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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也只写了“金果”二字。 顾延之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一样:“那个时候,罗刹果的疗伤用途还没被世人发现吧。” 要不是谢亦舒知道这“金果”是能融合灵根的金果,他也会像顾延之、像对金果进行更正的药师那样,以为罗刹果是在这本古籍编成后才被世人发现的。 可谢亦舒知道金果的用途。此时看着简简单单只写了“金果”二字的书页,冷静想想,就知道这页古籍里头肯定暗藏玄机。 “顾……咳。”谢亦舒还没习惯新称呼,喊顾延之的时候,还是习惯性想喊“顾兄”。 “延之,你说这本古籍里会不会有什么阵法,隐藏了真正的文字。” 用障眼阵法隐藏真正的文字,是先辈们的惯用手段。 千百年前的修真者很看重机缘,觉得自己的心血不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后辈看了去,一定要用障眼法将真正的内容隐藏了去,等有缘人或费尽心思或歪打误撞地解开阵法,再将自己的毕生所得传授给他。 能让伪灵根变成真灵根的金果,值得这待遇。 顾延之敛眸,半晌,收回灵识,对谢亦舒道:“都是最基础的阵法,防皱防尘防霉。” 顿了顿:“寻得这本古籍后,极光宗应该也检查过里头的阵法。若有什么特殊的阵法,极光宗的破阵师应该会比我们更早发现。” 谢亦舒知道顾延之说的是对的。 但除了阵法,他也想不到别的能隐藏真正内容的方法了。 谢亦舒深吸一口气,又突然丧气。他觉得自己还是直接带林执去山里找金果算了,却听见顾延之在自己耳边低低笑出了声。 顾延之从没见过谢亦舒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只是曾听谢亦舒的几个师兄说过,谢亦舒刚入木兮阁时,最不擅长背书,一让他背书,他就会犯困。被老先生留堂背书时,就会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是他没能参与的,谢亦舒的少年岁月。 顾延之对此一直有些遗憾。明明他们是同在南溪上学,却没能在学院里相识。 光是这样想想,顾延之就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东西。而此时此刻谢亦舒看着古籍的一脸苦恼的样子,让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年幼的谢亦舒在老先生的眼皮子底下背书,背又背不下来,只能苦着一张小脸,希望有人能从天而降,帮他背书。 顾延之勾了勾嘴角,很可爱。 谢亦舒耳朵尖一红。 他总觉得顾延之刚刚是在笑他。 “延之,你在笑什么?” 谢亦舒脸皮子薄,顾延之没告诉他自己想的,而是道:“我想到我小时候,父亲设阵法考验我,让我解,我却解不出来……” 顾延之顿住了。 谢亦舒有些惊讶:“你小时候也有这样的经历?” 他一直觉得顾延之是天之骄子,别人家的孩子,一教就懂、一点就通的那种。没想到也有他没能完成的考验。 顾延之点头,突然感慨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 谢亦舒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秒,伴随“呲啦”一声响,记载着金果的那一页被顾延之撕了下来。 谢亦舒愣住了:“……延之?” “那段时候我有些浮躁。觉得基础阵法这种简单的东西,根本没有必要翻来覆去地练。” 顾延之一边低声说,一边用水浸湿纸页。 “父亲就给我设了一个布了阵法的纯白瓷器,说等我把瓷器上所有阵法解开,就能听到他想对我说的话。” “我每解开一个阵法,瓷器上就会多出一道花纹。等我解开了全部能解开的阵法,瓷器最原本的模样也显露出来了。” “我以为这就是全部,拿着瓷器去找父亲,问他想对我说什么。他却告诉我他想对我说的就在这瓷器里,我没听到那些话,是因为我还漏了一个阵法没能解开。” 谢亦舒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一个阵法:“留音阵。” 把声音留在载体里,解开阵法,就能听见前人留下的声音和讯息。 谢亦舒有些迟疑:“可那不是基础阵法吧?” 如果顾叔叔用了留音阵,那只学了基础阵法的顾延之肯定解不出来。 顾延之肯定了他的猜测:“不是基础阵法。所以我花了一个月都没能把这个阵法找出来。” 谢亦舒眨眨眼,把脱口而出的“这不是在耍赖皮吗”咽了下去。 要是顾叔叔当初是在耍赖皮,顾延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件事。 他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我们当时约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输了。我继续练习基础阵法,父亲则告诉了我答案。” “他把瓷器砸地上,房间里响起了他想对我说的话。” 谢亦舒反应过来,简直要为顾叔叔鼓掌。 载体是一个阵法最重要的东西。载体被破坏,阵法自然也会解开。 谢亦舒在南溪学院也学过基础阵法。学习如何绘制阵法、如何辩识阵法、如何解开阵法。对非符修的学生来说,学会辩识阵法尤为重要,是每次考核的重点。 毕竟众所周 知,只有知道是何种阵法,才能选择对应的方法去解开。 顾叔叔是另辟蹊径,教了顾延之另一个方法。 在面对解不开的阵法时,不如从载体上寻找漏洞。找出保护载体的阵法组的疏漏,直接破坏载体,一举解开所有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