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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好说歹说也没用,要不然啊……”……剩余的话就有些听不清了,因为委实离的远了。回到钦天监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推椅上的吕监正,见她过来,吕监正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卫瑶卿只作未见。才坐下,几个新监生就围过来了。“卫监正,后几日的天气演算我做了下,你看看可有不对的地方?”“明后两日有雨,大雨,时间么?明日是一整日,后日是……”“我算的也差不多,应当是……”……声音有些杂乱,卫瑶卿却含笑点着头,很认真的模样。一声冷笑打破了热闹的氛围,周围蓦地一静。女孩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开口了:“是谁?”老监生们只觉一瞬间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缩紧了身子。坏了,有后台的丫头又要发作人了。“我。”有人站了出来。“你笑什么?”卫瑶卿问他。“我……”那人转了转眼珠,看着周围的同僚,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但是女孩子平淡无波的表情又给了他信心,是以直了直身子:“这般乱七八糟的,看着你好像都听懂了一般,这些人的话你都听进去了?”那人伸手指向围着卫瑶卿的几个监生,“如此敷衍的态度,真真叫人不齿。我都为这几个新来的不值。”“敷衍?”女孩子皱了皱眉,伸手指向林甫:“从林甫开始,林甫说的是明后两日有雨,大雨?时间么?时间是一整日,后日……郑方说的是……王生说的是……”女孩子口齿伶俐,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将每个人的话复述了一遍,分毫不差:“如此,试问我哪里敷衍了?”“你们做不到,并非卫监正做不到。”林甫见状连忙出声比了比拳头,“这世上怂货那么多,自以为是的更多,有本事比比啊,废话那么多作甚?”一阵叫好声响起。老监生们低头不敢抬头看她,想也知道这叫好声是那群新来的监生传来的,啧啧啧,果然这丫头惹不得。“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子又问。方才出声挑衅的人早被吓得面如土色,立马就有人提醒道:“这个人叫刘福!”看别人倒霉总是一件令人高兴快慰的事情,这世上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好,刘福。”女孩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又说了四个字,声音很好听,却让刘福如闻鬼魅之语,她说:“我记下了。”一记哆嗦,刘福翻了个白眼,直接昏了过去。第一百二十七章通过“刘福。”女孩子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半晌之后,慢悠悠的开口了,“我想起来了,今日便是你的晴雨预测要上交的时候了。”说话间有人已掐了刘福一把人中,把他掐醒了。刘福脸色发白的看着她。什么东西扔向了吕监正,看到那枚四四方方的小印章时,吕监正愣住了:他的印章。这个丫头怎么会突然把印章还给他了。做梦都想抢回自己的印章,可眼前印章到跟前,他又心里一慌,有些不敢接。“你把你的预测结果给吕监正看看,反正我这里是不会落印了。”卫瑶卿道。晴雨预测几乎便是钦天监的监生们唯一要按部就班做的事情了,得监正同意通过,便能张贴出来预示众人了,不但朝中大员以此作为评判天气晴好的依据,就连百姓也是通过钦天监的预测做出门准备的。就这样?钦天监的监生们都愣住了,她有那么好心?卫瑶卿抬手打了个哈欠,向走进来的肖监正问了声好。早明白来龙去脉的肖监正皱了皱眉,是看这孩子人小欺负人么?这群监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可能没有吕监正在后头授意?想到这里,肖监正便眉头直皱,而后摇了摇头:真是的,这个吕监正,也好意思。“肖监正。”便在这时,女孩子推了推他,“您来做个见证,”她说着翻了翻刘福的晴雨预测,“这份我是不予落印的,吕监正那里愿意落印的,可别到时候赖到我头上来。”“自然。”肖监正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吕监正,“我看得很清楚。”“那您呢?”女孩子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印章,“您落印么?”“不落印。”肖监正沉下脸来,孩子顽劣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个吕监正委实太过分了。那些腌臜事他不是未曾听说,这等人还是离的远些的好。刘福脸色发白的看了一眼吕监正,文监正告假回柳州老家探亲,孙监正跟顾监正在皇陵忙活,眼下留在钦天监的三个监正,两个看他不顺眼,着实叫人心慌,不过好在晴雨预测有吕监正一人的印章也没什么问题了。吕监正翻了翻刘福的晴雨预测,没什么问题,盖上了印章,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找个地方藏好。除了他自己,旁人都不可能找到,除非他自己交出来,但是,怎么可能?已经到下值的时间了,卫瑶卿裹着外袍出了门,天真冷啊!好在枣糕跟老蔡早已经在宫门前候着了,马车里摆着一盆烧热的碳,暖意袭来,车帘放下,隔绝了外头的料峭寒意,枣糕塞过来两个汤婆子,卫瑶卿接过了,却拉开了一旁的车帘,伸手将汤婆子递了过去。“哇,雪中送炭啊,这种感觉,当真是比送上无数金银财宝更妙啊!”黄石先生接过汤婆子,一个递到了裴宗之的手里,“一碗rou换个汤婆子,好像也不错。”“是两个汤婆子,走吧。”裴宗之接过汤婆子暖了暖手,大步跨过。“咦,这人也不道声谢?”黄石先生摇了摇头,正要转头对卫瑶卿说声谢,却见马车已然悠悠行了起来,“都不用我们道声谢么?”黄石先生腹诽。“对她来说不需要。”裴宗之人高腿长,距离很快就被拉开了,“汤婆子烫手,你可要接好了。”黄石先生哼了一声:“一个汤婆子也弄的如此神秘,真是够了。”总觉得话中有话的样子。“话说,今晚咱两吃什么呢?”“吃的暂缓,先去趟铁匠铺。”裴宗之的声音远远传来。黄石先生紧赶慢赶了几步,追了上来:“去铁匠铺做什么?”“打把伞。”“你要打把铁伞么?”黄石先生抽了抽嘴角,脚下却跟上了裴宗之,嘴里却说个不停。“铁伞那么沉,又不好看,打铁伞做什么?”“我又拿不动。”“不如竹伞好看,轻盈。”“上面可以让我执笔绘丹青。”“画上几个美人,啧啧啧。”“不如先想想晚上吃什么吧!”……裴宗之只字未回,向铁匠铺的方向行去。“您要做什么?”在铺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