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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十五殿下与你年纪差不多,自然该清楚,太子是在陛下六十九岁之後才开始管教他的。也就是说,太子是在陛下年近七十之时才放弃登基的念头的,陛下六十九岁的时候除了大赦天下之外,就干了一件事。”“我知道,封我当了陆玖郡主嘛。”那难听的名字的由来我记得可清楚了。“太子等了那麽多年,终於放弃了,可是心里肯定会怨,除了怨陛下,自然是连带着怨你,你平时不与他们交好,太子自然也找不到机会和你这麽个小丫头计较。现在你与他最宠的十五殿下走得那麽近,上次还害得他受了伤,你说,太子不会找机会整整你吗?”“太子真小心眼。”“陆玖,你倒是懂了没有?”我摇摇头,“不是很懂,不过我知道了,不能和唐十五走太近,不然太子会整我。”“知道这点就好了,若是出了事,父亲,我自然是会护着你,可是那也要你自己先好好的,对不对?”大哥就喜欢玩这套,先批我一顿,然後抱着我亲亲额头小声哄我。我点点头。小哥在一旁:“让我也抱抱,最近陆玖都是赖在大哥床上,不肯过来找我。”“你也为我挨老爹一顿打啊。”我拿脚丫子踢他,被他抓住,还无良地挠我痒痒。“讨厌,咯咯,啊哈,大哥!”“别遇到事情就找大哥!”其实大哥说的那一串我还是不懂,可是既然大哥说我长大一岁就该懂了,那就算我懂了吧。太子讨厌我,喜欢唐十五,如果唐十五和我玩得太好,太子就会生气,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那是不是和唐十五玩不好,太子就会高兴?那我要怎麽办呢,我不讨厌唐十五啊。果然长大一岁,想得就要多一些,嗯,那我一定不要长得像老爹那麽老,这样该要想多少事情啊。☆、9白烏鴉和孔雀我想大哥肯定是神仙,不然说的话怎麽会那麽准?我生日过了一个月不到,皇帝陛下终於没法再继续和我一起过生日了,他崩了。这个字有点怪,不过小哥说,只是皇帝陛下死的时候才能用崩。陛下一崩,全城都挂了白,我也不得不穿上最容易脏的白色,据说这叫国丧。宫里白带挑了三天,就又换回了明黄色,老爹接着好几天都没回家,说是要陪同新皇一起去祭天,看原来的太子殿下登基。大约是太子殿下自己当了太长时间的太子殿下,当得很是辛苦,所以一直没再立太子。老爹回到家还叹过气,说什麽太子不立,国家不安。大哥则是偷偷告诉我:那是因为陛下犹豫着是立长子还是立十五殿下。这些事情统统与我无关,我只要记得生日晚上大哥同我说过的事情就好了,我是这样告诉大哥的。大哥听了之後一楞,然後笑得很开心地亲亲我的额头:“也对,我的小陆玖只要自己好好的就好了。”我点头表示同意。这一年我都有很乖地呆在家里,对着字帖练唐楷,捧着书背唐诗,偶尔学着哥哥的样子在纸上画几笔,很是悠闲。最大的乐趣依然是逗我养的小白鸦,小白鸦一年之内长胖了许多,就算是放出笼子也飞不起来。我於是拿木棍戳它:“小白,小白飞啊!”“小陆玖,你再打它,它也飞不起来啊,这不是只乌骨鸡麽?”这是经常跟着大哥来我家的长乐殿下,我还知道他的名字其实是长安,不过不能当面叫,但是我放心里叫。我不客气地看他:“这才不是乌骨鸡,这是乌鸦!只不过胖了点。”“乌鸦?乌鸦乌鸦,自然是作乌黑色,你看看你这只。”长安摇着手里的纸扇,遥遥指着在园中乱跑地小白。“虽然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是我这只就是白的,是白乌鸦!”我扬起下巴,骄傲无比,“乌骨鸡的眼眶,爪子处都是黑的,你看我这只,是红的。”我难得比他有见识,自然要不停卖弄。“我仔细看看!”也不知道他怎麽走的,居然一下到了我身边,手里还捉着我家肥胖可怜的小白。小白在他手中拼命挣紮,终於叫了一声:“咕呱──”声音难听无比,终於让长安也认为这是乌鸦,可是他还是不服,嘴里一直说:“这鸟虽然叫声难听了些,可是乌鸦也不长这样吧?”他偏过脸来看我,“小陆玖,你这小姑娘这麽特别,养只乌鸦也这麽特别,打个商量好不好,这只小白鸦送给我,我去珍兽苑给你捉只孔雀玩玩?”孔雀,小哥好像有给我讲过,说是全身五颜六色很漂亮,我看看长安手里的肥胖小白,有点犹豫。“小白我养了一年多了。”有点舍不得。长安扬扬眉:“你若舍不得就算了,乌鸦换孔雀,算来还是我亏了。”听这口气还很庆幸。我有点生气:“孔雀长什麽样,我没见过,我要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和你换。”“陆玖!”哥哥喊我。“则平,你家陆玖今年才六岁,你用不着这麽防着我吧,我对这种幼童可真没什麽兴趣。”“谁要你有兴趣了?”我抢回自家小白,往天上一抛,结果它不争气地拍了拍翅膀,重新飞到地上。“那你想要谁对你有兴趣?”长安接下来就问,语气很怪。“我只要哥哥!”长安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突然就大笑起来:“小陆玖,你家则平哥哥总归是要娶妻的,到时候你的嫂子肯定不会同意你的话的。”“长乐殿下。”哥哥的表情也很奇怪。“你总是这麽宠着她,她将来要是什麽都不懂,看你怎麽办?”别说将来什麽都不懂,我现在也什麽都不懂啊,到底在说些什麽啊。我傻楞楞地看着他们两个,最後还是大哥揉揉我脑袋:“别听他的。”☆、10我不願意不同席有些事情我是不懂,可是等我长大,我肯定也会懂的。七岁生日的晚上,依然是我和两个哥哥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大哥与小哥好像都比之前大了些,床上有点挤。大哥在我脖子上套了块暖玉佩,说是要我以後都套着。小哥送了我一只手镯,还是银子的,上面的雕工可比以前那个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