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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抓得比较紧,这生产工具千百年没变化,生产工具所代表的生产力增长也很缓慢。圣上对红砖没什么额外的表示,也许是觉得就是一块砖头罢了,能用便用就是了。砖块之间需要粘合剂,现代是用水泥的,古代也有一种粘合剂,不过沈陵觉得没有水泥牢固。水泥最大的作用应该是铺路,按照现在的生产力水平,用来修筑马路是不可能的,倒是家里面可以用一用。石灰石得敲碎成粉末,这是工艺里面最困难的地方,沈陵做了一个简易的碎石机,用千斤锤做压碎,人只需要拉动绳子,控制千斤锤做上下运动,这样砸出来的还比较粗糙,还得再磨细。制作之艰难,沈陵对这些原料非常心疼,做实验都不敢大胆做。今年夏天沈陵没让两个孩子回去,明年父母就出孝了,他定是要接他们回来的,留他们在建康府他不放心,到时候让年年去接他们。年年一直缠着他,想参加明年的童生试,沈陵如何不知他心里想的,年年是想早些考上秀才,好出去游历一番,他知道沈陵一直是支持多出去走走长见识的。虽然沈陵是差不多这个年纪考上的,但他那个时候情况和年年不一样,首先他的心理年龄就不止这么点,承受打击的能力更强,而且那个时候他家还没那么有钱,供他读书就是最大的开销,他如何能不早点往上爬。年年这纯属就是想早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沈陵自然不能任由他,给他出的题目也加大了难度,对他的批评也多一些,压一压的性子,总想着出去怎么能成,这是本末倒置的事情。“出去游历是增长见识,但不是为了游历而读书,沈世沐,你得分清主次,你如今基础还未扎实,便想着日后如何如何,如何能有所成?”沈陵甚少说这样重的话,兄弟俩对他的话向来是比较听从的,他一直平等地同他们交流。沈世沐心中难受极了,不敢对上爹爹的眼睛,怕看到爹爹失望的眼神,垂头看着案桌,讷讷道:“爹......”沈陵揉了揉眉心:“年年,我知道你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但你知道雏鹰在飞向天空之前,都要不断地练习飞行,我把你放出去,然后呢?你有什么生存本领?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你根本还没有这个能力。科举是很残酷的,你确定你做好准备了吗?”沈世沐听到他又叫他小名了,知道爹爹应是没再生气,心里仍是不太好受。沈陵也理解这个年纪的孩子容易浮躁,他当初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能也不会用自己的那一套标准去衡量孩子,但读书最忌讳浮躁二字。从这一点,安安就比年年好一点,安安更容易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沈陵和年年好好聊了一聊,沈世沐浮躁的心被泼了盆水,冷静下来了,正如爹爹所说,他不过是多看了几本游记和地理志,便不知天高地厚。看儿子又静下心来好好读书,沈陵也是松了口气,在京城孩子面临的诱惑其实很多,年年对别的不感兴趣,唯独很爱出去玩,认识新鲜事物,这不算大毛病,可能与他年幼时的经历有关,他周岁就跟随他下放,在淮南府时,也会带他四处走动。可惜古代交通不便,他又正在读书,沈陵希望他能专心读书,这个年纪正是最好的时候,比起沈陵当年读书的艰苦,他们已经够幸福了。明年是一年春闱,今年秋季开始,各地的举人开始入京,建康府的举人都会前来拜见沈陵,请沈陵指点文章,这几年还有会淮南府的举人,淮南府的百姓一直都还惦记着沈陵。对于一些家境一般的学子,沈陵也会安顿他们,旧宅子如今用来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正适合借给他们住。有一位举人名叫胡文非,格外勤恳,也不怕丢面子,经常上门请教,他就比沈陵小个两岁,沈陵觉得读书就是要厚脸皮一些,抹不开面子会失去不少机会,他的数次机会都是他厚着脸皮讨要来的,王大人的指点、老师,都是他厚着脸皮找上门。只要是来问他的,他基本上都会抽空指点,若是没空接待,也会让他们留下问题,写封信回过去。京城的茶楼也是读书人聚会的地方,一杯茶成本低廉,又能坐着说说话。大家感叹着京城的物价,若非为了考进士,实在是有些住不下去,来一趟京城,至少得花掉上百两。“文非兄,还是你们省了,这大头就是打尖的费用,沈大人可真好,直接给你们安顿了。”新认识的其他地方的举人艳羡地看着他们建康府的一行人。另一个建康府的举人感激道:“可不是,沈大人心善,还会经常指点我们文章。”胡文非笑着说道:“我一直很仰慕沈大人,如今可算是见着了,就是格外羞愧,大人指点我们,还给我们住的地方,哎。”“你们开销可就省了,科举最费钱的就是赶考,这是我第三回了,今年若是考不中,便不考了,不折腾家里头了。”说话的是隔壁桌的兄台。大家心里也戚戚然,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放弃,对于穷人家来说,最艰难的时刻其实已经过去了,考中了举人之后,家资渐丰,但那是同困苦的时候比。另外一边的兄台冷笑道:“哪有什么善不善心,不过是提前拉拢罢了,你们若考不中,怕是连见一面都不肯的。”胡文非面色一冷:“兄台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们过后再瞧瞧便是了......”胡文非猛地站起来,掷下一个茶盏:“你懂什么!沈大人对我们建康府的学子有多重要,沈大人设立助学慈善,我们建康府多少贫寒学子皆考助学慈善中了秀才,大人一做便是十多年!这是伪善?沈大人岂是你能侮辱的!”*建康府的助学慈善渐渐在京城传开了,建康府的学子都作证,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令其他地方的贫寒学子非常艳羡,家中富裕的学子不知这笔善款对贫寒学子有多重要。沈陵不知此事,某日上朝时被许多人恭维,他才知道助学慈善的事情传到了京城,沈陵的本意并非博名声,单纯就是希望贫寒学子能多一点出路,若是有贫寒人家为了领这笔钱让孩子去读书,也是好的。可在朝堂之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