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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倩又听到了消息:昨天派去围堵傅侑珩的那几个走黑的壮汉,全被抓了起来。梁倩吓得是花容失色,心中更多的是疑惑。明明昨晚上那几个人还拍了照片来问自己要钱,怎么突然就说被抓了?她实在不信,颜言被刀捅成那样,眼看是活不成。难道是傅侑珩?这就更不可能了,傅侑珩一个残废,怎么打得过五个强壮的,以打架为生的男人?恐怕梁倩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在她眼里看来根本活不成的颜言完成了一人五杀,虽然受了伤,但大获全胜。最让她烦恼的是,傅元知道了这件事。傅元已经年过五旬,早年拼搏cao劳,令他两鬓已然斑白。他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梁倩,等着她给自己一个交代。梁倩自然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巧舌如簧偷换概念,道:“老公,不是我想,只是侑珩那老婆欺人太甚了!”“怎么。”傅元问。“咱们公司之前航线出问题,颜言家里的船也跟着,谁能想到他家儿子也在船上,还带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呢!然后咱们那亲家不敢找你,就找了我,说要我帮他们把颜辰逸给捞出来……”说完这里,梁倩泪目,抽了纸巾擦眼,哭泣道:“本来咱家就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去管他们呢?可颜家说,既然我不帮他们,就去找他们女婿。”“侑珩你是知道的,自从出事以后人都变了,我也不想让他们去找侑珩吵,就劝了几句。”“哪里知道他们表面听了劝,背地里还是去找了,侑珩现在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颜言就找了我来了……”这一番话,锅推得是干干净净,顺便把傅侑珩说成了一个一蹶不振的废人。梁倩的话术果然是精湛,傅元年纪大了,竟然也没听出她话里有话,接着问道:“然后呢?颜言怎么了?”“颜言威胁我说,不帮她把她弟弟捞出来,她就不照顾侑珩,不管他死活!”梁倩的语气悲痛欲绝。“可我也办不到啊,颜家那儿子胆子太大了,谁敢碰呢?所以颜言就……”梁倩吞吞吐吐,最后道,“问我要走了一千万。”傅元眉头一皱,问道:“前几天你划走一千万,就是为了这个?”“对啊……”梁倩说完,心里窃喜。傅元不说话了,盯着梁倩看了片刻,又问:“那你找人去堵他们?”“这……我……”梁倩眼珠子转了转,道,“不是我干的……”“是谁?”“是我一个一起喝茶的朋友……”梁倩推了一个人来背锅,“她听了觉得我受欺负了,所以背着我就找了人要给颜言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侑珩也和她在一起……”梁倩说完,心道:那个被她推出来背锅的女人家里最近不太行,上赶着扒着自己。到时候给一笔钱,那女人应该会心甘情愿把这个锅背下去。傅元听罢什么都没说,过了会儿才道:“儿子呢?”“在,在公司里呢!”梁倩一听,就知道这件事是过去了,急忙答道。“让他来找我,问问他公司里的事情。”“好好,我让他马上来。”梁倩喜形于色,美滋滋的找自己儿子去了。……一直到了夜里,傅侑珩才从公务中抽身,由段瑞驱车去了医院。鹿鹿陪了一天,傅侑珩让她回去休息明早再来,自己在颜言床边停下。颜言正醒着听歌,鹿鹿完全是把她当初生病的那套规矩搬到了颜言的身上,不准她玩手机,也不准她下床乱动。什么?jiejie说不是腿受伤?那也不行,身体各个部位都是连着的,何况颜言是腹部受伤了,更不能下地走动。颜言只好要求鹿鹿开了音乐软件,听歌。“下午怎么样?”傅侑珩理了理她的发,低声问道。“好无聊啊……”颜言喃喃道,忽然醒神发觉是谁问自己,马上转头,“你来啦!”“嗯。”傅侑珩微微弯了一下眼角。颜言想了一下午怎么作天作地,让傅侑珩答应她出院回家休养,此时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傅侑珩,我要回家!”她立即道。傅侑珩眉心一蹙:“为什么?你的伤还没好。”“我就要回家!”颜言十分作精道,“这里不舒服,空气难闻,我难受,影响我恢复。”“我让段瑞买空气净化器来。”傅侑珩道。“不行,这里就是不舒服,磁场不对。”颜言嘟起嘴,心里却犹豫。她从没当过作精,这么试一次,好像有点过分了?“你的伤还没好。”傅侑珩耐心道,“只要医生说你的伤可以回家了,咱们就立刻回家,好不好?”“你这是骗我。”颜言偏过头去,拿后脑勺对着傅侑珩,悄悄笑了起来。这家伙好像拿作天作地的自己没有办法,好玩。“颜言……”傅侑珩软了音调。“我就要回家。”颜言继续说下午想好的作精台词,“你是不是不想要本宝宝了,想把本宝宝丢在医院,以后不管本宝宝了?”“……怎么会。”傅侑珩从没听过她这样说话,一时不知如何回应。“那我要回家。”颜言甚至开始踢起腿来。傅侑珩吓了一跳,急忙倾身去按住她不安分的两条长腿,轻斥道:“好好说话,别乱动,等会伤口裂开。”颜言转头,差点撞上了傅侑珩的鼻梁。距离太紧了,她的脸瞬间红起来,却还是嘴硬道:“我一定要回家,不回家我的伤口就不能愈合,我要死了,啊——我要死了,我要回——回家!”一定要回家,不然等过几天拆了纱布,医生一看这恢复速度,不得把她送上试验台?颜言可不想这样。“我——要——回——家——”颜言开始耍无赖了。,新m.. .. ,,,☆、第49章“不行。”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傅侑珩的声音已然是气音。“我就要回去。”颜言也以气声道。“给我一个理由。”“这里不舒服,床单好硬,下面一定放了豌豆。”颜言言之凿凿,说得和真的似的。傅侑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侧过头去,嘴角要翘不翘。颜言笑眯眯道:“有一粒很硬的东西硌着我,弄的我全身发紫,这真是太可怕了!我一定要回家,这里不适合我修养。”一听就是说胡话,可傅侑珩也拿她没有办法。可她伤得实在是重,他抿着唇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病房。颜言傻眼了,这是把这家伙给作走了?心情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