

    前后经过,这一年时间里,她竟然扫荡了江淮附近大大小小几十个悍匪窝点,从

    那些匪窝里救出不计其数的良家妇女,要不是误判了形势去偷袭白杆军落了个分

    崩离析的下场,红花会很有可能成为江湖一霸,因此她对秦丽华与白杆军十分痛

    恨,处心积虑想除掉她,未曾想在此竟与赵羽重逢。

    碧如十分佩服她这种女中豪杰,听得津津有味,尤其那红花会又是专门营救

    妇人的帮会,这正符合碧如的扶弱锄强的夙愿,每当听到赵欣和姚珊虐杀那些yin

    毒妇女的强人之时,不但不反感他们手段歹毒,反倒觉得她们做了自己生平不敢

    做之事,心里只觉畅快。

    沉雪向来不喜赵欣,看见一旁蔡瑶沉默不语,于是向她说起女红杂事,两人

    倒也谈的颇为投机。

    这边赵欣、姚珊不知赵羽是亲王世子的身份,碧如提起后均感吃惊,姚珊笑

    道:「没想到他那样子居然还是个王子,你可别开玩笑了吧。」

    赵欣冷笑道:「王子又如何,我们红花会杀的就是官府中人,那天我要是遇

    见他倚强凌弱,照样不留脸面。」

    沉雪却听不惯,插嘴道:「我说赵大小姐,你真把自己当强盗头子了?如今

    碧如jiejie也是彩云郡主,属于官府中人,难道你也要对付她。」

    赵欣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碧如jiejie可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再说我们对付官府也不是一概而论,若真有那好官的话,我们自然犯不着大动

    干戈。」

    两人正争论着,忽然碧如道:「你们几个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跟我们

    一道回北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还跟年轻时一样在江湖上过那种刀口舔

    血的日子?」

    沉雪道:「我当然想回去,只是沉雨闯了天大的祸事,赵羽和王妃那边只怕

    不能同意,若是真是如此,我就留在南方种几亩田,自己养活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碧如道:「王妃那边我去帮你说,至于赵羽那边,就看你自己了,说起来沉

    雨是沉雨,你是你,她做的恶事凭什么让你来担?方才你也讲了,当初你与她一

    起逃出王府是因为被她逼着喂了断肠散,不得不这么做,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

    一个大活人,只要分辨清楚,我相信赵羽不会不分好歹。」

    沉雪听了心神稍安,可她究竟还是疑虑重重。

    赵欣冷笑道:「干嘛一定要留在他身边,他如今又当了王子,身边更不会缺

    女人,我们这些人都被他嫌弃过,留着将来只怕会有各种问题,一个不慎,闹出

    来大家丢脸,不如丢开手,各过各的,我合计着等他康复了,我会离开他重入江

    湖,重振咱们红花会的声望,到时候谁还敢小瞧咱们女子。」

    沉雪不以为然道:「你现在倒是年轻,由着你折腾,那你老了呢,到时候别

    说提剑,只怕上炕都费劲,那时候你才知道有家才是好。」

    赵欣冷哼道:「难道非要嫁给他赵羽才算有了家?我嫁给别人照样活的逍遥

    自在,替别人生儿育女也好过进那勾心斗角的王府。」

    沉雪闻言登时大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赵欣道:「好你个赵欣,他

    如今伤成这样,到底是为了谁,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怪道别人都说你心狠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枉他不计前嫌,替你挡了那一掌!」

    赵欣心中本就有些愧疚,听沉雪这么一说,登时偃旗息鼓,闷声道:「大不

    了我赵欣终身不嫁人,但我也不能进那王府,你沉雪还以为咱们能回到从前在赵

    府的时候吗?再也不可能了,所谓破镜难重圆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吗,有些事,

    过去就过去了,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

    沉雪含泪道:「有什么不能回到从前?你知道我是多么回忆咱们以前的日子

    ,那时候若初meimei还在,你一个,姚珊一个,还有蒋英、罗芸,以及我和楚薇咱

    们七个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每日里打马吊,排双陆,或者吟诗作对,或者

    醉心歌舞,夫君又很纵容我们,有时候几个人抱在一起烂醉到天明,他非但不多

    说什么,钗环、衣裙都是最好的,你赵欣喜欢吃荔枝,姚珊喜欢吃话梅,他都派

    人千里迢迢带回来,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愿来世咱们姐妹再嫁夫君,你难道都忘

    了吗?」

    赵欣冷哼道:「说的好听,那你当初为何背叛他跟那个杨正坤眉来眼去的,

    还被我抓了现行?」

    沉雪脸色一红,沉默片刻,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正色道:「当初我也不知道

    为何如此,鬼使神差的就迷上了他,现在回想起来就跟做梦一样,被人牵着走,

    事后虽然恨不能自尽谢罪,可是临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你们有没有这种

    感觉?」

    赵欣和姚珊对视一眼,连忙点头道:「我们也是,就跟做梦一样,想控制都

    难。」

    碧如听了疑心大起,连忙道:「你们当时不会是被人下了迷药吧。」

    三女却又摇头道:「没有,被人下了迷药一般会神志不清,可我们清楚的很

    ,自己在做什么,干什么都十分清楚,可就是管不住,那段时间看别的男人就像

    一朵花一样,再老再丑都觉得英俊不凡,可看自家相公就十分碍眼,总是抑制不

    住那种冲动,真像是中了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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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如冷笑道:「或许还真中了邪也说不定。」

    一边的蔡瑶听她们这一说,心中却起了鄙夷之意,冷笑道:「春心荡漾就是

    春心荡漾,别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什么下迷药,中邪了,世间哪有那么多弯弯

    绕绕,难不成有人故意害你们不成,害了你们对她又有什么好处?真是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碧如却正色道:「说不定还真是有人害她们呢,你想

    啊,王若初出事之前,家里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可自从她一出事之后,你们接二

    连三就跟着出事,简直跟唱戏一样,一出接着一出,后来连蒋英、罗芸到了北京

    也出了事,这太不寻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不信,赵羽对你们那么好,你

    们对他也是很上心,就算夫妻之间腻烦了,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这中间必定

    有什么缘故,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对付你们呢。」

    赵欣、姚珊并不知蒋英、罗芸的事,听了也惊讶道:「罗芸那么老实,怎地

    也敢乱来?」

    碧如便将罗芸的事同她们讲了,众人听了感慨不已。

    姚珊道:「这世上难不成真有控制他人心神的法门不成?要是真有的话,那

    也太厉害了,又如此隐蔽无形,只怕谁也抵抗不住。」

    碧如笑道:「当然有,而且还是一位高人传下来的书,说起这位高人和书,

    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争夺这本书前不久咱们还在九华山上干了一仗,

    死伤无数。」

    赵欣天资聪慧,立刻猜到,脱口而出道:「难道就是张三丰留下的那本九天

    真离诀?」

    碧如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本书,我已经读过好几遍,控制人心不过是这

    本书记载的微末伎俩,要是真练成了,就能元神出窍,夺舍他人躯体为我所用,

    以此达到长生不老,生生不息的境界。」

    众女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此说来,我们面对的敌人岂不是那种活了

    几百岁的老妖怪?」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人道:「姑娘们都睡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众人一听是外面守更的婆子,互相吐了吐舌头,只得盖上被子睡下,不一会

    儿全都进了梦乡。

    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赵羽和楚薇在众人的照料下都恢复的不错,连廖续

    琴、何香婉的伤势也跟着大好,女婴取名叫赵音,为赵羽嫡长女,颇受全家宠爱

    ,回北京后被海兰珠赐蒙古名阿拉坦琪琪格,封为多罗格格,此是后话。

    如今碧如等五女同吃同睡许多日,每夜都有许多话聊,关系已然颇为亲密,

    就连老对头赵欣和沉雪互相也少了许多敌意。

    且说北京一处小小院落之中,一男一女搂在一起疯狂地挺动着,已经到了最

    要紧的关头,那男的古铜色皮肤,壮的如同一头巨熊,正是蒙古牧民塔哈尔,女

    的则是娇小玲珑,水嫩肌肤,正是赵羽新收的侧福晋曹臻,两人纠缠了一会,只

    听塔哈尔发出一阵低吼,跨间两个卵蛋急剧收缩,一波又一波地向曹臻体内喷射

    出滚滚浓精,直到榨干体内最后一点液体后,才翻身仰卧,大口大口地出气。

    曹臻也跟着颤抖了好一会才平息了如潮快感,起身拿出帕子擦抹下身,塔哈

    尔一把拉过曹臻搂在怀里道:「弄了这许多时日,你肚子里难道还没有反应?」

    曹臻娇嗔道:「那里就这么快,起码得等一个月之后再说。」

    塔哈尔亲了她一口道:「怎么样,我弄的你爽不爽?」

    曹臻推开他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离开,今天王妃说不定会回来,我

    得早早准备着。」

    塔哈尔悻悻道:「每次你都是这样,做完了就跑,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难

    道我不过是你的泄欲工具?」

    曹臻忽然笑道:「好啦,下次我再多陪陪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偷情,被

    人发现了就是杀头大罪,你别不知好歹,等哪天我成了这府里的王妃,想陪你多

    久,我就陪你多久,现在的话是不行的,我送你两个侍女,权当做赔礼好不好?」

    塔哈尔听了笑道:「真的?你可别骗我,最好是能给我生几个孩子,让咱的

    孩子也能当当王孙,沾沾这满洲老爷们的富贵气息。」

    曹臻笑道:「别急,总有那么一天的,等我先走了你再出去,别让人怀疑。」

    说毕她快速地穿起衣服来,不一会就风风火火地离开这个小院子。

    塔哈尔刚要穿上衣服,忽然见两个婀娜多姿的女子翩翩而来,一左一右向他

    怀里靠去,经过多日相处,塔哈尔认的这二人是曹臻的贴身侍女宝勒尔和多兰,

    此二女一个苗条匀称,一个丰盈妖娆,他早已垂涎多日,只是不好开口,今日曹

    臻主动开口赏给他,让他喜之不尽,也顾不得别的,搂着二女倒在床上,意图再

    振雄风,将二女尽数征服。

    不多时,三个人赤条条躺在床上,塔哈尔爽的左拥右抱,亲完这个亲那个,

    这边摸了摸那边,恨不能生出八手八脚来,二女曲意逢迎,对他是万般顺从。

    塔哈尔正要准备提枪上阵,那宝勒尔笑道:「主子刚刚累坏了,再来只怕伤

    了身子,不如让奴婢给你捶捶背吧。」

    塔哈尔方才将精力都用在了曹臻身上,又加上多日连番行欢,此时要他连御

    二女,的确有些太困难了,因此倍觉宝勒尔贴心,伏下身子让她揉捏周身,两个

    侍女一个捏上身,一个捏下身,无论力道还是方位都是恰到好处,塔哈尔被捏的

    舒坦之极,竟渐渐有了困意,他的鼾声开始均匀地奏响,梦里的他被皇帝封了亲

    王,家里有了几十个不穿衣服的女仆,儿孙更是成群,正梦的香甜的时候,忽然

    一阵剧痛从后背袭来,将他从梦境中惊醒,他只觉有利物入体,悚然大惊,挣扎

    着要起身,却被那宝勒尔死死按在床上,他心里一急,手臂大力一挥,将那宝勒

    尔摔下床去,接着多兰又忽然跳到他背上,手中也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疯狂

    地朝他背心连插十几下,塔哈尔大声呼救,却无人理会,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他

    强悍之极,翻身将那多兰踢下了床,低头一看胸口,只见那里已经多出了许多窟

    窿,正汩汩流出猩红的血液。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朝着窗外嘶声大喊:「乌云琪琪格,你居然敢暗害我,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一定会的。」

    一句话刚说完,就觉得已经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终于软绵绵地躺了下来。

    被踢翻在地的宝勒尔和多兰犹自怕他不死,再次翻身跨上他的后背,用利刃

    疯狂地朝他后背心扎了下去,也不知扎了多少刀,直到两个人都没了力气才停了

    下来。

    最后两个人先后探了探塔哈尔的鼻息和脉络,发觉他死的透透的,这才松了

    口气。

    宝勒尔对躲在门外的人道:「去告诉侧福晋,我们已经按她的吩咐做了,希

    望她能兑现承诺。」

    曹臻其实没走多远,就在大门外的马车上候着,当她听见塔哈尔已经被弄死

    的消息,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只觉连日来笼罩她头上的阴霾都被尽数抹去,为了

    此次暗杀行动,她精心布置了许多时候,在众奴仆之中选了两个体力最好,相貌

    最出众的女子,为了计划顺利,还特意从死牢里买来死囚做了多次预演,让她们

    成功杀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之后才决心付诸行动,时机也选的恰到好处,可谓

    是机关算尽,这才能让两个弱女子杀了身强力壮的草原大汉,今日终于得手,虽

    然成功弄死了塔哈尔,她除了轻松一些外,没有感到丝毫喜悦,拭着泪喃喃低声

    对车顶道:「都叫你回草原的,你偏要逼我下毒手,你可别怪我心狠,只能怪你

    不知好歹。」

    说毕对着前面的马夫道:「回王府吧。」

    一回到家,曹臻的心情就好了许多,沿途许多奴婢见了她纷纷下跪,她正眼

    也不瞧,被人抬着轿子一路回到卧房,进了屋,有丫鬟过来替她脱去身上的貂皮

    ,又替她换上家常满袍,在梳妆台前卸去满头珠翠。

    此时五六个人围着她打转,替她卸妆化妆,面前摆了十几副金灿灿的钗环,

    她对着镜子观察着自己秀丽的容颜,只见肤色秀白,吹弹可破,这放在以前是不

    可想象的,以前她在草原上每日放牧,受风吹日晒,脸儿总是红扑扑的甚至有些

    发黑,做了海兰珠的贴身丫鬟之后,受了主子许多赏赐,有时还用牛奶沐浴,这

    肌肤才开始变的娇嫩起来,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要稳固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

    绝不能轻易被人赶走。

    正想的入神,外面有人道:「主子,草药已经熬好了,现在是否要用?」

    曹臻道:「端进来吧,给我多预备几颗糖。」

    片刻之后,丫鬟举着一碗汤药进来,曹臻先捡了几颗糖含在嘴里,这才仰头

    喝掉那药,纵然如此,那汤药依旧苦的她秀眉紧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

    又喝了一口马奶酒,这才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这汤药正是避胎药,只要服下之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怀上孩子,她每次跟塔

    哈尔做完之后都会喝下,以避免自己怀上野种,毕竟赵羽现在还在南方,她要是

    此时怀孕,那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刚喝完药,又有人道:「禀告主子,辛者库的方姑姑到了,正在门外候着,

    是否请她进来?」

    曹臻听了眉头一邹道:「你们昏了头,辛者库贱婢岂能进我的房间,让她在

    院子里候着。」

    那丫鬟犹豫道:「可是……」

    曹臻不耐烦道:「可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别跟我打马虎眼!」

    那丫鬟定了定神道:「辛者库姑姑可不是包衣奴才,是汉军正蓝旗主子,再

    说她也是从关外就开始跟随王妃的老人,咱们更应该尊重才是。」

    曹臻听了冷笑道:「看来她来头不小,怪不得敢跟我作对,我倒是想会一会

    ,不过先让她在外面跪足一个时辰,让她知道对抗我的下场。」

    那丫鬟听了,只得出去复命。

    此时北京滴水成冰,跪在地上久了之后,那寒气就会入骨,跟酷刑没什么区

    别,那方彦虽是王府中比较有资格的老人,然而她毕竟还是奴才身份,被逼跪在

    冰冷的石阶上,还好宫中跪礼繁多,几乎人人都在膝盖绑着棉团,以防膝盖受伤

    ,要比直接跪在地上强多了,不过就算这样,寒意也会迅速从地上蔓延道膝盖,

    继而席卷全身,方彦只跪了半个时辰,就觉得全身如堕冰窟,有种支撑不下去的

    感觉。

    待到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她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还好曹臻总算从里面走了出

    来,只见她披着厚厚毛衣,手中抱着小驴子,对着方彦笑道:「这不是辛者库的

    方姑姑吗,怎么在这里跪着,快进屋里来,这天寒地冻的,可千万别着凉。」

    说毕又对周围丫鬟骂道:「方才我不是让人请方姑姑进来吗?怎么你们居然

    擅自做主,让她跪在这雪地里,真是该打!」

    说毕喝令道:「拉下去重责二十棍!」

    左右于是拿下,拖着那倒霉的丫鬟去受刑。

    曹臻又对方彦道:「方姑姑快请起,都怪我平日过于娇宠她们,搞的她们都

    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主子的恩宠,总是做些违背主子心意的事情来,如今看

    来,如果不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将来她们只怕还会骑到我头上来!」

    曹臻话中有话,方彦自然也听的明白,她低头不语,想起身却发现腿脚已经

    不听使唤,根本动弹不了,由于跪的时间太久,再加上冰冷,她双腿已经发麻,

    彷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曹臻见此连忙对左右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帮方姑姑起来,一个个笨手笨

    脚的,真是不顶用。」

    在侍女的搀扶下,方彦终于颤抖着站起了身子,用冻的发抖的嘴唇道:「曹

    福晋此番请奴才过来,不只是为了让奴才听你如和惩治下人的吧?」

    曹臻见她冻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心中越发畅快,不由笑道:「当然不是

    ,我只是想问问如今罗芸、蒋英两个人在辛者库过的如何,世子爷走之前可叮嘱

    过我要对她们严加看管。」

    方彦颤声道:「回曹福晋的话,罗芸和蒋英在辛者库都很规矩,从不违反我

    的命令,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请主子放心。」

    曹臻听了冷哼道:「我听奴才们说,你对她二人十分照顾,不但给蒋英请了

    大夫调理身体,还将那罗芸安排到了账房,只做一些轻松活儿,有没有这回事?」

    方彦道:「没错,奴才的确是如此安排的。」

    曹臻听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好大的狗胆,世子爷当初安排她们去辛

    者库难道是为了享福?你竟敢擅自做主额外优容她们,你倒给我说说,她们都给

    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居然如此上心?」

    方彦不卑不亢道:「她们进辛者库之前,所有金银首饰都被抄没,曹福晋应

    该比我更清楚才是,那里有多余的东西来孝敬奴才呢?只不过世子爷临走时特意

    吩咐奴才,要让她们保养好身子之后才能干重活,不许过于苛责,奴才当然要听

    世子爷的吩咐。」

    曹臻听了心中大为不满,当初赵羽曾亲口说过让她全权负责家中一切事务,

    谁知他到底还是没能完全信任她,竟然暗中还布置了这一步棋,心中犹自怀疑道

    :「你确认世子爷真这样说过?要是敢撒谎编排,等他回来了你死都不知怎么死

    的。」

    方彦连忙跪道:「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编排世子爷。」

    曹臻听了冷哼道:「起来吧,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方彦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曹臻进了暖阁里,只觉里面热气扑面而来,冷热剧

    烈转换之下,忍不住差点打了个喷嚏,憋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这里曹臻脱去毛衣,坐在暖炕上道:「你也是跟王妃的老人了,有些事不说

    你也知道,如今王妃和世子爷让我暂时掌管家务,每日里忙来忙去,竟觉得身边

    都是些蠢货,没一个能帮到忙,我也不是瞎子,你把辛者库打理的井井有条,我

    都看得见,那地方其实不宜久呆,像你这么有才干的人,其实是屈才了,过几日

    我会跟王妃提一提,让你从辛者库出来,直接当我的助手如何?」

    方彦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登时一喜,辛者库都是些穷苦包衣奴才,没什么油

    水可捞,权势也比一般管事姑姑低了许多,向来得不到主子的重视,如果能从里

    面调出来,直接成为曹臻的助手,那等于成了王府的大管家,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连提数级。

    不过她是宫中老人,对于宫中各种争斗司空见惯,眼前若是依了曹臻,她必

    定另派心腹管理辛者库,将蒋英、罗芸置于死地,这二人一死,赵羽回来必定震

    怒,迁怒与她,到时候曹臻不但不会保她,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将黑锅盖在她

    头上,这大管家当不成不说,说不定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心下这么一计较,于是对曹臻道:「多谢曹福晋抬爱,只是奴才德微才薄,

    掌管辛者库之后其实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大功劳,若是贸然提拔为王府管事,只怕

    众人不服,还请主子另择贤才,奴才不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