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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皇甫绝得了。”“这不好吧娘。”璃月苦着脸道。“皇甫绝为了娘差点把命都搭上,你总该有点表示吧?”裴青瑶见苦劝不成,挑着眉道。璃月跳起来道:“我这就帮他打江山去,送什么都不及送一个皇位给男人好吧?嗯,这份礼物他一定喜欢的。”怕裴青瑶啰嗦,她转身便跑到门边,又一个骤停,旋身道:“娘,你好好养伤,待西武那边事了,我就去永安看你。”言讫溜到门口,听得裴青瑶在后面道:“带皇甫绝一起来。”璃月一阵恶寒,抚抚胳膊就溜了。*西武,八甲城正在进行一场自西武内战以来最惨烈最持久的大战,龙虎军将领栾成浩无论战术智谋都极其厉害,加之龙虎军本身就是西武极为强悍的一支军队,人数又多于曦王府的主力军,故而一个多月以来,双方在八甲城以南的席茂平原大战了五六次,曦王府军队付出了近万人的代价,却依然无法前进一步。与此同时,试图从两翼合围夹击的凰城军和王府军也遭到了临颍卫城军队的堵截,皇甫载淳终于不再保留,决定一战定成败。璃月十二月中旬回到正在交战的凰城军中,一路上弄清了两件事。第一,皇甫绝终于保住了性命,此刻正躺在天一岛养伤,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返回西武,苏吟歌和曲流觞正在赶来西武的途中。第二,叶千浔和玉无尘之所以互相残杀两败俱伤的原因也弄清楚了,十一月初,叶千浔调集了血影宫两万多徒众,本来是要赶来助璃月一臂之力,半路却正好碰到胸口插着一把刀的玉帘秋。玉帘秋只说了“玉无尘”三个字便死在了他怀中,恰在此时,玉无尘也带着人赶来,两人都以为玉帘秋是自己的meimei,都以为是对方杀死了她,于是,一场事发突然却不可避免的恶战开始了。金缕的人赶到之时,两人都已身负重伤。事后经过检查,从玉帘秋胸口那匕首刺入的角度和力道判断,她应该是自杀。这个女人,为了报复璃月和叶千浔,她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璃月得知真相后,气恼万分,派人传信给已经到达九华山附近的金缕,玉氏家族的人,一个不留!在营地辗转反侧一夜,心里到底太过记挂受伤的叶千浔和玉无尘,另外她也担心玉无尘的心伤,于是决定次日启程去血影宫看看两人。次日一早,她刚刚收拾好行李,营中倒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皇甫殊华。江山底定营帐里,璃月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皇甫殊华。她垂着眸,脸庞有些清瘦,却素净依旧,青葱般的纤指优雅而自然地抿着茶盖,似乎在沉思什么。璃月静静地等着,皇甫殊华在她印象中不是个无聊的人,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认识七八年了,她从未主动上门找过她,此时此刻来找她,必有要事。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皇甫殊华抬眸,静静地说了一句话:“我可以让栾成浩放弃抵抗。”她的眸子清澈而纯净,像是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折射着细碎而清灵的光芒。对于她这句话,璃月并不感到惊诧。皇甫殊华平素不爱管闲事,但因其身后是素有天下第一庄的月潇山庄撑着门面,而皇甫载淳对她身后这支武林力量也颇为忌惮,故而,皇甫殊华在朝中的地位一直不是其他公主可比的。又因其性格寡淡,与各方面没什么利益牵扯,故而,朝中大臣出了什么事,如果自觉有能力让她出手,一般都会来找她帮忙。而她一向只有帮别人的忙,从不需要别人帮她的忙,所有,朝中欠着她人情的大臣不在少数。“条件?”璃月表情平静地抛出两个字。如今正在与龙虎军交战的是观渡那支曦王府主力军,她不去与观渡交涉却跑来找自己,只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她笃定此事自己一定会管。第二,她一定是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否则,她完全没有必要来找自己。皇甫殊华手指在杯盏上摩挲了片刻,檀口轻启:“曲流觞。”聪明人之间交谈往往言简意赅,三句话十六个字,其中意思双方都已心知肚明。皇甫殊华想以劝栾成浩放下兵器为条件,与璃月交换曲流觞。虽然看似荒诞,但其中却暗含一定的道理。如果能让栾成浩放下兵器结束战争,意味着可以避免让更多的人死于这场战争,皇甫殊华这是想以人换人。璃月看着她半晌,忽然微微笑了起来,问:“你缘何以为我会答应?”皇甫殊华看着她,并无一丝的羞赧或是不自在,道:“你不缺他一个。”璃月笑着摇头,带着些无奈,道:“衣服多了,鞋多了,房子多了,田多了……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可,他们是人,不是死物。一个人就代表着一段情,自有一份双方的真挚在里面维系着,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你若真的喜欢他,可以放手来与我争,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我绝对不会把他主动让给你,你听清了,绝对不会!”皇甫殊华垂下眸去,少顷,问:“难道你不会觉得于心不安?”璃月收起笑容,道:“若说起于心不安,你当比我更甚。我和曲流觞都是东仪的,而不论是曦王府的军队还是龙虎军,都是你西武的子民。身为西武的公主,你若愿意为了一己私利能出手而不相救,看着他们内耗而死,我无话可说。只是,千万不要跟我比谁的心肠更冷硬,谁的内心更自私,单凭你今天过来与我说这番话,你就已经输了。你想到用西武将士的命来换曲流觞,至少证明在你心中他们等价,但在我心中,即便死再多人也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有曲流觞而已。再者,皇甫载淳和皇甫绝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他们谁生谁死谁做皇帝,与我并无直接关系,你才是那个需要直接承受后果的人。所以,需要仔细考虑的是你,不是我。”皇甫殊华从始至终都沉静地看着璃月,见她一番话讲完,她以手扶额,少顷,无声地笑了,抬起头,她道:“秦璃月,我甚少佩服什么人,你是第一个。因你是女人中的女人,枭雄中的枭雄,女人中能出你这么一位,也算是吾辈之幸。”言讫站起身,接着道:“你说的没错,作为西武的公主,我的确心疼我西武的将士,我亦不在乎谁做皇帝,反正都是我皇甫家的男儿,我只在乎西武是否太平,只不过有了你,我不得不选择支持我十三皇兄,只因你秦璃月想要做成的事,从未失败过。以前在九华山上是,如今更是。只不过,我却还有件事与你商议。我舅父一家虽然有错,但希望你看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