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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儿子:“住嘴!那是未来的辅国夫人,也是你敢在这里评头论足的?”尉迟凛却皱眉沉声说:“我怎么没看出辅国有什么他娘的喜悦之色,且那丫头竟叫他……咳,总之我是瞧不出这丫头是哪里入了辅国的眼了,当初陛下要把公主赐给辅国,他还不肯呢,难道这郦家的丫头,比公主还矜贵难得?”周悦才笑道:“这叫做各花入个眼,缘分的事,强求不得。”尉迟凛军伍出身,性情有些粗直,闻言啐道:“缘分个屁,我看辅国是被女色所迷了。”张怀之笑道:“这话差了,郦家丫头的姿色虽是上上,却也没有到达祸国妖姬的地步,何况辅国又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岂会被什么肤浅的女色所迷?”“不然呢?我可是想不通他为什么偏喜欢上这丫头。”张怀之摸着下颌:“也许辅国大人好的就是这口儿……娇蛮泼辣,清新可人,嗯……倒是别有意趣。”张莒爆出了剧烈的咳嗽。周悦却老神在在说道:“嗯,我也觉着自是因为郦姑娘身上有让辅国情难自禁的地方,所谓情有独钟而已。”“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尉迟凛浓眉皱起,“如果真的这丫头有一种过人之处,把辅国给迷倒了,那么……以后如果她再在辅国身边吹些枕头风之类的,岂不是糟了?”周悦大笑:“你真当那孩子是妲己、褒姒了么?”“没准儿。”尉迟凛摇头叹息,“她的风评可不甚好。”张怀之道:“就算那孩子是妲己褒姒,我还不信辅国是纣王幽王呢。”张莒忍无可忍,愤怒地给了儿子一掌:“逆子!越说越过分了!是不是要我把你那嘴缝上!”张怀之忙捂住嘴,嘀咕道:“我先听周尚书说,我才跟着说的。”张阁老怒道:“周尚书说什么这王那王了吗?”周悦微笑着瞥了张怀之一眼:“张侍郎,阁老也是为了你好,噤声,噤声。”张怀之白他一眼:“哼……”四个正要出门,迎面一人来到,远远地举手见礼。原来正是桓府的二爷桓璟,大家一番寒暄,桓二爷笑吟吟道:“几位大人都议事妥了?今日却早。”平日里这几位在府里聚会,或早或晚,有时候还走的参差不齐,毕竟不是每个人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觉着满意,总会有一两位留下来再行商议的。似今日如此轰轰烈烈一块儿出来,却是少见。听了桓璟的话,尉迟琳鼻子里哼了声:“先行告辞!”翻身上马,带人而去。张怀之又在窃笑,张莒生怕儿子又多嘴,紧紧地拉着逆子也向桓璟告辞。只剩下周尚书走的慢些。桓璟问道:“这是怎么了,竟像是不欢而散?”周悦笑道:“不不不,正是尽欢而散呢。”桓璟不解,周悦也不跟他多说,拱手辞别:“改日再同二爷喝酒。”两人拉了拉手,桓璟送别。桓璟进府,才听说郦家姑娘今日来访。他本以为是来拜桓老夫人的,便随口笑道:“哟,这孩子倒是有些礼数,知道自己要嫁过来了,就巴巴地先来请安了?”那随从道:“哪里是给老夫人请安,是去见辅国的。”桓璟吃了一惊:“什么话?”如果说是去见桓老夫人,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人家知礼,可是……来见桓玹?这似乎有些、有些太过大胆……太过着急了吧?桓璟虽然听说过锦宜的名,却从未亲眼见过,又想到方才四位大人出府时候的情形,知道今日四人同出必是因为这个,不免好奇,就想过去看看。眼见将到,桓璟不忙入内,抬眼打量,见房门紧闭,悄然无声,桓璟正凝神细听,隐隐传出女子低低惊呼。桓璟是个天生风流的性子,闻听这声响,不由地由己度人,心想:“如果老三在里头做些不宜撞破的事,此刻我去岂不扫兴?也不知他怎么慧眼独具看中了郦家的丫头,还因此把老夫人又气的半死……不过,连老三这样的性子,也终究过不了美人关,所谓人无完人,我倒是信了。”他嘿嘿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书房之中。桓玹说罢那句话,锦宜本不解,然而心念一动,便想起那天在郦家,他留下的那句“称呼,总会知道的”。难不成……锦宜抬头看向桓玹,心里竟掠过一丝寒意。那天相见她一直以为桓玹是拒绝了桓素舸的,所以直到林清佳跟她说有旨意,她仍不信。但现在回想当时,桓玹那句“如果我答应了呢”,这会儿回想,不寒而栗。南书房,是桓玹消闲所在,但是东书房,是他议政事的地方。也许是被那种肃穆的气氛感染,又或者是太过紧张,锦宜的手心开始冒汗,腹中也隐隐作痛。她不敢看前方泰然自若的辅国大人,手微微用力,指甲狠狠掐了掌心一下,借着那丝痛楚,锦宜道:“方才、方才很对不住,我不知道……里头会有这么多大人。”桓玹并没有回答,锦宜暗暗吸气,总觉着自己将气若游丝:“然后,然后就像是我方才在外头说的,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我虽听见,却不太明白。”他终于矜贵地开口。锦宜抬头:“怎么会不明白?那天……您告诉我是拒绝了的呀,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圣旨?”“我告诉过你?”桓玹轻声问。像是那天冰冷的池水又泼在脸上一样,锦宜怔了怔,再度回想那天的场景。他找了来,问是否听见谈话,她说……是了,一切都是她在说,而桓玹,他……从头到尾,并没有肯定她的说法,更加没有“亲口”告诉她自己拒绝了桓素舸的提议。锦宜不禁倒退了一步:“难道、难道那天真的……”“真的,”桓玹望着她,他的唇角有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其实,我是答应了。”锦宜几乎举手抱住脑袋,脚下踉跄。眼前一团灰暗不知从哪里飘来,正在她几乎又站立不稳的时候,手臂被人一扶,锦宜抬头,对上桓玹近在咫尺的双眸。一愣之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锦宜用力将他推开:“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无法接受的答案,更加想不通原因,那时候她还庆幸,桓家只疯了桓素舸一个,桓玹还能掌大局,现在……让她情何以堪?桓玹看着她,回答道:“为什么不?”这轻飘飘的四个字,让锦宜啼笑皆非,她手扶着身后的客座扶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再清楚不过。”“我……”锦宜张了张口,脑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