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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凝眉深思没有开口,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和顾虑,就轻轻唤了一声:“锦绣。”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没有加其他的称呼。锦绣随着那一声轻唤,心里的悸动更是失去了控制,情不自禁就抬起头看着伏修谨。“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时间还长,现在只是定亲,先把这事定下来,之后如何都随着你的意思来,你想知道什么,了解什么,我都一一说给你,好不好?”锦绣发现,只要伏修谨愿意,总能有办法让她拒绝不了。“这事我要先跟我干娘说上一声,她同意了才可以。”“那我等你。”伏修谨脸上漾着明朗的笑意,“等你的好消息。”“嗯。”锦绣红着脸应了一声。目送着伏修谨迎着夕阳而去的背影,这一次,锦绣心里不再是空落落的,而是觉得被喜悦与幸福填得满满的。但这幸福又与吴娘子给她的不一样,甜蜜之下还多了些负担,总之,非常复杂却又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些。过了几日,锦绣才趁着出府办事的间隙去找了吴娘子。婚姻大事,自然要由家人做主,而她现在仅有这么一个亲人,所以吴娘子的认可对她来说尤为重要。“按你喜欢的来就行。”吴娘子见锦绣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你要选未来夫婿不是我,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再说了,我若真不同意,拦着你就不嫁啦?”“那您是同意了?”在来这一路上,锦绣就在想,要是吴娘子一个不同意,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吴娘子是过来人,早就看得出来锦绣喜欢那伏家小子,也明白锦绣很是看重她们之间这一场母女的缘分,希望得到她的认可。她向来都直来直往,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那也不会藏着掖着,但到了锦绣这里,反而会考虑的更多一些。虽说在这年头,侯门的一等大丫鬟可是十分抢手,特别是像锦绣她们这些生得水灵且年纪正好的大丫鬟们,一般的人家求着迎娶为正妻,还有一些与侯门占着点关系的族亲也甚是愿意纳为妾室。但对于伏修谨而言,他是一个年轻有为、前途明亮的少年举子,考取功名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伏家人看不上锦绣侯门女婢的身份,断然反对,即使伏修谨态度坚决,不顾家人意见执意而为,那最后锦绣真的嫁了过去也是夹在中间,处处受气,难以做人。吴娘子可不愿意看着锦绣受一点点委屈。她如今买了宅子买了铺子,食肆的生意越做越好,攒的银两也够她们娘俩这一辈子的生活,若锦绣仅是因为那些懵懂的情愫,最后忍气吞声搭上一辈子倒也不值得。“干娘?”锦绣见吴娘子不说话,又轻轻叫了一声。吴娘子回过神,说:“你既心意已定,且那伏家小子也是个极好的选择,我怎能再拦着?不过,这事不可太急。”作者有话要说: (*^▽^*)昂~专栏新开了预收文,感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戳来看一下撒~鞠躬感谢~比心心!☆、春闱“这就不愿意啦?”吴娘子顺着揉了一把锦绣的脑袋,“这事得先看看伏家那边怎么说,等他们上门来谈过之后我才能决定要不要便宜了那小子。”锦绣如释重负,甜甜一笑:“都听您的。”不过,伏修谨倒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晚回去就找家里的长辈说了此事。伏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且家里的亲人性格多是爽朗大气,再加上其伯母的布庄正好又是赁了吴娘子的铺子,一来二回,也算相熟,觉得娶高门婢未必不好,所以并不打算难为锦绣,当下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在等锦绣消息的这几天里,伏修谨几乎抢着堂姐的活儿,当起了跑腿顿顿去给伯母送饭,就为了能途径食肆,看看会不会偶遇锦绣。忐忑不安地等了几日,他终于在一抬头时就对上了心心念念之人的眸光,即使隔着涌动的人潮。“锦绣。”伏修谨加快步伐向着锦绣走去。锦绣亦是,就像是心里有感应一般,她刚得到了吴娘子的应允,正打算将这事说给伏修谨,一出门,他就来了。对上伏修谨满是期待的眼神,她笑了笑,“干娘同意了,但要先见过你的家人才能确定下来,你家里人……”“他们也同意了。”伏修谨说,“他们都很欢迎你。”锦绣听到伏修谨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但因她着急着回府,来不及再多说些别的,临别时,又听伏修谨轻声交代:“伯父伯母已经准备好了,择日便会来向你干娘提亲,可以吗?”“好。”伏修谨的伯父伯母同样行事雷厉,顺着伏修谨的意思,择了吉日,就按着规矩上门跟吴娘子商量起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双方都是爽快人,又早已认识,一拍即合,便将这事给定了下来。锦绣再抽空回小宅子的时候,吴娘子已替她做主,接受了伏家送来的信物。她与伏修谨的奇妙邂逅也算是有了结果,两人正式定亲。但至于过大礼和婚期,双方的意思都是先暂且往后缓一缓,让伏修谨潜心备考,待来年考取了功名再风光大办。而此等大事自然要跟老太太也说上一声,如先前所言,锦绣还领了伏修谨去拜见了老太太。老太太见着伏修谨相貌堂堂,又才度兼具,更是赞不绝口。锦绣记着老太太的恩情,同时也想着不能打扰伏修谨备考,所以还是留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着,直到临近岁末,她与吴娘子商量后,才提前去跟老太太请辞。老太太虽十分不舍,但既已让锦绣赎了身,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便不再挽留,而是交代锦绣今后若是得空,就常回来看看她老人家。数着日子,终于又到了新一年开春。锦绣含泪拜别了老太太,真真正正回到了吴娘子的小宅子。之前她已将自己买的小铺子赁了出去,收着租金,往常又随着吴娘子一块到食肆里帮忙,倒也算自在。至于伏修谨那边,毕竟两人还未完婚,且科考在即,她再怎么念着他,也只能收着心思,偶尔再备些佳肴,亲自给送过去,顺带着说些鼓励的话语。春闱前夕,锦绣简直比伏修谨还要紧张,天天鸡鸣拂晓之时,就已睁开了眼。如此反复了几日,便是有些疲乏,这日她醒了之后摊在床上没有立刻起来,辗转了半晌,竟不知不觉又合上了眼。不知混混沌沌睡了多久,她只觉口干舌燥,便醒来寻水喝,刚走到门口,竟看到秋千上坐着一人。莫不是睡迷糊了?她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一睁开,还是一样。“你醒了?”伏修谨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