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来者不拒(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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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珩额间青筋暴起,眉峰紧蹙,似乎在与一股未知的力量不断拉锯。 目睹他并不轻松的神色,阮卿卿的心也紧紧吊起,能打破傅以珩的空间并与他持续抗衡的只有一人,那人却偏偏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人。 她微敛心神,脚下又是一阵剧烈震荡,郁文舟眼疾手快地揽住少女腰肢将她扶稳,沉郁的目光划过她的惶然无措的小脸,忽然感到由衷的后悔,他怎能让她和他一起陷入这无边的黑暗。 如果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他不会同意与望北合作,不会装作大度地放任她周旋在几人之间,他更应该在恶魔岛救她出来之时就直接带她离开,顾司濯其实讽刺的对,他总是一而再,再而叁地在眼皮底下将她弄丢。 “滋滋”的挤压声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傅以珩微微向后撤步,面色极差,似乎快要支撑不住。 他这边仅仅松懈了一瞬,一面虚空就紧接着破碎,整个空间霎时地动山摇,似乎随时会崩塌。 千钧一发之际,顾司濯忽然抬掌抵上他的背,浑厚的异能注入其中,顺势加快了他的血液循环,傅以珩精神一凛,竟被激发了短期内的最大潜能。 他手掌一翻,一条承载希冀的切割线陡然浮于虚空之上,微微亮光的线慢慢张裂,扩展成一面逼仄的光门,傅以珩低哑急促的声音随之响起:“走!” 少女试着踏入一只脚,随即扭头:“不行,有些窄,我过不去。” 她这样的身形过去都稍显困难,更别说其余肩宽腿长的男人们了。 傅以珩硬朗俊毅的脸廓滑下一滴汗,他牙关紧咬,继续扩大光门,一道银光适时加入,凝聚成两只精光内敛的金属大手,助力光门向两边伸展。 迟泽向傅以珩微微点头,二人一齐发力,那道关乎生死的光门终于扩张到容许一人穿过的大小,阮卿卿立即侧身迈入,谁知一只脚刚刚踏过,四周虚空却毫无预兆地抖了抖,下一刻,眼前一道刺目炽光晃过,千辛万苦凝结出的空间出口竟直接被白光湮灭。 “想去哪里?”男人懒洋洋的嗓音隐含一丝竭力压制的怒意。 她顿时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行尸走rou般转过身,就见一人从光芒大作的空间撕裂口走进,锐利的目光比炽光更盛,直直锁了过来,明明单枪匹马,却有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 阮卿卿瞳孔微缩,白逸!果然是他在搞鬼。 见到来人,顾司濯隼眸闪过一道利芒,心道阮季升说的没错,白逸果然吸收了光系的能力,原先见到他,他还能探知出对方能力多少,如今再见,他竟完全摸不透此人的深浅。 其他几人的感受亦是相似,傅以珩刚与白逸交过手,见他竟能撕裂空间大喇喇地走进,虽不觉特别惊讶,心底却仍是一沉,面上微微思虑后,与靖轩交换了个眼色。 “人还不少,挺热闹的啊。”白逸轻眯着眼,勾着唇角,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阮卿卿被他盯得五内发怵,后背直冒冷汗。 郁文舟薄唇紧抿,左手紧紧握住少女的腕,右手背在身后蓄力,来者不善,如今多说无益,只有拼死一搏了。 气氛如拉到最极致的弓弦,窒息紧绷间,顾司濯递给众人一个眼神,得到回应后,他右手轻抬,向前漫步的白逸面色顿僵,周身血液瞬时凝固。 与此同时,郁文舟指尖释放一道暗芒,向男人面中急遽刺去,只需看那破空划过的墨绿尾迹,便可知这毒刺的致命威力。 伴随一道利落的铿锵声,迟泽双臂也瞬间金属化,锋利的爪尖银光闪烁,他一步跃起就向白逸脖颈挥去,几道寒光凌厉的金属冰晶一同隐于身后,寻着各种刁钻角度向男人几个视野盲区发出打击。 说时迟那时快,面对迎面而来的几道攻击,白逸黑眸幽冷,眉梢微扬,任由数道精光命中身体。 奇异的是,攻击却如泥牛入海般了无踪迹,而后随身躯一起化烟飘散,男人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黑雾快速凝聚成人形,出现在企图带少女先行离开的靖轩身旁,白逸通身戾气瘆人,浓烈的炽光自掌心释放,再次将重新打开的光门吞噬,这次索性斩草除根,带着灼人的杀意向始作俑者扑去。 阮卿卿脸色一白,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松开靖轩的手,下意识向傅以珩身前挡去。 眼见光芒就要触及到她,白逸倒吸口气,即刻抬手挥散炽光的攻击。 傅以珩向阮卿卿摇了摇头,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冷冽的眉目面向白逸,深邃的眼窝中尽是寒意。 白逸面色晦暗,再欲抬手,却忽然察觉到侧后方有风声袭来,他十分不耐烦,反手就甩出一道凌厉的光刃。 迟泽早有准备,抱臂凝结一面金属盾挡下攻击,却仍旧被光刃的巨大冲击打落在地,侧身喷出一口鲜血。 少女微微向前两步,不禁大喊:“迟泽!” 白逸眼底一片阴霾,几人之间透露出的亲密和关心他想无视都做不到,本以为有个光系、姓顾的和姓郁的已经够了,没想到啊,竟是他天真了。 一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更加深入的关系,男人心底积聚的阴郁和暴戾再也无法抑制,他身形一闪,来到少女身边轻松将她擒获,手掌掐住她的脸蛋,墨黑瞳仁毫无温色:“不过吐了口血而已,紧张什么?” “谁都能让你担心,让你奋不顾身,他们五个都可以,除了我是吗?”白逸眸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脑中一个烦人的男声却在此时响起:“准确来说,算上我是六个。” “闭嘴!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光系漫不经心地轻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你大可以试试。” 暗系不再理他,面上眸色阴鸷,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攥紧:“是不是只要是个男的你都来者不拒?就这么贱吗?” 阮卿卿睫毛颤着,柳眉倒竖:“不,不是的。” “嗯?”白逸心下一缓,面色稍霁,正欲听她解释,却猛然被她下一句震得急火攻心。 少女勾唇笑得肆意:“五个算什么,还有两个呢,我都睡过,其中一个,还是我的亲哥哥。” 她漂亮的眸子中尽是最恶毒的诅咒和怨恨,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阮卿卿早杀了他千百回。