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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脚下踏错,眼看就要往地上扑,好在她身边这一位是个久经沙场的主,当下伸出手来一捞一档,稳稳当当扶住了勾在身前。他一挑眉,少了威严,多出自在惬意,倒像是回到从前年月,他仍是个不怎么出挑的公子哥,全然不必如此瞻前顾后地端着架子。“怎么?一瞧见没人就这么着急上火地来勾朕?”他言辞下流,把青青急红了脸,急忙辩白道:“我才没有,你这人净会胡诌,我分明是没走稳,不小心拉扯你……”“怎么不去拉扯墙?显然是心底里就装着这事儿,等着机会往上扑。”“我没有!”青青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模样好生可爱,陆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也罢,小十一说没有就没有吧。”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青青气得够呛,她算是回过味来,陆晟是天底下第一等地坏,最会拿话挤兑人,让你赢了也要呕出三斗血。“走吧。”他嘴角含笑,志得意满。顺势牵住她细软的手向前走,两个人换肩并肩,一同走在少有人烟的幽幽树荫下。青青也未挣扎,柔顺安静地跟在他身边,等树叶的影一道接一道在脸上划过。她抬头时忽然问:“你就不怕皇后当场发难吗?”“什么你啊我啊的,一出长春宫就没规矩了。”他紧了紧她的手,徐徐道,“朕若是连皇后的性子都拿不住,也不必当这个皇帝了,倒不如自请去暨阳宫陪小十一一同养狐狸。”“谁要和你一起?”她咕哝着,又怕把话题再绕回去,不等陆晟开口便补充说,“也不知我从前养的那几只,如今有没有人照料。”“你放心,朕已经将你那个丫鬟送了回去,让她去养。”“皇上说的是春儿?”“是。”小路渐渐到尽头,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开阔却久无人烟的花园,杂草中开出星星点点的小白花,与其余宫里的热闹大不相同。陆晟一入宫就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去逛园子,因此也不知这是何处,转而问:“你领着朕到了哪儿?这院子荒了多长时日了?”青青道:“这是西六所,从前都住些失宠犯错的妃嫔,自然是没人打理的。”她脚步轻快,率先上前一步,拉着陆晟往小石桥上走,“我小时候总喜欢来这儿玩,吓得嬷嬷们阖宫里找人,一整日都不得安宁。”陆晟笑,“没瞧出来,你竟这样调皮。”青青领着他快步走过石桥,在一棵柳树下绕了个圈,指着盘根错节的树根说:“我原先在这埋过一匣子小玩意儿,不知现如今还有没有。”她左右看了看,放开陆晟,提着裙子一溜烟跑到小厨房里,找了个小铁锹出来,兴奋得要挽袖子大干,“我来试试,我还从来没使过这东西,不知道费力不费力。”她兴致勃勃,玩得不亦乐乎,陆晟两手背在身后,看戏似的看她自娱,时不时指点一两句,“钻不进去拿脚踩。”“倒不必用这么大力气,想来你也埋不了多深。”“找着了!”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哪还有半点天家公主的模样,根本就是田间地头疯跑的野丫头。她眼下捧着一只沾满土的红木匣子,脸上也沾了灰,脏兮兮得可怜又可爱,两只琉璃珠似的眼睛里放着光,晶莹透亮。她笑着和他说;“你瞧,这都是我的宝贝。”陆晟却说:“朕不瞧,朕的宝贝可没装在匣子里。”“那你的宝贝在哪?”他忽而一笑,猛地将她向后一推,按在柳树树干上,一低头,含了一双天真娇软的嘴唇。而青青双手捧着木匣子,真当成了救命的宝贝,一刻也不肯撒手。直到他吻够了,贴着她的耳说:“朕要进来,你还傻抱着这个破匣子做什么?当心摔了。”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还没写。。。☆、第33章33章青青第三十三章光从樟树叶子上漏出一点尾巴,落在她手背上,找出一片雪一般的白。他吻到尽兴,这才勾起一边嘴角,捏一捏她下颌,笑着说:“发什么呆?几回了?还不懂伺候男人?”青青的面旁被他一句话熏得通红,越发抱紧了木匣子,垂眼看着匣子上的花纹,哆哆嗦嗦地等着,等他的手撩起她轻薄的裙,粗糙的手指撵着她小小紧紧的口,恶意地问:“小十一喜欢从前面还是后面?”青青扭了扭身子,企图挣扎,却被他一把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陆晟愈欺近了,薄薄的唇几乎贴着她细白的面皮,一说话来仿佛是若有若无的亲吻,无时不刻不在撩拨着她,“傻孩子,一到这时候就愣得很,倒不像是你了。”“我没有……”她咬了咬嘴唇,想尽办法企图为自己争夺最后一点脸面,“我……我琢磨着要拿着匣子砸你脑门儿呢……”陆晟被她逗笑,低头又吻了吻她柔软的嘴唇,“朕没料到,小十一原是个贞洁烈女——”青青听完,脸上蹭一下染得通红,忽然间剧烈地挣扎起来,身子乱扭,脚下也乱蹬,匣子一下没拿稳,竟然真在陆晟下巴上刮出一道血痕,这一下她愣了,陆晟也愣了。有损龙体是杀头的大罪,青青心里一震,只觉得大难临头,对面那位越是平静,她便越是害怕,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剩下,她第一反应抱着匣子拔腿就跑,还没跑出一步就被陆晟抓回来死死摁在树上,抢了她的宝贝木匣子往草丛里一扔,下巴上还渗着血珠子,一只手便拿住了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青青。他不怒反笑,“不是胆子挺大的?也知道要跑?你能跑哪儿去?”一伸手将她捞过来死死按在树上,眼也红心也狠,半点不舍都不带。一阵狂乱的雨打风吹。他动作放慢,青青终于能缓上口气,放下身段哀哀地求他,“四叔……外头有人……别在外头这么作践我……”陆晟掐住她下颌,看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冷冷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作践你作践谁?”情爱上他总是如此,看低她,轻贱她,仿佛如此这般能让他获得比身体更大的欢愉。晚了,完了,万事了。青青彻底没了力气,眼看要落到地上,好在陆晟一伸手捞住她,叫了声:“周英莲——”墙外有人应是,原来他们一直就在外头,足足听了半个时辰。周英莲带着一件披风进来,由陆晟一展,裹住青青,将她横抱在怀里,从斑驳的月牙门出去,一拐弯儿上了大路,轿子也正等着,上了轿,方才那一场不堪的情动才算草草遮掩过去。轿子晃晃悠悠往景仁宫走,青青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