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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叮嘱了她一些话,无非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青捂着耳朵摇头:“你好烦哪。”“嫌我烦?”沈泽帆笑得危险,“你再说一遍试试?”苏青把脖子缩到大衣里,不吭声了。沈泽帆满意地笑了笑:“胆子就兔子大小,偏偏还不老实。”她还不服气呢:“你老是恐吓我。”“自己胆儿小,还怪我恐吓你?”回到宿舍区,陈康瑜正好洗完衣服回来,叫住他们:“我那儿刚好温了两壶酒,一块儿喝一杯?”沈泽帆语气很淡:“不了,不方便。”陈康瑜笑:“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三个人,又没让你跟我单独喝。”语气里的暧昧和调侃,苏青都听出来了。她不觉抬头看一眼陈康瑜,陈康瑜的目光却一直定格在沈泽帆身上。奈何,这人不买账,连个侧眼都不给人家。要换了旁人,这时候就该半推半就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了。就沈泽帆这厮,半点儿场面话都不讲,不去就不去,你死盯着他也没用。陈康瑜见他油盐不进,终于泄气,低骂了一句,转身走了。就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不解风情。绕过礼堂的时候,何立铭正好出来,喊她:“放片儿呢,看不?”“不看!”“这是怎么了?跟吃了□□似的?”陈康瑜想起来就烦躁,把手里的脸盆掼他手里。两人一道儿回去,陈康瑜问他:“沈泽帆那个妹子,你知道不?”“是不是就那个脸白白的,笑起来有点腼腆的小姑娘?”“对,就她。”何立铭笑:“吃醋了?”陈康瑜冷哼。何立铭笑归笑,笑完后,郑重地劝她:“别打那主意了,沈泽帆对你没兴趣。他就一棒槌,这方面啊,一根筋,瞧不上就瞧不上,女追男隔层纱那套啊,放他那儿不顶用。”陈康瑜不服气,跟他杠:“你凭什么说他不会喜欢我啊?”“他要喜欢你,这都个把月了,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我瞧着他不止不喜欢你,还有点儿烦你呢。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你的?”陈康瑜脸色阵青阵白。陈康瑜的父亲是连队里后勤部一个领导,虽然官不算大,在这儿也算有地位的,平日如果不出大事,这些人也都会卖给她一个情面,就沈泽帆例外。他刚调来那一礼拜,可把这儿给闹了个鸡飞狗跳,管你什么人情不人情,但凡有一点错漏,一点不合规矩,他都往死里教育。陈康瑜之前在南边另一个临时驻地公办,刚回来时,起先还不知道厉害。那次她和一姐们晚上回来晚了,正好被巡逻的沈泽帆逮到。陈康瑜见他长得高大英挺,笑容和煦,人看着挺阳光的,不像之前纠察连里那几个死磕的“老石头”,还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呢,跟他商量,这次能不能就算了,让她们进去再说,还偷偷塞给他一盒烟。谁知,沈泽帆这厮说翻脸就翻脸,直接让人卸了她的领花,通报给他们连长,后来连她爸都知道了,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事后他跟她说,本来不想做这么绝的,谁让她贿赂他来着,初来乍到,总得要立个规矩,找个榜样吧,要怪就怪她倒霉吧,正好撞他枪口上。而且吧,她这人老油条,不是一次两次了。陈康瑜之前一直觉得这种是小事,无伤大雅,从那以后可不敢这么干了。有段时间,她可恨死沈泽帆了。可他爸却拍手叫好,说终于有个人能治治她了,还说虽然是在后勤部门,她也不能玩忽职守,不管工不工作都要认真对待。“那个小姑娘,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陈康瑜憋着气问何立铭。何立铭说:“不清楚,不过瞧着关系挺亲密的。”第33章护短过几天休假,正好赶上陈康瑜的生日。她把能叫上的都叫上了,苏青也在杨磊几人的起哄下被拖了去。地方在镇上东边,一栋老式的住宅楼里。门一打开,苏青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一股暖气。里面很热闹,一堆人围着在搓麻将,还有几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比赛。冷热交替,苏青打了个喷嚏。陈康瑜连忙从麻将桌上起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一边摘下自己的围巾要给她围上。苏青忙摇头:“不用了。”她也不勉强,亲昵地拉着她进去。“会打麻将不?”陈康瑜问她。里面人挤人,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了,苏青又热得难受,不大自在地说:“不怎么会。”“没关系,我教你啊。”不由分说就把她拉到了桌上。沈泽帆去外面抽了根烟,回来时,就看到陈康瑜和何立铭几人正和苏青打得火热。陈康瑜推出几张牌,猛地拍了下脑门,歉意地对苏青说:“不好意思,又糊了。”苏青笑笑,没放心上,把筹码推过去。陈康瑜洗牌时不忘打量她面前的筹码,撇撇嘴,心道,都输得快底朝天了,还装得一脸淡定,指不定心里面怎么急呢。这么想,那种从她进门时的不快散了不少。这一次,苏青的牌好了点,打了张筒子出去。陈康瑜低头看看自己的牌,没法连,就没出。轮到苏青,她就要接了,何立铭忽然又甩出了几张牌:“不好意思,碰。”他笑得忘形,把一排的牌都给退了下去。桌上剩下一人看看苏青,又看看他们,低头不语。傻子都看出来了,这两人从刚才进门开始,几乎就是有意针对这个小姑娘。苏青的表情倒是平淡,把剩下的筹码朝对面推去。何立铭眉开眼笑,可推到一半,苏青的手被人按住了。一桌人也怔了怔,回头看去。——是沈泽帆。陈康瑜的脸色最难看,像是被当面打了一耳光。她恼羞成怒:“沈泽帆你什么意思?”“这话该我问你们吧?你们是什么意思?这出鸿门宴唱得还挺真的嘛。”沈泽帆说话,向来是这么直接的。何立铭和陈康瑜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指桑骂槐,永远没有直截了当戳着人家鼻子骂来得震撼人心。两人顿时就有些下不来台。桌上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起了和事老:“营长,算了吧,本来就是玩玩,他们也不是故意的。玩玩嘛,别较真。”“玩玩是没什么。”沈泽帆笑。对面两人脸色一松,可还没高兴两秒,沈泽帆“啪”的一掌拍桌上,声音立时高八度,“可别他妈玩老子!”何立铭和陈康瑜被吓得说不出话。沈泽帆拉起苏青就往门外走,招呼都没打一声。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