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菜地

    许树河皱紧了眉头，不明白她怎么有这么个习惯。

    “真的很舒服的，舅舅你试一试嘛，试一试嘛。”

    她揪着他的裤头，软软哀求道。因为被训斥，眼里已经有了些湿意。隔着微弱的月光，一双媚眼晶莹剔透，略带乞求地盼望着他。

    屋外，一声声蝉鸣蛙叫声嘶力竭，闹得他内心极度翻腾。

    楚桃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固执地揪开裤头，一把握住已经完全觉醒的肢体。

    “舅舅……”她软软地乞求着。本就蹲在他身前，略略仰头便能够到膨胀的底部。

    勃发的男性特征下面，是一张泪水斑斑的小脸。偏偏妩媚至极的眼神分外干净地望着他，即使他明知道桃桃不可能是那种意思，但成熟男性的思维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桃桃，松手！”

    他最后一次严厉警告。

    楚桃委屈地抹眼泪，报复似的狠狠捏了一把粗大的男根，突如其来的紧窒感让男根瞬间战栗激昂，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袭上头的快感。

    回去的路上，她一个劲掉眼泪。

    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舅舅舒服，他为什么那么凶她。

    睡觉时，同一张小床上，两人默契的背对着背，泾渭分明。

    各自被思绪缠绕。

    ……

    第二天吃完早饭，桃桃早跑的没影。

    他在家收拾打理，想着之前后院还种了蔬菜，中午给她做个凉拌生菜也不错，便去菜园拔两颗来。

    正当拔菜时，突然被一个妇女厉声呵止。

    “我说许家的高材生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没看清这是谁家的菜地？”

    说话的妇女是隔壁邻居高二婶。

    两家后院相靠，菜园子相邻。原本是一整块菜地，被分割成两边园子。

    许树河仔细看了看，种生菜的这块地的确是自家菜园没错。

    高二婶抱着手笑笑，“你许久没回来不知道，这块地许凤仙已经给我家种了。现在你拔的是我家的菜。”

    许凤仙在过日子上有多精打细算他是知道的，这么大块菜园绝不可能出让别家。要是菜园是被抵押出去的，这么大的事许凤仙一定会告诉他。

    “高二婶，我还真不知道菜园被你家占去。母亲的遗嘱里可没有这一条。”

    许树河不理会她，兀自拔了两颗生菜和一把小葱，想着中午再给桃桃摊个葱花蛋。

    院子对面，高二婶气愤地跳起来叫骂，“你个高材生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竟然还偷我家的菜！”

    “你妈都死了一个多月，这片地要不是我在种早就荒了！”

    “不许动！你拔的是我的菜！”

    高二婶见他没被自己说动，还一个劲拔菜，叫嚣得更加厉害。

    “遭雷劈的小崽子诶，在太阳底下偷我家的菜！这就是读书人干出来的事哟！”

    农家小院的清晨，折腾得格外热闹。

    高二婶的叫骂吸引来好些个看热闹的村民。都看得乐乐呵呵，唯一不上戏的是许树河，高材生不爱说话，静静地提着篮子在菜地里翻找品相好的拔掉。

    任凭高二婶骂出怎样难听的话都无动于衷。

    “许老二是个窝囊的。”

    “这都不对着干。高二婶也是过分了些，亲娘刚死就急着占人家的菜地。”

    “读书读的没出息。瞧他那样儿，三脚踹不出个屁来。”

    ……

    院子外的好事村民议论纷纷。没能看到两边对掐、破口大骂的场景，十分不痛快。

    都说许树河读书都废了，弱如鸡仔，都不敢跟叫嚣的高二婶对着干。

    高二婶见他闷不做声拔了一大篮子菜，气得直接跨过栅栏，随手抓住一块石头向他脚底砸去，可树河原本就蹲在地里，这突如其来一下直接砸到了头上。顿时额角就涌出一缕鲜血，温润的眉目紧紧皱起，难受地捂住了头。

    “打人了打人了！高二婶打伤人了！”院子外顿时沸腾起来。

    在后山上爬树的楚桃一听见自家院里传来大呼小叫，立刻从树上跳下来，连滚带爬地冲进后院，龇牙咧嘴地吼道，“敢欺负我舅舅，我打死你！”

    她拎起剁猪草的长柴刀疯狂向高二婶砍去。逼得她连连倒退，一脚翻过栅栏，跑到了自家后院里。

    周围村民被这出闹得连连拍手叫好。嘻嘻哈哈着冲着高二婶调笑。“高二妹，没想到吧，还有今天，被个野种拖刀追着赶。”

    高二婶十分愤怒，又畏惧这野种的平日行事野蛮得很，搞不好还真把她砍伤了。

    她插着腰怒骂道，“好你个小杂种，也敢砍老娘！没个教养！”

    楚桃顿时就要翻过栅栏，冲她杀去。小小的身板被舅舅紧紧抱着，温和磁感的声线酥酥麻麻响在耳畔。

    “桃桃，不要伤人。我们回家去吧。”

    她的动作停了一拍，看着舅舅额角滑落的鲜血，忿忿挣开了怀抱。

    “她都把你打出血了！”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楚桃毫不犹豫翻过栅栏，冲对家院子里的高二婶追去。拖着一把磨得精光发亮的长柴刀，十分渗人。

    “砍！砍上去！砍死她！”

    “高二婶你别跑啊！跟她对着打啊！一个野种你还怕了不成！”

    村民们鼓掌大笑，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怂恿着两人斗殴互打。

    许树河听得直皱眉，这群好事者，都在怂恿人逞恶。山村的蛮俗环境更加让他下定决心，要把桃桃带出这里。

    楚桃无所畏惧，9岁的身板眼看着追不上成年妇女，一刀向高二婶砸去。

    “桃桃！不能伤人！！”许树河急的跨过栅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可还是迟了，长长的柴刀在半空中激烈飞起，直直冲向她面门。

    高二婶绝望地惊呼，被闪亮的刀刃吓傻了眼，眼睁睁看着刀尖飞到自己眼前。

    “锃——”

    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在半空中响起。

    柴刀的利刃被另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弹开，两把刀刃在高二婶面前发生激烈碰撞。针锋相对，吓得她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那个雄壮威武的男人站在院子里，随手掀起一把锈刀打断了楚桃的柴刀。力道之大，威风飒飒。

    “豪哥哥！”

    看清来人后，楚桃欣喜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