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做了别人的手替？

    教室离存放清洁工具的储藏室很近。

    顾辞停在储藏室门口，打开门，侧过身对陆曦曦说：“进去。”

    陆曦曦站在门口，探头张望了两下：“我们去里面做什么？”

    “先进去。”顾辞没解释，走进去找了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靠着。

    陆曦曦走进储藏室，转身关上门。这间储藏室很小，只站了他们两个人就显得逼仄。

    顾辞双手后撑在桌上，盯着好像在罚站的某人：“陆曦曦，解释一下。”

    储藏室没有开灯，唯一的窗户只透进来一点微光，陆曦曦看不清他的表情，问：“解释什么？”

    “你课上干了什么，还记得吗？”顾辞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

    “虽然一开始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手，但后来是你让我当着同学和老师的面高潮的。”陆曦曦越说声音越小。

    顾辞却听懂了：“就允许你把我的手拉进你裙子里，不允许我惩罚你吗？而且谁做梦会抓着别人的手塞进自己身体里？陆曦曦你到底梦到些什么啊？”

    顾辞难得对她说这么大段话，但言语中的意思却让她脸红。陆曦曦不想告诉顾辞她在做春梦，并且春梦对象还是他。她低下头，胡乱解释：“我昨晚没睡好，上课睡着了，然后又不小心碰到你的手，所以才发生了那些奇怪的事情。”

    “陆曦曦。”顾辞喊她的名字。

    “嗯？”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陆曦曦犹豫道：“没有吧，你那么聪明。”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弱智的借口糊弄我？”

    陆曦曦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瞒不过顾辞，破罐子破摔：“好吧，你猜对了，我确实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嗯，梦到谁了，我吗？”

    陆曦曦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是你。”

    顾辞原本还算温和的表情登时沉了下来：“你确定？”

    陆曦曦重重点头：“确定。”

    如果陆曦曦抬头，就能看到顾辞脸色黑如锅底，他嘲讽道：“所以，我算是做了别人的手替？”

    他着重“手替”两个字，陆曦曦想装听不懂其中的意思都难。她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储藏室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却没人说话。

    认真算起来，这是陆曦曦为数不多和顾辞独处的时间。顾辞身边总是有很多人：爱慕他的女生，和他切磋学业的同学以及一起运动的好友，这些人将顾辞围在圈内，而陆曦曦作为同桌，永远在圈外。

    在陆曦曦之前的认知里，她和顾辞的独处一定会让她在回忆中无数次心动，可这次却让对方知道她满脑子黄色废料。如果世界上有记忆消除术，她一定选择消除顾辞的这段记忆。

    顾辞抬起手腕看时间：“还有四分钟下课，你是要在这里罚站，还是去卫生间整理一下?”

    陆曦曦快速做出选择：“我去卫生间。”她的手刚碰上门把手，就听到顾辞在后面轻声说：“陆曦曦，你真笨。”

    陆曦曦不明白顾辞为什么说她笨，她快步走到卫生间，忽略身体的敏感，擦掉腿心和裙摆的水渍。整理完一切，她靠在洗手台旁，拿出手机，发现微信有99 未读，其中孟乐给她发了35条。

    最新一条是：好你个陆曦曦，不会真和顾辞滚到床上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