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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好像我每次进宫都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我也算是相识多年,这点事还算不上麻烦。”萧煜对她温柔地笑道:“相反,你能如此信任我,我很高兴。”一提到“信任”二字,阮盈沐却难免有些心虚。这二字她受之有愧,其实她心中也暗自怀疑过,太子殿下是否跟豫王殿下药方一事有关。毕竟,豫王殿下如此受皇上宠爱,最有可能威胁的,是某个尊贵的位置。她感到一阵愧疚,萧二哥为人坦荡,对她更是尽心尽力,她不该以那样不堪的想法去揣测他。“二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太子殿下,小师妹。”像一阵风一样无声无息出现打断了她的话的,正是墨袖宫宫主祁染。“祁兄,你怎么这个点来宫里?”萧煜惊讶道。“是我寻求大师兄的帮助,但是我自己却被困在宫里不能亲自去墨袖宫,便只好请求大师兄进宫来,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见怪。”萧煜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这又什么可见怪的。”虽然皇宫里的守卫,对于墨袖宫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祁染一见他的表情,便知太子殿下对于他擅自进宫是不高兴的。太子殿下行事向来谨慎,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在宫中见面的。可盈沐这丫头信中语气十分焦灼,字迹潦草,话说得也含含混混,他实在是不放心,只能亲自前来。“太子殿下您放心,事情一解决祁某便立即出宫。”萧煜点头,又对阮盈沐温声道:“那我先回太华宫了,你若是有任何需要,找个机会通知我即可。”“好,谢谢你,二哥。”她发自内心地又谢了谢她。师兄妹二人恭送太子殿下离开。确认人已经走远后,祁染直起眼神,语气复杂道:“盈沐,你同太子殿下走得过于亲近了。”阮盈沐一愣,“大师兄,你这是何意?”“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太子殿下身份特殊,你的身份又比较敏感,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我只是,请太子殿下帮了我一个忙。”阮盈沐眨了眨眼睛,见大师兄神色认真,只好答应道:“好吧,我以后尽量不会麻烦太子殿下了。”祁染摸了摸她的头,“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你也并不了解太子殿下其实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你还是太单纯了。”阮盈沐听出来他话中有话,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深究,简明扼要地将刺杀豫王殿下一事叙述了一遍,连同不小心牵扯其中的大哥,也毫无隐瞒。祁染沉默了片刻,“那枚暗器现在在何处?”“我交给豫王殿下后,便没有再过问,现下在何处,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我记得那枚暗器的样子,已经画了下来。”阮盈沐从怀中拿了一张纸,纸上正是一枚精巧的暗器。祁染就着夜明珠的光亮,仔仔细细地辨认图纸上的暗器。“这枚暗器是七星芒形状的,每一个角呈锯齿状,若不小心被这暗器所伤,可能会深入rou体,很是毒辣。暗器本身薄且精巧,但是颇具份量,暗器表面有一道奇怪的纹路,并不明显,十分仔细才能隐隐看出来。”祁染赞同道:“制作的确精巧,想来是花了心思的。”“大师兄可能辨认出这暗器所出何门?”“这你倒是问住我了。”祁染摇头道:“大师兄所见天下之暗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的确没有见过这枚暗器。”他见到阮盈沐顿时失望起来的神色,转而又安抚道:“不过没有关系,大师兄会命人去查。只要这枚暗器的主人曾经在人前使用过它,以墨袖宫的情报网,应当很快便能给出有效的信息。”阮盈沐一听他的保证,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我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墨袖宫办不成的事情!”祁染也笑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哄人。”随后他便将手指放进口中,模仿鸟叫,一连吹了三声,很快逐风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宫主,大小姐!”祁染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他,吩咐道:“立即调动人手,去查这枚暗器的主人以及所有相关联的信息。天亮前我要看到结果。”阮盈沐沉思了片刻,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交给逐风,补充道:“顺便去安阳将军府一趟,见到我大哥,将这张图纸也给他,就说是我问他,是否见过这枚暗器的主人。”逐风领命而去,阮盈沐站在原地,这才感到更深露重,湿冷的寒风一直往她的领子里钻。为了方便,她连裘衣都没披便出来了。若是往常,她的身子骨也不至于这么不经冻,只是兴许是受了点伤,倒真是感到有点冷了,整个人不由地缩了缩。祁染见状,便将自己身上披风解了下来,裹到了她身上,低声略带责备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照顾自己了,受了伤且不说,还大半夜地就这么跑出来,cao别人的心,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阮盈沐揪了揪鼻子,撒娇道:“这不是还有大师兄你疼我呢吗?”她站着不动,乖乖让他给自己系好衣带子,又仰头担忧道:“师父呢,上次夜里他跟妙手先生悄悄走了,现在身子恢复得如何了?”“师父那点毒解了便不碍事了,这几天他老人家还住在墨袖宫,你要不要抽空回去看看?”阮盈沐纠结地咬了咬嘴唇,“眼下我的心思全都在刺杀豫王殿下一案中,不仅仅是为了还紫鸢一个清白,也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害豫王殿下。”夜已深,这一处虽然没有侍卫过来巡逻,但是夜深风大,两人就这么站在这里等待调查结果,也不是个办法。阮盈沐只好带着大师兄沿路走动,试图寻找一处能暂且避风歇脚的地方。祁染同她并肩而行,突然开口问道:“你方才提到了,刺客认识你大哥?”“是,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当然,我大哥他常年征战在外,向来远离朝堂之上的纷争,跟豫王殿下更没有任何积怨,不可能是我大哥主使的。”“这一点我也同意,阮将军为人光明磊落,坦荡直率,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来。”阮盈沐惊讶地一挑眉,“咦,大师兄,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同我大哥如此相熟了?”祁染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阮将军名声在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有什么可奇怪的?”“也是。”阮盈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道:“大哥为人处世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我觉得他对待豫王殿下的态度,其实有一些奇怪。”祁染严肃道:“一码归一码,眼下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