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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之章13 再战雷响

    天羸带着小柔往楼上走,聚宝楼的三楼就是天羸这次的目的地,专门卖草药跟一些汤汤水水的地方。这层楼可说是更安静了,每一个专柜都是些老头,要不然就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木訥安静,死气沉沉,每个人不是在低头做着自己事情,就是放空看着前方,有些还开始打起哈欠跟瞇起眼来了。三楼的客人跟一楼比起来也稀少很多,通道也显得不那么拥挤,让天羸跟小柔可以并肩走在一起。

    从踏入三楼的那一刻,一股药的清香就遍佈在整层楼里,让闻到的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舒畅。

    「天羸哥,这里的味道好香喔!」小柔说道。

    「对呀!可是这都不是我要找的,我要找臭的。」天羸用鼻子嗅一嗅,不行味道太杂了,闻不出来。

    「找臭的?」

    「对,有点像是衣服泡久了,所发出来的味道。」

    「噁~好噁心唷!」

    天羸随意的来到一个专柜面前,专柜的老闆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子,头上的毛已经开始稀疏,却还是往旁一疏,给人一种整齐的感觉,鼻间上戴着一个圆型镜片的凸透镜,三不五时的就会往上推一推。

    「我要找一种东西叫鼠尾草,你这有吗?」天羸问说。

    老闆将自己的凸透镜往下一推,眼睛往上一瞅,用一种头低眼高的方式看着天羸跟一旁的小柔。

    「鼠尾草?你是指很臭的那种草?」圆型镜片老闆问着。

    「对,而且还要特别臭的那种。」天羸说道。

    鼠尾草,一种生长在水里的植物,当初天羸跟寒锋在切尔之森时,寒锋有潜入水里摘给天羸嗅嗅看,这种草只要品质越好的,那他的味到就会越臭有些听说还会把人给臭晕过去,而通常品质越好的药草,能炼出来的魔药成效也会越好。

    「特别臭的?」圆镜片老闆眉头皱了一下,说道:「那价钱可不便宜,虽然鼠尾草是一种普遍生张在水中的植物,但城内的水道是找不着的,因为城内的水道被整治过,太乾净了,这种草它必须生长在生物较丰富的河川才能取得,但生物越多就代表要到丛林呀!深林里或是大条河川.....。」

    「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品质比较好的。」天羸赶紧制止老闆讲下去,要不然等等可能就会开始说鼠尾草的命名起源和种种乱七八糟,穿凿附会的典故了。

    「有是有,但会买鼠尾草的人不多,所以我进的也不多,我还要查一下,稍等我一下。」说完,圆型镜片的老闆走到后台去查看。

    在老闆到后台去找鼠尾草的这段时间,天羸跟小柔也无聊的四处看看,每一个专柜的柜子上都放在形形色色的草药,有几间专柜则是把一些怪物的器官放在柜子上供人观看,像是在跟其他几间的专柜宣告自家的產品有多稀有,但在天羸的眼里,这些怪物的器官都是些烂货,不是什么水鬼的舌头,要不然就是食尸鬼的内脏,都是些普遍能见到的怪物器官,而且从那些器官的色泽看来,都已经是放很久的了。不够新鲜的怪物器官拿来鍊制魔药的话,对魔药的效能也会大打折扣的。

    啪的一声,手掌很大力的拍在桌上的声响。打断了整层楼的寧静。

    「欸,老闆你说你卖的这乌草膏怎么会有股臭掉的味道,你闻,超臭的,是不是在里面放了牛屎呀?」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声咆哮。

    天羸跟小柔相看了一眼,怎么感觉这声音那么熟悉呀?往声音的来源一看,两个人都面面相覷。赫然是雷森,雷林两人在大声嚷嚷,而雷响则在一旁看着

    「对呀!这么臭的药膏谁敢抹呀?」雷森推了老闆的肩膀一下说着。

    老闆看上已经六十几岁的岁数了,一缕雪白的山羊鬍和灰白色的头发,整张长满皱纹的脸,被雷森这推了一下,变得更皱了。

    「这乌草膏本身就是这个味道,还请少爷你见谅。」老闆像是知道雷响的来头,并没有与他们起衝突的打算,反倒是弱弱的说道。

    老闆不想,但并不代表雷森跟雷林不想。

    「见谅?那你知道这药膏的效果也不好,我少爷擦了之后,耶~也没有达到缓解疼痛的感觉,你说你是不是在卖假药呀你。」雷林继续咆啸着。

    「如果觉得这药不行的话,小的我也可以去换一条给你们。」老闆还是弱弱的说道。

    「那钱还要跟我们算吗?」雷森得寸进尺的问道。

    「这.....大爷你也知道我这是做小本生意的,能打个折,但不收钱就太.....。」

    「蛤~你说什么?所以你卖瑕疵品就没有不对是不是?」雷林揪起灰头老闆的衣领,将他拉过了专柜平面,眼睛睁大的瞪着灰头老闆。

    流氓,无赖,说的就是这种人,但更可怕的是,周围没有人上前制止这种恶霸的行为。没办法,雷响来的这一个月里,可说是恶名远播,眾人都有所耳闻,他们的嚣张行径更是令人发指。在雷家堡内,雷亮身为大总管还可以不顾雷洪的面子来管管他们,但出了雷家堡外,在切尔切西城内就连雷霸出面都不一定能管的住他了。因为除了雷洪罩着雷响外,连炎爵都是挺着雷响,这让雷响在切尔切西可说是横着走了。

    「欸,先生你的东西掉了。」一隻手伸到雷林的肩上。

    「蛤~你没看到老子正在办事,还敢....什么鬼......。」雷林话还没说完。

    碰的一声。

    一个看不见的拳头由下而上挥了上来,击中了雷林的下巴。雷林被这一下轰倒在地上,在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专柜的桌脚,发出了两声碰碰的声音。这一下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

    「你的嘴再不合起来,你的舌就要掉了。」天羸冷冷地说道。

    「你.....。」雷森看自己兄弟被揍的不醒人事,刚用动怒就被雷响拦了下来。

    「大哥!」

    「你不是他的对手,你没注意到吗?我们之前是见过的。」雷响手附身后,拈嘴笑道。因为他看到了天羸身后,那有着灵动双眼的女孩。

    「欸欸你在看哪?」天羸挥一挥手,拦住了雷响的视线。

    「在下雷响,未来雷家堡的继承人,请问刚才我的小弟在跟老闆议价时,这位先生有什么意见呢?」雷响还是将双手放在背后的说道。

    「议价?你当老子瞎了是不是,我抓你的领口试试,有这样议价的吗?」天羸听到雷响讲出议价这两个字时,真的是傻眼到了一个极限,真的人的要脸天下无敌。

    天羸气到已经用右手揪起了雷响的衣领,左手已经蓄势要往雷响的脸揍上去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雷响冷冷地笑道。

    「天羸哥小心,他来阴的。」小柔急切的声音说道。

    「什么!」天羸在听到小柔提醒后,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附着着狂爆的雷属性勾爪已经袭向了天羸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