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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毕,霜晨月伏在他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过了许久才闷声开口道:“我喜欢你。”原来喜欢一个人,心头会一直像小鹿乱撞一般,哪怕他就在你身旁,你也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她一直很喜欢连烨,但真正明白什么是喜欢,却是花了很久的功夫。“你以后不许喜欢别人。”霜晨月道,语气很是娇懒,“也不许多看别的小姑娘。”“那你呢?”连烨轻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喜欢你的人也不少吧。”霜晨月连忙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语气很是诚恳:“他们喜欢我是他们的事情。”想了想,又把身上的狼牙拿出来,不好意思地递给他:“不然,你拿着吧,归夜叫我戴在脖子上,我也没戴……”连烨摇摇头,还给她:“你拿着,到底是他送你的。只是,不许戴上。”如果她真的戴在脖子上,他估计能看得疯掉。霜晨月讪讪地收好,抬指收了术法,雪慢慢停了下来。“那你下次看见归夜会怎么样?”霜晨月有些不安地问道。“你觉得呢?”连烨几乎要气笑了,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当然是打一架啊。放心,没有意外不会杀人灭口的。”霜晨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多么蠢的问题,连忙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哪样?”连烨故意问道。“想听好听的?”霜晨月学着他的模样,故作玄虚地笑着,拿眼角瞥着他。连烨感觉自己被自己陷进去了,有些无奈,拉过她的手,为她套上了那个镯子,郑重道:“这可是我家老太爷的东西,你可不要弄坏了。”在她选衣服的时候,他无聊地翻看了一下镯子,意外地发现了连家的标志,那个老板倒真没骗他。霜晨月细看,玲珑剔透的紫水晶衬着她白嫩的手腕,十分相配。她开口,声音不自觉软糯了几分:“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连烨揉揉她脑袋,眼睛眯起来,笑道:“如果我说,你以后不许见归夜呢?”霜晨月愣了一下,正在纠结该怎么回答,他的手已经牵起她的,身旁传来云淡风轻的声音:“放心吧,不过你还是少见的好。我带你去吃饭。”七弯八绕,二人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面,越往里走就越发幽静,仿佛夏日根本不存在一样。脚步声响起在窄窄的青石板路上,一旁的围墙上伸出一枝淡紫色的丁香花,霜晨月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片自然的宁静。拉拉连烨衣袖,霜晨月轻声道:“不如以后我们找个差不多的地方住吧?”小小的巷子,关上门自成一方天地,夏日听雨,冬季听雪,闲时练剑下棋,偶尔做做小生意,这种清闲日子着实羡煞旁人。连烨嘴角弯起来,点头道:“好。”终于到了小巷的底端,是一间小小的作坊,木头搭的骨架已经有了一些年头,让人担忧哪天会在风雨中散架。很是安静,根本看不见老板的人影。连烨熟门熟路地进店,拣一张里面的桌子坐下来,拿过一个壶倒上两杯茶,轻轻敲敲桌子。霜晨月喝了一口,有些诧异:“这茶味道倒是不错。”“这茶壶大俗大雅,是用陶土做的,茶也是普通的茶,只取天然二字罢了。”连烨淡淡道,慢慢品着茶,“过一刻钟就好了,先吃点花生吧。”霜晨月正想说哪里有花生,就立刻听见了一阵暗器破空之声,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却是一个盘子。正在愣神,又是一阵暗器破空声,刹那间盘子里就堆满了花生。霜晨月无奈地坐下,伸手剥一个花生塞到连烨嘴里,问道:“好吃吗?”连烨点头,奇怪地看她一眼:“当然好吃啊。”“那我就放心了。”霜晨月开始吃起来,点头道,“味道真不错。”连烨很是无奈,这是拿他试毒吗?不过一会儿,花生就被消灭了许多,连烨慢慢地吃着,发表着意见:“我最喜欢这里的花生,只要一文钱一盘,哪怕你很穷也可以吃。”霜晨月接道:“这倒是不错,下次我也来吃。”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地一笑,霜晨月伸手把他刚要放进嘴里的花生抢过来吃了,道:“现在我也喜欢花生了,万一以后遇上个很穷的人就可以分他一大把。”说话间,又是暗器破空的声音,这回声音更大,霜晨月已经见怪不怪了。眨眼间,二人面前已经各自搁了一碗面,连面汤都没有洒出来一滴。伸手取了筷子,连烨介绍道:“南方的面看重的是面上的浇头,这是雪菜黄鱼面,帝都的招牌。”霜晨月看着黄鱼,有些不敢下箸。她没有见过海,更没有吃过海里的东西,对没有吃过的东西,她总是很不放心的。连烨拣了一块白嫩的rou,送到她嘴边:“尝尝。”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浸饱了汤汁的鲜,带着大海的气味,让她恍惚间到了海边。“以后带你去看海。”连烨道。霜晨月点点头,冲他一笑,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雪菜黄鱼面不愧是珉都一绝,黄鱼新鲜可口,雪菜清爽脆嫩,面筋道顺滑,汤汁里加了不知道多少香料,也是好喝到让人恨不得吞下舌头。霜晨月只恨为什么刚刚自己吃了那么多,吃了大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只能看着面和连烨发呆。连烨吃东西的姿势还是那么好看,率性自然却又不失风度。吃完自己那碗,连烨笑看她:“吃不下了?”霜晨月点点头,连烨毫不避忌地拿过来自己吃了。这间普普通通的小店,充满了不同寻常,而在那时,霜晨月只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喜悦。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存稿到一百章,快夸奖我。☆、魏晋风度和盛唐气象黎春城深处的小山丘上,密密麻麻都是翠绿的竹林,林深处有一间破茅屋,屋前席地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眉目跟连烨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张狂放荡。他倚着一张琴,手中是一壶酒,半眯着眼睛,自斟自饮,完全没有看见走来的人。“堂哥,我来看你了。”连烨在他面前坐下,道。少年理也不理他,翻翻白眼,指着东张西望的小姑娘问:“你是谁?”“你又是谁?”霜晨月毫不客气地问回去。“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少年口齿不清地问。“这山又不是你的。”霜晨月撇撇嘴,道,“我来这里逛逛。”少年正眼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起来:“小狐狸,会喝酒不?”霜晨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