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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边。她唤了声晏七教他退下,又看向周承彦,“良工是本宫的人,他与命案扯上关联本宫自会查清其中缘由,但你说本宫故意包庇于他,那本宫就让你搜个明白,搜出来人了,本宫随你去同皇上请罪,搜不出来,你留下自己胡言乱语的舌头,可好?”不让进的时候一心要闯,这会子敞开了让搜,周承彦却没底起来,关系着自己的舌头,总归谨慎许多,弓着腰见过礼,勉强笑了下,“娘娘言重了,只是那徐良工如今背负着好几条人命,实在穷凶极恶,若神不知鬼不觉潜进了娘娘的宫中,实在是对娘娘安危不利,奴才也是担忧娘娘才一时......”“本宫要你搜!”皇后凛声打断他,“你如今胆子渐长,今日敢带人闯了栖梧宫,明日岂不是还要当众视本宫于无物?”周承彦一下子吓得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绝不敢不敬娘娘,奴才此回确是奉了皇上旨意捉拿人犯,若有何处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给你机会你却又瞻前顾后不敢搜,好!”皇后冷嗤一声,“既然你口口声声将皇帝的旨意挂在嘴边,那本宫倒要瞧瞧,今日处置你个以下犯上,皇上究竟会不会为你喊冤!”她说着再不理会周承彦的求饶,只朝晏七吩咐了句:“将其拿下重责五十杖,打完了扔出栖梧宫!”晏七方才从刚刚的针锋相对中缓下来,骤然又听此言,喉咙里狠狠吞咽了下,领命的声音都还不甚平稳,抬眸却见皇后已兀自转身离开了窗前。他朝那扇空旷的窗望了许久,耳边充盈着周承彦哭天喊地的求饶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回神,沉了沉心,挥手唤来几个行刑的内官,一左一右架起摊在地上的周承彦。人按在刑凳上,后面站两个人高马大的内官,一人手持一块几寸厚的刑板,各人间次不遗余力的挥舞下去,起先落在衣料上听着是沉闷的声响,后来衣料破了,内里的模糊的血rou混杂在一起,板子再挥舞上去,便有点像是拍打在水面上,偶尔还能溅起一些四散的血滴。晏七一直半垂着眼睑,目光直直盯着脚尖前的方寸之地,双手交握在身前,只有紧紧抓在一起才能勉强止得住那一点情不自禁的颤抖。应当是过了很久,晏七觉得是很难熬的一段时间,终于有人上前来回了声,说打完了。他点点头,嗯了声,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如常,“死了吗?”“没有,这家伙命硬,还差一口气,但回去了能不能活都看天意。”“照娘娘的意思,扔出去吧,叫那些人也都出去。”他提着一口气,直到转身进入殿中,避开众人的那一刻才终于忍不住皱了眉,弯着腰一手扶着旁边的立柱平复了许久。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0-03-2208:55:26~2020-03-2307:37: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岚、小猪□□10瓶;人间水蜜桃6瓶;fanfay、啊啾城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七章外头剑拔弩张之时,徐良工跪在皇后跟前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话说得极快。“奴才此来不为求娘娘庇护,但事到如今幕后cao纵之人显然已经蓄谋已久,矛头直指国公府,娘娘千万要小心应对。”他说着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叠文牍,双手递给皇后,“这是奴才此前审问调查张晔生平所得,此人实在大为可疑,还请娘娘一定根据线索继续追查下去!”皇后接过文牍,眉尖已拢上了层层阴云,看着他,眸光却始终沉静而坚定,“你放心,本宫定会救你脱困。”“奴才谢国公与娘娘多年提携之恩!”徐良工心下感激,却还是摇摇头,“此回对方有备而来,奴才自知恐怕在劫难逃,奴才不过是个草芥一般的人,冲奴才而来的灾祸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对娘娘与国公府不利,若真到绝境那一步,还请娘娘切勿心慈手软,必得......弃了奴才!”事发后,得知消息之时他本身在宫外,外头天高任鸟飞,以这多年的本事,要想藏匿起来金蝉脱壳也并非难如登天,但他明白自己若逃了,那就是畏罪潜逃,便是正中幕后之人下怀,此后一应罪责定然就是皇后与国公府背。如今尚且云遮雾罩,连对方的一点踪迹都未寻到,皇后与国公府绝不能身负污点落人以柄,他亦不愿背弃主子,于是不仅未曾远走,反而自投罗网入了这四方城,只求亲手将仅有的线索送到最安全的地方。皇后明白他的忠心,外间周承彦聒噪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气躁,她垂了下眸,轻呼出一口气,才说:“若非万不得已,本宫不会弃你。”做奴才的,得了主子这样的一句话也就够了,此生别无他求。徐良工朝她郑重叩首下去,眼见外间晏七已与周承彦几欲动手,不宜多作停留,遂匆匆起身自后殿的窗户纵身跃出。但禁庭不过就是个方寸之地,进了这里头,外面的人只要守住四宫门,任他插翅也再难逃了。晏七再进入殿中时,已不见了徐良工的身影。扶英方才骤然听闻如此阴谋,显然是受了惊吓,此时呆呆坐在软榻上半边身子靠在皇后怀里,红着眼眶,喃喃道:“阿姐,咱们家是不是有灾祸了,爹爹和三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害怕,阿姐,我害怕......”皇后搂着她在怀里,手掌拍在她娇弱的背上,一声声重复的“别怕”,又岂止是说给扶英一个人听得。晏七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走到近前轻唤了声,“娘娘,五十杖打完,周承彦只剩下一口气,人已经打发出去了,奴才先送二小姐回偏殿歇息会儿吧。”扶英到底是懂事的,这种时候她帮不上忙,就不能再让阿姐为了她分心,吸了吸气,抬手在脸上抹了两把,仰着头道:“我回去了,阿姐不要担心我,爹爹和三哥一定很快就回来了,阿姐也不要怕。”皇后伸手在她鬓遍抚了抚,点头嗯了声,“去吧。”晏七将她送回了偏殿,招呼人熬了安神的药汤,瞧着床前有婢女在守着了,这才退出来。抬头望了眼头顶云翳遮蔽的天空,那一层层密不透风的阴霾简直像是径直压在了心头一般,直教人喘不过气来。他皱了皱眉收回目光,随即提步还是往正殿去了。殿中仍是一派静悄悄的,他缓步进去,见粟禾已听闻消息赶了回来,正立在书案前听皇后吩咐:“你亲自出宫一趟,去寻沈太傅,请他务必查明京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