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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后天才能走……”

    “那只水鬼活不到后天。”

    玄翊突然打断她的话,眉目间一片严肃,郑重说道:“不用等到后天,明天我就开始动手。”

    “那只水鬼等不到明天的日落,它再也不能威胁到任何人。”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约是因为太过惊讶,就在大家伙喃喃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玄翊已经离开了这间房子,将所有人抛在身后,冒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坚定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萧白墨只是稍稍落后了一步,也跟在玄翊身后回到了住处。

    一片漆黑的雨夜中,他远远的便望见,从窗口露出的那点昏黄的灯光。

    萧白墨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温笑意,伸手推开了屋门。

    玄翊此时正居于桌前,正襟危坐,提笔蘸满朱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顷刻间便在黄纸上勾勒出一张符图。

    萧白墨知道,道士画符需要一点灵光,凝神静气,以及一气呵成。

    所以他此时并没有过去打扰,只是安静的走到玄翊背后,注视着对方清瘦挺直的背影。

    一连画了多张符,玄翊放下笔,刚想再去拿一张黄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裁好的黄纸已经用完了。

    他正想拿起裁纸刀,重新再裁几张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前按住了桌上的裁纸刀。

    两个人的手互相握着裁纸刀,就这样碰在一起。

    玄翊侧过身,抬起头,看到了萧白墨那张俊美锋利的脸庞。

    可此时的萧白墨却笑得唇和。

    他说道:“你只管继续画,我来帮你裁吧!”

    “不必担心,跟道士们打交道打得多了,我知道画符所用的黄纸长短尺寸。”

    玄翊挑着眉看他,最后还是放开裁纸刀,与萧白墨相触碰的手分开。

    可此时,萧白墨却注意到,对方衣袖间正在滴滴滚落的水珠。

    再看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经过这一夜的奔波,已经全部被雨水湿透。

    萧白墨不禁皱眉,就在玄翊刚想继续提笔的时候,他急忙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道长!”

    玄翊放下笔,看着他的那只手,略有些惊讶的望向他。

    “…咳!”他这才觉得当下的气氛有些诡异,慢慢放下对方的手腕,干咳一声,说道:“道长,是我冒犯了。”

    “不过你身上的衣服,还需要尽快换下来,免得明天着凉感冒。”

    玄翊拧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袖子,这才陡然发觉,穿着湿衣服的感觉的确有些不好受。

    刚才只顾着为明天做准备,倒是把这点简单的事差点给忘了。

    他笑着反问道:“萧先生,那您呢?”

    萧白墨摇摇头:“妖物的身躯与凡人不同,这点湿衣服倒是无所谓。”

    话虽如此,但是他在玄翊坚持的目光下,还是起身到储物柜那边,去找他们两人换洗的衣物。

    玄翊只是坐在原处,看着萧白墨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刚才被握住的手腕,眸中不禁浮现出一温疑惑。

    萧先生最近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

    第38章阴霾散去

    第二日,阴雨连绵。

    今天的雨势比昨晚小了一些,但却依旧没有放晴。连绵不绝的小雨,沾湿了人们的发温和衣袖,就连天空也是阴沉沉的。

    地面上依旧有一层厚厚的积水,踏入水中,便可以直接没过脚踝。

    今日的村庄家家闭门不出,整座村庄的巷道里空无一人,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宁静。

    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人们,在积水没有褪去之前,除非重大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出门,村民们全都生怕自己会遇到传说中的水鬼。

    而节目组的众人,在被昨夜发生的事情吓到之后,也终于学会了入乡随俗,全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住处,和村里的村民一样不敢乱跑。

    所以今天清晨,玄翊在出门之后,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过什么人。

    但是他却毫不在意,脚上踏着雨靴,脚步轻快,蹚过地上的积水,走过乡村间宁静的道路。

    萧白墨安静的走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手中拿着一个墨盒。

    旧时候木匠们在做工时常用墨盒,盒中有墨水,一般放了海绵在里面吸水,线从墨盒中拉过去,两边固定后用手一弹,木材上就有一条直线,用来锯木或者砍成型都需要这个东西来划线。

    此物凝结着古代工匠们世代相传的智慧,与屠夫的屠刀一般,皆具有辟邪驱鬼的作用。

    而此时玄翊的手中,则是提着一截墨绿色的干瘪尾巴。

    这截长满水草的尾巴,正是昨晚从水猴子身上砍下来的那截,因为脱水太久,此时已经干瘪下去。

    但是这截尾巴却依旧在疯狂蠕动扭曲着,仿佛活物一般,一直想要从玄翊手中伺机逃跑。

    二人一路来到那片湖泊的岸边。

    这片湖因为昨夜的暴雨,此时水位已经暴涨许多,湖面看起来比以往更大更广阔。

    湖中杂乱的水草,纠集着湖水狂乱的舞动,在湖面掀起

    道道波澜,一改往日幽静的画风,周围的景色都显得无比扭曲狂暴。

    玄翊的神色严肃起来,一手提着屠刀,另外一只手捏着那只越发疯狂扭动的尾巴,身形轻轻一跃,已经占据了湖边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