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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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慧兰拍拍小萱的脑袋,笑道:“是是是,他们是天使,小萱也是天使。所以这位天使小公主,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小萱甜甜地笑,牵着乔慧兰的手吃午餐去了。 江叙喂外公吃完饭的同时,客厅里的两人也正好吃完饭。江叙衬衣袖子挽高在手肘处,露出的两只小臂线条瘦削,透出种刚毅的力量感。 他把外公的碗筷收拾进厨房,又折返回来收拾桌上的碗碟。 乔慧兰吓一跳,忙忙拦住江叙,说:“放着放着,乔姨来!” 江叙:“就几个碗,我来洗吧乔姨。” “你也说就几个碗,我三两下就洗完了。”乔慧兰拒绝地摆手,指派道:“你要实在想干点活儿,就陪小萱看书去吧。这丫头以前最喜欢听她菲菲姐给她讲故事,后面菲菲上大学之后,她就最喜欢听你讲。” “嗯,好。” 江叙点头,坐到客厅里陪小萱看童话书。 读到《国王的新衣》这篇故事时,小萱大大地打了哈欠,摆摆小手说不看书了,趴在江叙怀里就要睡觉。 江叙英俊的面容故意严肃几分,语气却仍是轻柔的:“这么困。小萱,老实交代,你晚上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 李小萱委屈地嘟嘴:“外公每天晚上都要咳嗽好久,我才睡不着的。” 江叙微皱眉,问:“外公每天晚上都会咳嗽?” “是呀。”小萱又打了个哈欠,“我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啦。” 江叙察觉出一丝不妥,看向正在泡茶的乔慧兰,沉声说:“乔阿姨,外公每天咳嗽的事您知道吗?” “知道。我说了几次要带他去检查,硬是不肯去。”外公那一辈的老人,生病硬抗是常事,都没有往医院跑的习惯。一是心疼钱,二是心里害怕。乔慧兰说着一顿,接着又安抚道:“不过老人嘛,年纪大了又有慢性咽炎,换季的时候咳嗽几声也正常,是吧。” 江叙静默数秒,道:“如果后面外公还是咳嗽,乔姨,您跟我说一声。我带外公去医院做个检查。” 乔慧兰笑笑:“好。” 这时,小萱忽然又拽了拽江叙的袖口,兴冲冲地问:“对了江叙哥哥,我好久都没有见过菲菲jiejie了,我好想她。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江叙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轻声说:“等放寒假的时候,你jiejie就回来了。” 小萱:“寒假是什么时候?” 江叙:“就是新年。” “啊?”小萱听了这话,小小的脸庞立刻皱成一块小包子,沮丧极了:“新年,那还有好久好久呢。我好想立刻就见到菲菲jiejie。” 江叙:“jiejie在学校学习知识,你要理解。” 小萱眼眸亮晶晶,又问:“江叙哥哥,你难道不想菲菲jiejie吗?” 江叙滞了下,淡笑:“好了,快看书吧。” * 南城云冠山区。 郑西野那边搭好了灶,接下来要干的事自然是起锅烧饭。许芳菲在扎营地小绕一圈,当她找到李禹的时候,这位在家没煮过饭的少年正两只手都浸在米盆里,两手抓米,搓过来、搓过去,十分笨重地淘洗着。 许芳菲被少年的各种动作逗笑,噗嗤一声,轻声道:“李禹,郑队灶都搭好了,你米还没洗完吗?” 听见这道清脆悦耳的女声,李禹先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小女兵军帽下娇美柔婉的脸,他两只耳朵立刻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红霞。 李禹不好意思地嘀咕:“毕竟是给大家吃的,我寻思着要是洗不干净,让你们吃坏肚子怎么办。所以就翻来覆去地认真洗嘛。” 许芳菲弯起唇:“现在是在拉练,又不是在酒店里等着吃席,哪儿用这么讲究。而且,生米一般淘个几遍就差不多,再洗,米都被你搓烂了。” 李禹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干笑挠头,耳朵和脸颊登时更红。 许芳菲又说:“好了。你这遍洗完,把水倒了再加上清水,然后就给郑队送过去吧。” 这姑娘人美性格也温柔,在一堆大老粗纯爷们儿中间,简直就是仙女meimei一般的存在,队里所有人都把她当吉祥物。李禹被许芳菲指挥着,心里乐得不行,赶紧麻利地把水倒空,再单手拿起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把里面的清水倒进去。 许芳菲指指李禹手上的瓶子,问:“这是什么水?” 李禹笑:“基地的自来水。出发前顾队给了我几个空瓶子,让我全都接满备用。” “那就好。”许芳菲松一口气,小声:“我还以为你用饮用水淘米,那你又要挨顾队骂了。” 不料话音刚落,背后冷不防便响起了顾少锋的声音:“嘿我说你这小丫头,跟着这群臭小子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怎么还学会背后说队干部坏话了?” 顾少锋大踏步走过来,直杠杠就绕到了两个兵蛋子面前。两手往腰上一叉,眉毛挑着,眼睛瞪着,一副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被当事人逮了个现行,许芳菲两只小耳朵霎时红透。她窘迫极了,耷拉着脑袋一眼不敢看顾少锋,低声嗫嚅:“顾队,我、我没说你坏话。” 边儿上的李禹见状,生怕暴躁的队干部大佬一个不顺心就拿女同学撒气,连忙说:“就是顾队,许芳菲这哪叫说你坏话,她只是在提醒我节约饮用水。” 顾少锋皱眉:“淘个米淘这么久,我还没说你呢,插什么话。” 李禹讪讪地扯唇干笑,不敢再搭腔,端着一盆子水和米找郑西野去了。 觉得自己闯了祸的许芳菲囧囧的,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顾少锋真实的性格活泼风趣,平时只是为了树立自己在学员中的威信,才故意装出副凶巴巴的嘴脸。他刚才说那几句话,纯粹是开玩笑的心理,根本没打算真跟这俏生生的小丫头计较。 故而顾少锋只是看了许芳菲一眼,说:“傻站着干什么,等我罚你做俯卧撑?” 许芳菲闻言,大眼一亮,试探道:“那我去帮郑队做饭?” 顾少锋和蔼地抬了抬下巴:“去吧。” 许芳菲便弯起唇,笑着跑走。回到无烟灶台这边,隔着几米就看见李禹学员僵着脖颈、背脊笔直、双手紧贴裤缝,以标准军姿站在教导员同志跟前,额头冷汗涔涔,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似的。 许芳菲狐疑地走过去,看见如下场景。 郑西野单手端着装了水的米盆,淡淡问:“这是什么。” 李禹扯着嗓子回答:“报告教导员,这是你让我洗的米!” 郑西野面无表情,也略微拔高了声量:“你家煮干饭一份米十份水?” 李禹:“。” 许芳菲:“。” 李禹顿时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期期艾艾道:“报告教导员,我真的不会煮饭。当时许芳菲让我加水,我就加,可她后面跟顾队说话去了,也没告诉我加多少合适,我就只好把这个盆加满了。” 郑西野无言,安静片刻后,他平静地说:“边儿上待着,二十个俯卧撑。” 李禹颇有几分忿忿不平,气不过地嘀咕:“你让我洗米我都洗好了,就因为水多加了一些就要罚我?多大个事儿啊。” 郑西野脸色骤沉,寒声道:“身为一个军人,安排给你的任务你没有完成,你还有理?” 李禹一滞,不敢吭声了。 郑西野:“俯卧撑再加五个。” “……是。”李禹哭丧着脸做俯卧撑去了。 干草柴火已经点燃,放进了土坑,锅也已经架好。郑西野把米盆里的清水倒出些许,然后便将米和水倒进大铁锅,盖上盖子闷煮。 又随手摆好案板,取出一颗学员们清洗好的大白菜,往案板上一放,拿菜刀“咔擦”对切成两半,再熟练地切块。 许芳菲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眉眼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迷彩服的袖子不知何时已挽起来,露出了两截冷白色的手臂,瘦削修劲,骨骼分明,蓝青色的血管蜿蜒在皮肤上,每次刀起刀落,筋络处便出现轻微起伏,看起来很有力,又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许芳菲眨了眨眼睛。 她很惊讶,原来郑西野这双拿刀拿枪的漂亮大手,切菜做饭也有模有样。 这时,耳畔轻描淡写飘进几个字:“看入迷了?” 许芳菲:“……”她脸突的泛红。 支吾好几秒,许芳菲才小声回:“才没有。” “是么。”郑西野弯了弯唇,依旧没有抬眼。他调子懒漫随意,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手里的刀和菜都撂下,而后侧过头来看她,问:“切菜切rou的活,我刚才是安排的谁干?” 许芳菲认真回想了一下,回答:“应该是语言大队的李晗和窦大伟。” 得到这个答案,郑西野眸中流露出一丝讶色。 他刚才问那个问题,只是突发奇想考考这小姑娘,压根没料到她能答上来。还答得这么快,且准确无误。 郑西野:“和你又没关系,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女兵腼腆地挠挠脑袋,轻声回话:“因为教导员你之前说过,上级的命令务必牢记,所以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得很用心。用心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呀。” 郑西野眼底染开一丝浅笑,挑挑眉:“不错,很乖。” 被他一夸,许芳菲心里欢喜,也抿嘴甜甜笑起来。正想说什么,语言学的李晗和窦大伟已经小跑着过来了。 两人打了声报告,从郑西野手里接过菜刀和rou菜,上手开切。 郑西野瞧了两个少年一会儿,见这两人切菜的动作虽然生疏,但比起正在做俯卧撑的李禹,还是靠谱了不止十条街。便弯腰往地上一坐,脸色冷淡地往灶坑里添了些干柴。 这头,见大家伙各司其职都有活干,许芳菲有点闲不住了。她走到郑西野身边蹲下来,低声说:“教导员,干脆我也去帮忙切菜吧?” 郑西野面无表情:“切菜不需要三个人。” 许芳菲皱起眉,感到很奇怪:“我都没事干。你刚才给大家分配任务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分?” 郑西野:“谁说你没活。” 许芳菲不解:“什么意思?” 郑西野侧目看向她,非常冷静地道:“你是‘机动人员’,没有固定任务和工作,但是得随机应变,哪里需要哪里搬。” 听见这番说法,许芳菲瞬时精神一振。她用力点点头,说:“好的,教导员,我明白了!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郑西野:“坐我旁边,跟我一起。” 许芳菲:……咦? 又见教导员大佬顿了下,十分淡定地补充道:“跟我一起,烧火。” 许芳菲囧。她暗搓搓地腹诽,切菜不需要三个人,那烧火难道需要两个人吗? 但教导员在上,郑西野都放了话,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新兵当然不可能违抗。于是许芳菲只好默默弯腰,乖乖坐在了他旁边。 就这么东拉西扯地烧着火,数分钟后,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合作下,新兵营的第一顿野外拉练餐正式出锅。 一组十人围着一盘饭一盘菜,端着自己的碗开吃。 吃完饭,指挥员让各个大队收拾好东西,之后便继续前进。 行至山林某处时,郑西野正低头想着孙衍发来的那几条消息,身旁忽然响起细声细气的一嗓子,打报告道:“报告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