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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送回府,自己吩咐手下一起四处找寻……唉,既然有这份心意,早干什么来着?”锦宜不言语,子远又道:“不过,就在林清佳去找你们的时候,那个救了我的人把我带到了那小酒馆里,子邈已经在了,他让我们在那安心等着就是了。”子邈说道:“高人就是高人,果然没骗我们。”他并没有觉着今夜的事是一场危机,反觉着极为刺激,此刻摩拳擦掌,很遗憾自己没有抓住时机拜师学艺,白白错过了一个成为武林高手的大好机会。子远却又凑近锦宜,小声道:“jiejie,我怎么看着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写意楼里,指点我回家找你的那人呢?你可知道……这人是谁?jiejie这段时间里,又去了哪里?不会发生什么事吧?”一阵冷风吹过,锦宜缩了缩脖子。她抬头望天,原来是飘了清雪,有几点雪落入锦宜后颈,丝丝沁冷。***三人回到府内,雪松早也听说了街头上出现踩踏之事的消息,正打发底下人出去找寻,自己在厅内着急地来回踱步,见三人回来,才总算放了心。是夜,锦宜洗漱安歇之时,已过子时,她想到这一晚上的离奇故事,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朦朦胧胧,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入了梦乡。梆梆梆梆,外头更鼓响了四声,正好过了四更天,冬夜最冷的时辰。睡在外间的沈奶娘,突然听见了里头卧室传出了低低的异样声响,她起初以为是听错了,但过了会儿,那声音却越来越大,竟像是哭泣之声。沈奶娘忙翻身下地,披了一件衣裳入内查看,掀开床帘,发现锦宜躺在床上,显然仍是在睡着,可是人却在哭,而且不是那种幽幽咽咽的哭,而逐渐有放声嚎啕之意!沈奶娘吓了一跳,知道她必然是被梦魇住了,忙握着她的肩头:“姑娘,姑娘!醒醒!”连叫几次,锦宜并没有听见,更加哭的身子抽搐,沈奶娘慌得无所适从,外头的小丫头也听见了,进来问道:“姑娘怎么了?”沈奶娘顾不上回答,只是拼命摇动锦宜,眼见无法奏效,奶娘把心一横,举手在锦宜脸上“啪”地打了一巴掌!这发狠的一巴掌,终于将梦魇给挥走了。锦宜从梦境里醒了过来,但她人虽然醒了过来,哭声却仍没有停,她坐起身,自顾自地捂着脸,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叫道:“子远,子远!”沈奶娘慌了神,忙把锦宜紧紧地搂在怀中,不住声地安抚道:“到底怎么了,不哭不哭,是做梦了,现在已经醒了,姑娘别怕,别怕!”锦宜听见“做梦了”,哭声才戛然停住,她挂着满脸地泪,睁大双眼:“梦?……梦?!”抬袖子擦擦泪,她转头四看:“今晚上……我做梦了?”沈奶娘道:“是是是,是做梦了!”锦宜呆了一呆,又着急问:“那子远呢?子远……”沈奶娘愣道:“大少爷在房里好生的安歇着呢?”锦宜颤声:“子远的……他的腿……”沈奶娘一头雾水。锦宜无法忍耐,她猛然翻身下地,鞋子不穿,外头的衣裳也不披一件,拔腿往外跑了出去!沈奶娘愣怔之下,惊心动魄,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张皇里随便抓了一件披风,撒腿跟着狂跑出去。那小丫头呆立片刻,害怕地追到门口,却正有个夫人房里的丫头闻声赶来,问道:“值夜的说听见这里哭闹,是怎么了?”严冬的夜风跟霜雪将地面冻的冷硬,赤足踩在上面,冰寒直透入心底,但这超乎寻常的寒冷,却仍比不过锦宜方才梦中所见。锦宜梦见的,正是今夜的情形。确切地说,时间的确是这一次上元之夜,但诡异的是……发生的事却有所不同。而且,是大有不同。第31章桓辅国料事如神上元夜。锦宜仍是随着子远跟子邈两人逛街,也仍是遇见了林清佳……以及那热闹非凡的舞狮子。子邈兴冲冲去看,锦宜子远紧随在后,连那人潮的拥挤跟慌乱,也都如出一辙,纤毫不差。事情的转折在于,锦宜在人群之中挣扎的时候,桓玹并没有出现。这也是整个事件的可怕之处。被那只肥腻的手摸向腰间,锦宜惊怒回头,那男子却仿佛看出了锦宜一个姑娘家落单,又因她生得美貌非常,色欲攻心便加倍肆无忌惮:“看什么看!一个姑娘家在人堆里乱挤什么?”且说着,那手就不规矩地又游走过来。锦宜奋力撞开那人的手,这时侯人群却越发动荡,所有人都像是被裹在了海浪里,一个个身不由己地随着摆动,连那色鬼也顾不上非礼了,只竭力想稳住身形,免得被推倒在地,这样慌乱之时,无数双脚踩上来,下场自然是非死即伤。这会儿现场的人,人人恐慌,都想尽快逃离这危险之地,所有人拼尽全力地推挤,便引发了更大的sao动,锦宜身不由己东摇西荡,耳畔似乎听见无数人的厉声尖叫,不知是否是她的幻觉,其中仿佛还有子邈的哭喊。锦宜心急如焚地想找到子邈子远,但放眼看去,都是一张张惊恐到变形的脸,何况这会儿她自己也是动弹不得听天由命,就算找到了子邈子远又能如何?突然前方一阵倒退之力推来,锦宜跟身遭的人齐刷刷地往后倒去,锦宜觉着自己就像是被拍在一个盛满了泥土的木桶里,密不透风,泥土将她压的严严实实,随时都会窒息或者粉身碎骨。就在她一团绝望的时候,有个人从身后赶来,他抱住锦宜的腰,身手利落地把她从那灭顶之灾里硬是拉扯了出来!那个人……那个人……就在锦宜震惊懵懂的时候,耳畔那惨厉的哭叫声更大,锦宜想起了子远子邈,挣扎着想往前去,那人却抱着她不放手,直到远离了密集的人群为止。直到人群四散,现场就像是退潮了的沙滩,遍地狼藉……许多伤者躺在地上,有人还在惨叫,有人却已经无声无息。其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子远躺在地上,子邈跪在他的身旁,“哥哥”的尖叫声,刺破了锦宜的耳膜,让她眼前模糊,意识几乎也模糊。锦宜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拼命往前跑去,随着快速靠近,眼前的场景也越发清晰,却也因为清晰而越发的残忍。锦宜看见,子邈发疯般哭叫着,手上跟身上都是血迹,而子远躺在地上,他的左腿已血rou模糊,扭曲成一种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角度,鲜血把地面染红一大片。子邈因受惊过度语无伦次,后来锦宜才知道,是踩踏发生的时候,子远拼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