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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白天在家悄无声息,夏欣妍一直以为他们不在家,直到晚上听到两个小孩哭声。 那晚江汐小手被夏欣妍牵着,江炽也被抱在怀里,她带他们离开了江家。 也就是那时候起,江汐和江炽可以说是被夏欣妍养大的。他们善良,当初的好心帮助后来也没让其变成累赘,一路陪他们成长。 这也是为什么江汐和江炽年幼失母,长大后却仍不怎么会做饭的原因。 想到这里江汐笑了下。 她在客厅坐着没什么事,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瞥了眼窗外。 几秒后从沙发上站起,走至飘窗边。 帘布半隐半昧,她看了眼楼下,方才还停在楼下的车已经不见。 这时夏欣妍正好从厨房出来,见江汐站在窗边,她问了声:“怎么了?” 江汐站在窗边没走:“没什么。” 夏欣妍走了过来,看了眼楼下,她还认得陆南渡:“小汐,刚才那小孩是……” 江汐听她这形容,笑:“人现在都二十好几了。” 夏欣妍:“这不长得还跟以前小孩时候一样。” 岁月没在陆南渡脸上留下沧桑痕迹,只有成熟和愈发锋利。 夏欣妍一向关心江汐感情:“所以现在你跟那孩子……” 江汐思忖一会儿,用了个合适的词:“朋友。” 现在她和陆南渡的确就这种关系,没有越线。 夏欣妍:“就只是朋友?” 江汐点了下头:“嗯。” 从以前到现在夏欣妍也大致知道了江汐从以前就喜欢的人是谁。 而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支持。这孩子被风雨折腾过这么多次,没有什么比她平安快乐更重要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关系再进一步?” 江汐笑着回她:“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夏欣妍啧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阿姨巴不得你永远留在家,但这不可能,得先找个好人家,以后你要回来再回来。” 江汐笑了笑:“知道了。” 夏欣妍没再跟她多说,进厨房做饭。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中途夏欣妍犹豫后还是问了江汐一句:“小汐,现在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 夏欣妍夹了个鸡腿进她碗里,有点担心:“现在外面的人都不信你,说你那幅画是别人的,你不介意吗?” 江汐慢条斯理夹菜,很平静回答:“前一句不介意,后一句的话——” 她看向夏欣妍:“以后会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汐很少有这种强硬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所谓的,平静的。 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只有在她以前还没发生这些事的时候,这些脏水后来泼到她身上后,她开始变得对外界冷漠,懒得抵抗。 所以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欣妍有一瞬愣了一下。 她看向江汐,眼里明显有喜悦:“阿姨可以问你,你想要怎么做吗?” 怎么做? 江汐停顿了下,想起下午在派出所和任飞的对话。 这世界上澄清没那么容易,即便她说画里的小女孩是自己,任飞也不会信。 谈话后半程,江汐和任飞打了赌。 如果她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是被任盛海抄袭剽窃的那个,两者恩怨一笔勾销。江汐并不在乎任飞的道歉,要的不过是自己作品,她的作品只能是她自己的,但任飞说如果她是无辜的,他会道歉。 同理如果江汐自己证明不了,另一个道歉的人便会是她。 江汐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也不在意她们口中恶语。 她要的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她得给送给mama的东西正名,也算为了自己。 夏欣妍问她怎么做,江汐说:“走一步算不一步吧,总有办法。” 后面两人没再提这个话题,吃完饭后江汐帮夏欣妍收拾餐桌后回到客厅。 看到沙发上手机才知道陆南渡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未接。 江汐沉默半晌回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听,江汐问:“有事?” 冬日夜晚,刚吃饱的江汐语气有些倦懒,带了丝烟火气。 电话那边有风吹呼呼声,陆南渡叫了她一声:“jiejie。” “我说了你先别跟我生气好不好?” 江汐睁眼说瞎话:“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了?” 陆南渡不好糊弄:“那可多了。” 他一个一个数:“赶我走,不让我叫你,我给你东西你都不要。” 说完他问:“还想听吗?”还有。 江汐简直被他这幼稚行为打败,说这么多就为了一个目的,她说:“你有什么事?说吧,我不生气。” 陆南渡沉默几秒:“我在楼下。” 江汐没说话。 陆南渡:“我拎了点东西过来给阿姨,你能不能来接我上楼?” 江汐一愣:“你又想做什么了?陆南渡。” 听她这么问,陆南渡说:“我没想做什么,就是今天单纯看阿姨跑这么老远路过来,有点心疼,买了点东西过来给她。” 江汐又不是不了解他,披着羊皮的狼本性。 她说:“得了吧你。” 估计是今天看陈凛跟夏欣妍关系好,他有点心里不平衡。 陆南渡明显很喜欢江汐这样跟他说话,他问:“你不信?” 江汐毫不犹豫:“不信。” 陆南渡那边沉默。 江汐有点困,颈枕沙发背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jiejie。” “那我说我想你了,你信不信啊?” 第38章 江汐没说话。 在她沉默这一刻陆南渡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两人之间他一直在靠近,江汐没排斥,但不代表她也在靠近。江汐更像不越界,不会不理会他,但不给回应。 而陆南渡则是频频越界,每当这个时候,江汐便不知怎么处理,不是转移话题便是沉默应对。 但至少没像以前一样赶他走了。 江汐似乎在介意什么。 她介意什么用不着猜,陆南渡知道是什么。 当年分手一道疤。矫情点来说,如果不对症下药,病不会好。 陆南渡再急着靠近也没用,江汐介怀当年的事。现在想想江汐还能对他这么好已经是难得。 而问题是出在他身上,他清楚只要他说,江汐会听,唯一不确定的是江汐还要不要他。 两边都沉默,过一会儿陆南渡先开口:“骗你的,我在公司呢。” 江汐没坐窗边沙发上,瞥了眼窗外,什么都看不到,她嗯了声。 两人又陷入沉默。 陆南渡忽然开口叫了江汐一声:“jiejie。” 江汐一直在听。 有些东西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